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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暗道:裴護衛你別亂來啊!小的這就去請小姐!
福全全然不擔心沈宏敬為難裴疆,倒怕裴疆這看似什麼都不怕的會以上犯下!
多餘的人走後,小道上也沒有旁人。沈宏敬從而打量了一番裴疆。
這些天他左思右想都覺得事有蹊蹺,覺著玉嬌向來是喜歡自己的,即便懷疑他心儀之人是旁人之時,態度也不會轉變得如此之大,待他的態度就好似變了個人一樣。
越發的想不通,便讓小廝打聽了一下,打聽之下才知她待那先前替她養馬的馬奴態度變化也是極大。
這態度與待他全然是相反的!
沈宏敬聽說先前玉嬌很是喜愛的那兩匹馬因馬奴的疏忽而被人毒死了,雖是打了一頓,可轉眼就把馬奴提為自己的護衛,著實讓人匪夷所思。
先前這馬奴一身粗布衣裳,在玉嬌的面前低著頭,沈宏敬也並未過多在意他的樣貌。可如今換了一身衣裳,不得不承認,確實長得不差。
只是這馬奴表情冷冷冰冰的,更是目不斜視睨著他,絲毫沒有半點身為奴才的自覺。
被這般盯著,沈宏敬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一絲寒意竄上了背脊。
把這絲不安按下,審視的看著裴疆,問:「你與玉嬌表妹之間是否有些什麼?」
裴疆面無表情的看著沈宏敬,嘴角下壓,一言不發。
沈宏敬身邊的小廝那容忍得了一個下人待自家主子這般無禮,便怒斥道:「我家少爺問你話,趕緊回話。」
裴疆越是不說話,身上那股從獵場中養成的迫人威壓更是讓人心裡發怵,頭皮發麻,更別說此時還朝著沈宏敬走了一步。
沈宏敬就是個自命清高的普通書生,在裴疆向前一步之時,沈宏敬被他身上的氣勢所懾,下意識的也退了一步。
退了之後才驚覺自己竟然被一個馬奴所壓制,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隨即抬起下巴,繼而逼道:「若你坦言,我定不會虧待你。」
裴疆不說話。下一刻,視線略過沈宏敬,望著前邊。
這時,沈宏敬的身後傳來一道涼涼的嗓音,「不知表哥如何不虧待我的護衛?」
沈宏敬身子微微一僵,隨即轉回身看向幾步之外,不知為何不再是一身紅衣,而是一身淺色衣裙的玉嬌。
玉嬌一張嬌艷的臉上沒半點表情,目光從沈宏敬身上掠過,落到裴疆的身上。見他沒有再次被打,也沒有被強迫跪在地上,更沒有被逼著鑽褲襠,心裡邊的那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若裴疆再次受辱,因此連累玉家,她決意把沈宏敬綁起來沉湖!
玉嬌眸光微轉,朝著裴疆喊道:「裴護衛,杵在那作甚,還不過來?」
裴疆聞言,那冷硬的五官似乎軟化了些許。繞過擋在他身前的沈宏敬,向玉嬌的方向走去,隨之立在了玉嬌身旁的半步之後。
此時的裴疆與方才對沈宏敬的態度截然不一樣,甚是聽話得很。
玉嬌瞪了一眼沈宏敬,不想與他說話,隨即轉身離開。
沈宏敬因被玉嬌的無視而導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時朝著玉嬌的背影脫口而出:「表妹你莫不是與這馬奴有見不得人的關係,所以才誣陷於我,從而不用負任何的責任退婚吧……」
玉嬌的腳步微微一頓,轉過身看向沈宏敬,連名帶姓的道:「沈宏敬,你讓我覺著噁心,齷齪之人所見皆為齷齪,我與你這種人還有什麼可說的?」
說著,直接轉身離開。
「表妹你想誣陷我,是決然不可能!我會把你與這馬奴的事情如實告訴姨丈,即便退婚了,表妹你也別妄想抹黑我的清譽!」
玉嬌全然不把沈宏敬氣急敗壞的壞誣當一回事。但她覺著,也是時候該和父親說一說這退婚與夢境的事了。
第12章 眼神
玉嬌今日會穿一身淺黃色的衣裙,並非是不喜紅色了,而是心中覺著裴疆許是喜她穿一身紅衣嬌艷的模樣,所以她才要改掉穿這一身紅衣的習慣。
且玉嬌加以琢磨了一下,許是紅色著實太過招搖,太過引人注目了,所以才會被裴疆還有那什麼破總兵惦記著。所以為了這往後日子能過得安穩些,衣服要素色些的,就是性子也得收斂一些。
今日還特意配了把小團扇,在手中轉著轉著,還當真覺著自個多了幾分嫻靜的氣質。
只是才有這感覺,福全便急匆匆的說沈宏敬把裴疆給攔下了,這幾分嫻靜的氣質頓時沒了。
暗罵了一聲這些人都怎麼回事,一個兩個都輪番來尋裴疆的麻煩。
可知道這位是他們將來惹不起的淮南王?!
也不知方才她沒到之前沈宏敬都與裴疆說了些什麼,話中可有為難他?
想到此,以扇子遮掩,朝著身旁的桑桑慢慢的擺了擺手,作為玉嬌腹中小蛔蟲的桑桑立即會意點了點頭,腳步漸漸的慢了下來,拉開了幾步之後把身後的福全也給拉住了。
拉開了一小段距離後,玉嬌才斟酌的問身旁的裴疆:「方才我表哥與你都說些了什麼?」
許是這些天來,裴疆甚是恭敬,所以玉嬌對他的防備也松一些,也或許是習慣些許,所以不再是一見到裴疆就渾身不自在。
裴疆如實的道:「問奴與小姐之間的關係。」
玉嬌聞言,微微皺眉:「就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