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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她抹了一把眼淚,笑著問。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女人會和我有交集。”他笑著說,似乎也在笑話自己的自信和盲信。

  “為什麼?”她有些驚訝。

  “飛蛾撲火,哪裡有那麼多的為什麼。”他一笑,舉起她的手,低頭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她是火,閃耀動人,他願做飛蛾,不需要任何理由就朝她奔去。

  “雖然你又傻又難搞,動不動還愛惹點兒禍讓我頭疼。”他輕笑,似乎是想到了那些因為她牙痒痒的日子,那才是痛並快樂著。

  轉眼,他認真的看著她,語氣中帶著寵溺,“大概是我命該犯在你手裡,我就是願意看你犯傻,想為你收拾爛攤子,想讓你今後都只讓我一人頭疼。”

  她終於忍不住了,握住他的手,哭出了聲。

  “所以,你會給我這個霸占你的機會?你願意嫁給我嗎?”他拿出戒指,舉在她的面前。

  這一次,是真正的求婚。

  這是一個男人所能問出的最鄭重的問題,這輩子,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

  “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不願意……”她瞬間淚如泉湧,撲向他。

  除了你,我還能嫁給誰呢?

  誰也不會讓我心甘情願的冠以某人太太的名號,但如果是姓裴,她千百個願意。

  “我愛你,我只愛你啊……”她撲在他的懷裡,嘶啞的嗓音,像是要喊到讓全世界都聽見。

  他笑著抱住她,側頭親吻她的脖頸,“我知道,我都知道。”

  兩人交頸相擁,這才是郎情妾意、情投意合。

  唐鈺轉過身,仰起頭,用手不停地扇眼睛。

  媽的,為什麼只有她一個被虐,不公平啊。

  第64章 母子倆的相愛相殺

  本來求婚求一次就可以了,兩人心意相通纏綿恩愛,比那些虛招子不知道好上多少?

  但唐鈺不干,一來她費心準備了這麼久,光是鮮花都挑了好多家才訂下來的,二來光是她一個人被虐了她覺得不公平,所以一個勁兒的攛掇她舅舅再去前面求一次。

  “不要。”羅煦像是長在裴琰身上了似的,挽著他的胳膊靠在他的懷裡,拒絕這樣無理的請求。

  唐鈺看向她舅舅,“您也是這個意思?”

  他舅舅深情的看了一眼他懷裡熱乎乎的未婚妻,十分不給面子的說:“她說了算。”

  羅煦晃了晃自己手上的戒指,笑眯眯的說:“已經到手了,不用再走那些場面的東西了。”

  “可我的那些準備,怎麼辦啊!”唐鈺跺腳,她第一次擔當大型活動的策劃人,這一不留神就讓人給弄泡湯了,都是心血啊。

  羅煦說:“記錄片拷給我,我回家看。鮮花也運回去,我讓陳阿姨曬乾了做成香囊或者拿來泡澡,至於焰火嘛……過年的時候再放吧!”

  說完,她轉頭看裴琰,尋求肯定。

  裴琰捏了捏她的鼻子,說:“就這麼辦。”

  唐鈺:“……”

  無視別人勞動成果的兩口子,婚禮再也別找她了!

  “你求婚,風光的是我,她生氣什麼呀?”羅煦看著氣吼吼走掉的唐鈺,有些難以理解。

  裴琰一笑,羅煦不懂不代表他也不清楚。唐鈺接受了她母親生前的品牌,正是要一壯聲威的好時候,當然是能出多少風頭就出了。今天在場的這麼多商界名流,露臉的機會怎麼能不好好把握?

  “別管這麼多了,你肚子還疼不疼?”他問。

  羅煦皺眉:“你不說還好,這一激動完了,更疼了。”

  裴琰:“……”

  “我們回家吧。”她偏頭,蹭了蹭他的胳膊。

  “好,回家。”

  ……

  一家三口回來,陳阿姨第一眼就是去看羅煦的手指頭。看到她的中指上戴著的鑽戒,她這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我先去洗個澡,奶油交給你了。”羅煦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裴琰提著奶油的搖籃,說:“不要泡澡,沖一下就可以了。”

  “我知道。”她轉頭親了一下他的下頜,笑著往樓上走了。

  裴琰低頭看奶油,他現在倒是醒了,睜著一雙大眼睛,四處打量,不知道在找什麼東西。

  陳阿姨把他抱出來,他還伸手抓了人家兩把。

  “哎喲,小少爺這指甲該剪了,不然早晚挖上自己的臉蛋兒。”陳阿姨笑著說。

  裴琰捉住他的胖手一看,果然是該剪指甲了。

  樓上,羅煦美滋滋的洗了個澡,穿著睡衣躺在穿上,翻來覆去的看自己的手。

  裴琰抱著奶油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個熱水袋。

  “抱肚子上。”他扔在她手邊上。

  羅煦笑嘻嘻的接下,“謝謝老裴同志!”

  裴琰挑眉:“你叫我什麼?”

  “裴總。”

  “老裴?”

  “裴哥哥?”

  喊完,她自己先抱著肚子笑了起來。

  “咯咯咯……”裴琰懷裡的奶油,大概是看媽媽滾來滾去覺得好笑,他也咧著一口沒有牙齒的嘴巴笑了起來。

  “傻小子,你笑什麼啊!”羅煦跪在床上,握著奶油的手問他。

  奶油伸手一抓,在羅煦的手背上劃出一道痕跡,直接抓破了皮。

  “疼不疼?”她只是眉頭一皺,但裴琰立馬就看到了。

  羅煦撇嘴,“好記仇的小子,我就說你傻你就撓我……”

  奶油還傻乎乎的笑著,似乎沒有意識到爸爸的手掌快要拍上他的小屁屁了。

  “哎,我沒事兒。”羅煦阻止裴琰,不讓他教訓臭小子。

  裴琰把奶油放在床上,拿來了他的專用指甲刀,說:“傻兒子,來把指甲剪了。”

  大概是被羅煦同化,他也開始叫起“傻兒子”來了。

  “我來,你那邊背光。”羅煦接過指甲刀,捉住奶油的爪子。

  奶油揮了揮手,左右動彈,他不願意剪指甲。

  “嗚嗚嗚……”又開始打可憐牌了。

  “聽話,不然把自己撓破相了怎麼辦?以後還怎麼迷倒萬千少男少女呢?”羅煦笑著跟他講道理。

  裴琰:“少男?”

  “對啊……”他表哥,唐璜少爺,不就是彎的嗎?萬一奶油也有這方面的愛好呢?但這種話羅煦不敢直說,嘿嘿嘿的笑,用笑聲掩蓋過去。

  裴琰沒放心心上,揉了揉她的頭髮,進浴室洗澡去了。

  羅煦低頭親了一口奶油的臉蛋兒,低聲說:“媽媽不干涉你的性取向哈,但我還是建議你還是喜歡女生,摸起來軟綿綿的,多好……”

  說完,她摟著兒子拍了拍,眼睛裡全是似水的溫柔。

  奶油的精力也堅持不了多久,羅煦放了一會兒音樂,他的眼睛漸漸變小,沒到兩首歌,徹底睡熟過去了。

  羅煦關了音樂,拿起指甲刀給他剪指甲。

  ross不知道怎麼是一直在這屋還是趁剛才門開著的時候進來的,跳上了床,還試探性的撓了撓奶油的小肚皮。

  “過來,這邊。”羅煦拍了拍自己的身側,ross喉嚨里咕噥了兩聲,規規矩矩地躺在羅煦的背後,不再騷擾奶油了。

  奶油:(~o~)~zz

  裴琰洗完澡出來,見奶油和ross都睡著了,羅煦正趴在床上玩兒手機呢。他走過來,一手一個,一個放搖籃里,一個放狗墊子上。

  “奶油的臉上怎麼有血呢?”奶油翻了個身,裴琰看到他臉上有一道淺淺的紅印兒。

  他摸了一下兒子的臉蛋兒,聞了一下,是血腥味兒。

  “怎麼回事?”羅煦翻身起來,走過去。

  裴琰把他抱起來,仔仔細細地看了一下,臉上沒有傷口,但血跡也是真的。

  “是不是脖子被ross撓了啊?”羅煦擔憂的檢查。

  裴琰從頭打量到腳,終於發現了問題的原因。他握起兒子的小手放在羅煦的面前,說:“指甲這裡,你給他剪破了。”、

  羅煦湊在光下一看,果然是,大拇指上有血痕,現在已經凝結到一塊兒了。

  羅煦拍了一下自己的臉,懊惱:“我錯了……”

  奶油歪著腦袋躺在爸爸的懷裡,毫無知覺。

  “沒事兒,他沒哭,應該不疼。”裴琰安慰她。

  “都流血了啊,怎麼會不疼。”羅煦心疼的捧起他的手,放在嘴邊吹吹,“我去找點兒藥膏來抹一下。”

  說完,她踩在床上跳了出去,往外間去提藥箱了。

  裴琰一笑,用濕紙巾擦了擦血跡,“乖兒子,幸好你沒哭,不然你媽要自責死了。”

  剪破了奶油的手指,雖然只是小小的破了皮,但也讓羅煦愧疚了好幾天。具體表現為以前是纏著裴琰不放,現在是纏著奶油,圍著他團團轉。

  奶油也不是吃素的,他媽媽老在她眼前晃悠,他一高興,就把他媽的耳環給扯了下來,順便也讓他媽流了點血。

  這下他爸可就沒有上次好說話了,朝著他的肥屁股啪啪啪好幾下,總算展示了一點兒嚴父的味道。

  羅煦的耳朵被奶油扯豁了口,疼得要死,陳阿姨給她上藥,她眼淚汪汪地流,一邊流還一邊檢討,“我再也不戴耳環了,再也不戴了……”這哪是親兒子啊,這是宿敵啊!

  母子倆“相愛相殺”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中間不是我把你搞出了血就是你把我弄傷了,一來一往,讓中間當裁判的裴琰哭笑不得。這個不能打,那個不能罵,但兩人手欠的程度是一樣一樣的,怪不得會有遺傳這個東西呢。

  不過最近倒是好了不少,羅煦的期中考試眼看在即,沒時間逗奶油,也就沒時間跟他發生肢體衝突,兩人和平了不少。

  裴琰晚上應酬回來,一看書房的燈還亮著,就知道有人又在刷卷子了。

  陳阿姨熬了枸杞紅棗茶,看裴琰回來了,也招呼他喝上一碗。

  “您也早點去休息吧。”裴琰說。

  “我看你們工作的工作,忙學業的忙學業,我這閒著也是閒著,就給你們補補身子。”陳阿姨笑著說。

  “她又看了一晚上了?”裴琰問。

  “是啊,吃了飯就上樓了,連小少爺洗澡都沒顧得上。”陳阿姨嘆氣,“人家都說大學好玩兒,我看她這比高考生也不差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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