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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這一年來都在變著法子來折騰她。

  這淮南王之所以會對她做這種讓人難以啟齒的事情,絕對是在報復!畢竟在他身為奴隸的那兩年。她不僅鞭打他,還為難他,他怎可能不會記恨?

  若換做是她,她也會狠狠的報復回去。

  那馬奴是玉嬌在十四歲那年,誤入淮州的黑市時買下的。

  那時恰巧見到拍賣奴隸。而在眾多的奴隸中,玉嬌一眼就注意到了在一眾奴隸中最為高大的那一個,不是因為他健碩身體,而是相比其他奴隸黯淡無光且怯弱的眼神,他的眼神非常具有侵略性。

  這雙眼可不像是一個簡單的奴隸。

  因為這雙眼睛,玉嬌花了二百兩把這奴隸給買了下來。當時身邊的小廝與她說,普通的下人買斷終身也就二十兩左右,二百兩的奴隸根本不值當。

  黑市買奴隸,本就是漫天要價。

  可玉嬌也不在意,她只是覺著這奴隸值這二百兩銀子。

  可雖然覺得值,但因買奴隸也就是一時興起,恰巧那時飼養馬兒的下人犯了錯,從而被她趕出了府,索性就讓新買的奴隸來接手飼養了。

  可就在馬奴飼養不到一年,她那兩匹馬同時被毒死了!

  不管兇手是誰,馬奴卻也難辭其咎。

  那兩匹馬兒是玉嬌的寶貝疙瘩,如今全死了,她怎能不傷心不憤怒?

  所以夢中的她一氣之下便讓人把馬奴綁到了烈日之下,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到了他的身上,用鞭子把他抽得皮開肉綻的。

  後來抓到了下毒之人,原來那個先前飼養馬的下人。可說到底馬奴看管不當也是事實,所以自那日後玉嬌便對馬奴百般刁難。

  而在玉家被陷害抄家後,府中的下人繼而被發賣了,玉嬌更是忘記了這個連名字都沒有記住的馬奴,直到被淮州總兵送給了淮南王之後再次見到他。

  玉嬌在淮南王府度過了短暫的一年。

  一年後,錫錠叛亂,淮南王被派朝廷派往錫錠平叛之時,淮州總兵起兵造反,同時更是把她從淮南王府中搶了回去。

  那時候她知曉那淮州總兵就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兇手。她想報仇,但那晚手中的匕首被發現,她被打了一頓。

  卻無論如何都不肯給總兵再碰她。後邊不堪再受辱,一根白綾上了吊,自縊而亡。

  可夢境卻沒有因她身亡停止,而是繼續著。

  她看到自己的屍體被扔在了亂墳崗,更看到了烏鴉啄食自己的身體。

  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從心底開始散開,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她急切的想要逃離這個恐怖的夢境,但怎麼逃都逃不開……

  「小姐,小姐?」

  耳邊忽傳來丫鬟桑桑的叫喊聲,玉嬌猛的睜開雙眼,眼睛睜得極大,就像是差些被在水中淹死的人一樣,急急的喘息著。

  玉嬌的舉動,讓她身旁的下人都傻了眼。

  桑桑:「小姐,你……怎麼了?」

  喘著氣的玉嬌忽然發覺有些不對勁,她竟發現這空氣中飄散著濃鬱血腥味。

  驚魂未定的環視了四周,卻發現自己身在府中的後院。她的面前是一個被綁著且駭被鞭打過的男人。

  男人衣服上邊都是一道道斑駁的血痕,數不清到底有多少道鞭傷,只知道那灰色的衣裳許多處都變成了深色,鮮血慢慢的從傷處滲透出來。

  而她的手中似乎拿著什麼東西?

  玉嬌下意識的低下頭,看向自己的左手,只見她握著一根長鞭,長鞭垂落在地上,鞭子末端沾著的絲絲血漬也染到了青石板上。

  玉嬌僵硬的抬起頭往前看去。夢中與她纏綿的男人,胸膛前便是有著一道道舊鞭傷,一瞬間,夢中的男人和面前的男人重疊成了一個人。

  被綁在木樁上且被烈日曬得皮膚黑紅的男人,不正是她夢中的那個淮南王嗎?!

  玉嬌覺得自己的心跳得甚是厲害,便是手中的鞭子也不知不覺的被她手心冒出的汗給汗濕了。

  也不知是被熱的,還是因為夢中那些景象太過香艷,所以讓她覺得渾身發燙,像是被火烤著一般,握著鞭子的手更是燙得離譜。

  燙得她驀地把手中的鞭子給扔了,直接轉身就走了。

  這是怎麼回事?!

  她明明從馬背上摔下來而昏迷過去了,那為何會站在院子中,又為何會出現夢境中見過的一幕,還是說她還身在夢中?

  「小姐,小姐你要去哪?」

  玉嬌腳步極快,婢女桑桑只能一邊喊一邊追上去。

  而被綁在木樁上的馬奴,臉上除了因炎熱而落下的汗水外,眼神沉斂,無半分表情,鎮定得身上的傷口似假的一般。

  略微的抬起了頭,目光往那抹紅色的身影追隨而去,直到看不見才收回目光。低下黑眸,那雙沉斂的眼眸深處似乎帶了一絲炙熱。

  ——

  直到遠離了後院,玉嬌才停下了腳步,扶著柱子喘息著。

  怕還是在做夢,便狠狠的掐了自己的手臂,疼得她痛呼了一聲。疼得這般真切,她現在定然不是做夢!

  「小姐,你到底怎了?」桑桑好不容易才追了上來。

  玉嬌聞聲,轉過身看向她,迫切的問:「我從馬背摔下來後不是昏迷了麼,為什麼會在後院,又為什麼會拿著鞭子?」

  這明明是她昏迷之時夢到的畫面,為何一醒來後就變成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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