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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在看清了來人的時候,那股凜冽的寒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眼眸中浮現了一抹詫異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炙熱,下意識的說道:「小姐若是想要奴,直說便是。」

  聲音低沉得帶著一絲沙啞。也不知這絲沙啞是因一日未飲水而造成的,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

  玉嬌驀地抬頭,便對上了一雙漆黑卻感覺帶著火的眼眸。

  想起了夢中那淮南王也是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玉嬌心跳驟然加快,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都快被火燒著了一般,連著呼吸也不暢了。似是咬著了舌頭一般,「胡說……我才沒、沒……」

  馬奴的眼神微微一眯,在這昏暗中更是晦暗得不見底,玉嬌不知怎地就一慫,瞬間改了口:「想要……」

  第3章 嘴硬

  「想要」二字一出口,玉嬌幾乎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何止是玉嬌傻了,就是躺在床上的男人也是一陣錯愕。

  玉嬌「騰」地一下便直接站了起來,發怒的瞪向他:「大膽!」

  面對如此調戲,讓玉嬌惱一下子忘了眼前這落魄廝將來是何等的尊榮。

  「你竟敢調戲你的主子!」何曾有人當面這番調戲過玉嬌?

  沒有!

  且更荒唐的是,夢境中做出禽獸行徑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因此讓她方才一時讓她不知所措。

  馬奴斂目低眉,卻無半分卑微之感,嗓音似一貫的低沉:「小姐深夜造訪,脫奴的衣裳,若非要奴,又是何意?」

  說著便手撐著床板似乎要起來,可他一動便牽動了他身上的傷口,同時傷口又開始往外溢血。

  玉嬌看著他那傷口,眼中有幾分心虛。

  雖然沒有經歷到鞭打人這個過程中來,但若在清醒之下,玉嬌覺著自己還真會打人。

  一則玉嬌性子本就是個驕縱的,二則那兩匹馬陪了她五年,從小馬駒開始一直到現在,感情自然深,所以在認為馬是被他害死的情況下,她會打。

  可如今她就是再怎麼心疼那兩匹馬,心裡邊再怎麼難受也得忍著!

  看到他坐起後欲要下床,傷口上的血滲得更狠了,玉嬌便忙低喝:「你躺著!」

  馬奴動作頓了一下,到底沒有繼續起來,而是靠著牆坐著。垂著頭,眼底中露出了一絲困惑。

  玉嬌暗暗的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背,好借著疼痛讓自己鎮定些,莫要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丫頭一般,她現在慌得全然不像自己了。

  ……但那夢境的結尾是真駭人呀!

  以往從未注意過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馬奴,所以也沒想過他就是剩下了半條命,僅僅只是坐在那裡都能有壓人一籌的緊逼感。

  現在玉嬌終於明白為何會在黑市之中一眼相中他了,這等的氣勢,怎可能是一個簡單的奴隸該有的?

  深呼吸了一口氣,玉嬌手臂抱胸,故作鎮定:「我來這自然不是為了你,而是思念我那兩匹可憐的馬兒,才會不知不覺走到了這處,而進來這也只是擔憂我自個殺了人,所以才會來瞧一眼你是死是活。」

  「小姐且放心,奴若是活不了,必然不會讓小姐背上殺人的名聲。」許是因為他一日未飲水,他的嗓音帶著一絲沙啞。

  玉嬌聞言愣了愣,這話聽著怎麼讓她有種的奇怪感覺?

  沒有閒工夫去想他話中的意思。暗暗的呼了一口氣,為了讓自己的底氣更足一些,玉嬌便硬著語氣與他講道理:「我那馬兒是你來飼養的,它們有任何的差池都與你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是不是?」

  馬奴低頭斂目,玉嬌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所以也沒法分辨他的表情,但還是看到他點了頭,「全然是奴的錯。」

  聽著這聲奴,玉嬌的心又是「咯噔」了一下,能讓未來尊貴的淮南王在她跟前自稱為奴,難免有些慌。可儘管如此還是被他毫不猶豫認錯的態度弄得有些錯愕不解。

  想到夢境夢到他那一聲不吭的忍受著挨鞭子的模樣,再有桑桑白日與她說這馬奴在被鞭打之前連一句認錯的話都沒有。

  玉嬌越想越覺得奇怪,若是白日他能像現在這樣毫不猶豫的認錯,她應該也不會下這麼重的手吧?

  如今被打過之後才誠懇的認錯,莫不是被打怕了?可玉嬌卻覺得他白日就好似是存心討打似的。

  玉嬌心思百轉千回的時候,又聽到馬奴低著嗓子說:「是奴才看管的馬,沒有把它們照顧妥當,害得小姐險些受傷,受罰是應當的。」

  玉嬌皺眉。因她差些受傷,所以自願受罰的?

  這怎麼越扯越玄乎了?

  玉嬌腦子有些亂。可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也就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也沒有費心思去揣摩這話裡邊的意思。

  且不管他日後成為淮南王有沒有變數,但這誤會還是先接除的好。

  清咳了一聲,道:「我向來賞罰分明,因你的看管不當才導致踏烈和逐雪死了,我也險些受傷,打你一頓也是理所應當的,所以這事算是扯平了,往後我也不會再為難你,至於你身上的傷,明早我也會讓大夫過來給你瞧一瞧。」

  踏烈和逐雪便是玉嬌先前養的那兩匹馬。

  玉嬌也不知道這馬奴的心裡邊是真如嘴上所說的那般不在意,萬一還記著仇等以後來報,那她以後找誰哭去呀!

  仔細想了想後,玉嬌覺著現在也只能一步步的來了試探他。再而一步步的來消除他對玉家,對她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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