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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嚇死她了!
小心翼翼的去開了門,瞅了眼桑桑身後並沒有其他人,才又鬆了一口氣,轉回屋中復而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桑桑入了屋子,關上門後,臉帶擔憂看向主子,「小姐,你方才怎了,可嚇死奴婢了!」
玉嬌呼了口氣。心道可不止你快被嚇死了,我方才也快被嚇死了。
拾起桌面上方才拿的小團扇想扇風取涼,可一拿到扇柄才發覺被她方才手心的汗給汗濕了。嫌棄的扔下後,與桑桑道:「換一把扇子,給我扇扇。」
桑桑依言到掛了一排精緻團扇的架子上取了一把,隨後走到了玉嬌的身旁,悠悠的搖了起來。
有陣陣涼風,玉嬌閉上了眼緩和著自個的呼吸。
桑桑見主子這般,還是擔憂的問道:「小姐,你真的沒事嗎?」
桑桑在主子身邊伺候了七、八年,是知道主子性子的,那怕捅了簍子都可佯裝無事,何時像方才那般驚慌失措過?除非是遇上了小姐最怕的蛇鼠才會像方才那樣。
玉嬌睜開了眼睛,眼中帶著幾分的猶豫,「桑桑,你說讓那裴、裴疆到外院做護衛如何?」
先前不知道裴疆一開始就對她有其它的想法,她也是一門的想要與他打好關係的心思,便把人擱在身邊的危害個弱化了,如今知曉他的心思後,她現在都覺得自己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小姐為何想要把裴護衛調到外院去,可是裴護衛方才恐嚇小姐你了?」
她怕裴疆真會像夢中那般待自己。
在夢中裴疆對自己做哪些事的時候,自個都是哭得稀里嘩啦的。自己是什麼性子她最清楚不過,若不是極為難受痛苦,她又怎麼哭得如此悽慘?
玉嬌雖然與那等溫柔嫻靜的閨閣大小姐不一樣,但說到底,先前對夫妻男女那檔子事的了解僅限於脫了衣裳抱在一塊而已,再多餘的她也就不知曉了。可做了那個預測未來的夢之後,便覺得這男女那檔子事肯定會很痛。
她小疼可忍,再痛的話她便忍不了了。
想到此,玉嬌暗暗的決定這輩子堅決不嫁人了,就繼承父親的整個家業,坐吃等死。
回答桑桑的話,「不曾,就是想把他調走。」
她是怕那日她身邊無人時,他會把她綁到他那小屋中折磨她!
雖然不知小姐為何對裴護衛的態度變來變去的,但桑桑還是道:「左右都是護衛,小姐若是想調,那便調。」
玉嬌點了點頭:「好,就這麼決定了。」
她只是調他到外院,又沒對他怎麼樣,且總好過他對她怎麼樣。
淮州真真是個不太平的地方,又是總兵,又是淮南王,真真讓她覺得腦仁疼得慌。
在房中平緩了許久被裴疆嚇得亂了譜的心緒之後,外邊來了人,道是老爺喊小姐到書房中去。
玉嬌覺著有些奇怪,若非正事,父親可甚少把她喊到書房中去的。
琢磨了一下,便也大概猜到是什麼事情了。
第13章 退婚
聽福全說裴疆還守在院子外,玉嬌為了躲避裴疆,所以從小側門出了院子。
同時還心有忐忑的吩咐福全,讓他去告訴裴疆,讓他從今日起不用再待在內院了,以後就到外院當值。
玉嬌不想在一會回來的時候有正門不走,還要偏走小側門!
裴疆的一個眼神,一句讚美都讓玉嬌擔驚受怕的。所以她認慫了,她就是怕裴疆。
到了父親的院子外,微微呼了一口氣,把裴疆給她帶來的影響揮散了後,才踏入院子。
入了院子後,在書房外看到了沈宏敬身邊的小廝。玉嬌眉頭微蹙,暗忖沈宏敬妄為一個飽讀聖賢書的人,竟做這等暗箭傷人的小人行徑。
玉嬌不慌不忙的敲了敲書房的門,道:「爹爹,女兒來了。」
隨後屋中傳出玉嬌父親玉盛的聲音,「進來吧。」
玉嬌讓桑桑候在外邊,隨之推門而進。
果不其然,沈宏敬也在書房之中。
玉嬌一眼都沒有瞧他,直接走到了父親的桌案前,笑問道:「爹爹喚女兒,可是有什麼事?」
玉盛看了眼那站在書房中,看上去一臉坦然的沈宏敬,沉著臉道:「且說說看,你院子新安排的護衛是怎麼回事?」
玉盛的臉色不是很好。從別人的口中聽到有婚約的寶貝女兒與自家下人糾纏不清的事,任那個做父親的臉色都好不到哪去。
玉嬌聞言故作似明白了什麼事一般,從而看向沈宏敬,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之意,「表哥你竟然真的顛倒黑白來誣陷我?」
沈宏敬露出了極為不悅之色,隨之向玉盛拱手,面色嚴謹:「方才外甥對姑父所言,句句屬實,無一句妄言。」
玉嬌「哼」了一聲:「表哥可真會惡人先告狀,怕我臭了你的名聲,故而沒有任何證據便到我爹爹這來挑撥離間,我便問問表哥,你何時看到我與那護衛糾纏不清了,又或者有誰看到了?」
沈宏敬看向玉嬌,指出:「那人先前是一介馬奴,因疏忽導致表妹最為喜愛的兩匹馬兒被人毒死,可表妹不但不懲戒他,反而提攜為近身護衛,這又是何意?且那馬奴相貌俊美,若是表妹對他沒有半點心思的話,何必如此?」
沈宏敬也是擔憂極了玉嬌先發制人,所以才會在什麼實質的證據都沒有的情況之下,就來尋了玉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