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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點都不去理睬顧盼的陸衡,整副心思都撲在陳瑜身上,大致看了看她身上還有沒有外傷,見她只是四肢有些無力便放心了下來,半摟半攙扶著她起來,“走吧,我送你回家。”

  聽到陸衡這麼說,顧盼一個健步擋在了他們面前,“我說了,今天誰都不准走。”

  “我沒空陪你在這裡發神經,你讓開。”陸衡揮揮手,還是扶著陳瑜向前走了幾步。

  “那既然這樣,陳瑜你就去死吧。”說完就拿起桌上的一個茶杯想要把水灌到陳瑜嘴裡,“這樣我才可以真正的擁有他。”

  一看顧盼是真的有點發瘋,陸衡這才有點慌神,用力抽出顧盼握在手裡的茶杯,放回到桌上,哪知在推撞的過程中,鬆開了摟著陳瑜的手,被顧盼一個撲過來,陳瑜的頭磕上了旁邊的桌角,血就順著桌腿流到了地上。

  “然後,顧盼好像是看見血了,也有點慌了神愣住了,我就趁機把陳瑜抱起然後跑了出來。”陸衡講述完那天的事,末了還加強語氣,“你根本不能想像那天的顧盼是個什麼樣子,讓人覺得恐懼。”

  “你是說你和陳瑜離開的時候,顧盼還活著?”聽完陸衡說完,鄭斌倒還是面無表情。

  “是的,她還活著。”

  “陳瑜受傷了,為什麼不直接送她去醫院?”

  “她說在那個時間點我送她去醫院,會引人誤會,她會在家自己包紮一下,等天亮了再去醫院。我想也是,就開車把她送回了家。”

  “開車送回去,然後你看見她上樓嗎?”

  “我等到她上樓,打開房間的燈之後才回去的。”

  “那麼,難道你就沒有去而復返,覺得顧盼還是永絕後患的好?”

  “……”

  ————————————————

  審問完陸衡,鄭斌和趙澤就推開了陳瑜所在的審訊室的門,等待中的陳瑜好像有些不安,一直捏著毛衣外套,扯起笑容看向鄭斌,卻發現鄭斌頭一次沒有笑容對著她。

  “你有保持沉默的權利,你所說的話有可能在審判中用作不利於你的證據。你有會見律師的權利,如果你請不起律師,可以免費為你提供一名律師。”坐下後,鄭斌照例宣讀,“接下來你所說的每句話將成為呈堂證供。”

  “我知道了。”陳瑜鬆開了揉著外套的手,直視著鄭斌。

  “名字?”

  “陳瑜。”

  “年齡?”

  “二十七。”

  “職業?”

  “藝術品經紀人。”

  “二〇一六年三月十八日凌晨一點到三點這段時間你在哪裡?”

  “我被顧盼迷暈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她的客廳里了。”

  “當時,就只有你和顧盼兩個人嗎?考慮清楚再說。”

  有些猶豫,陳瑜咬了咬嘴唇,輕聲說:“還有陸衡。”

  “為什麼之前不說實話?”

  “他只是想去救我,沒有做別的什麼。”許是感受到氣氛的壓抑,陳瑜情緒有些崩潰,雙手掩面,淚珠落了下來,“我只是,只是不想再把他無辜牽扯進來了。”

  “那麼,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次,請你實話實說。”鄭斌抽出一張紙巾,遞了過去。

  知道自己有些失態的陳瑜,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平復情緒,“那天,我隱隱感覺到有人在搖晃我……”

  二〇一六年三月十八日凌晨一點三十五分

  “陳瑜,陳瑜,你醒醒啊。”昏迷中的陳瑜一直感覺到了耳邊有人在叫她名字、有爭吵的聲音,但她就是睜不開自己的眼睛,直到再一次感覺到了有人在搖晃她的身體,還拍打了她的臉頰,才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剛睜開眼就感受到頭頂白熾燈發出的強光,只得趕緊再把眼睛閉上。

  然後,她聽到顧盼笑了起來,“還真醒了啊,那麼這下演員全都到位了。”便眯著眼睛看見顧盼站在桌子旁邊,看著她和陸衡。

  而後陳瑜發現自己全身都有些發麻使不上勁來,只能用手扯扯陸衡的衣服,示意自己站不起來,陸衡回給她一個瞭然的眼神之後,就半摟半攙扶地把她扶起來,說到,“走吧,我送你回家。”

  但是,對面的顧盼顯然不是這樣想的,沖了過來,擋在面前。

  “我說了,今天誰都不准走。”

  “我沒空陪你在這裡發神經,你讓開。”

  “那既然這樣,陳瑜你就去死吧。這樣我才可以真正的擁有他。”

  那時的陳瑜全身無力,又因為昏迷剛醒,整個人的五感都有些遲鈍,陸衡和顧盼兩個人的爭吵聲和隔壁絮絮的經文聲都充斥在她的大腦中,被推的東倒西歪眼前一黑,等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被推的撞到桌子角,流了血。

  “之後,陸衡就帶著我出來,送我回家了。”像是不想回憶起那天的事情,陳瑜述說的時候一直皺著眉頭。

  “那為什麼不讓陸衡帶你去醫院呢?”

  “我是有丈夫的人,子煜又是醫生,在凌晨兩點多的時候和一個不是丈夫的人一起出現在醫院,別人怎麼看我們,子煜還怎麼在醫院裡待下去。”

  “那你們離開的時候,顧盼還活著?”

  “對,還活著,就是好像也被血嚇到了。”陳瑜想了一下措辭,繼續,“有點,有點傻掉了。”

  “那天,陸衡是開車送你回去然後看著你上樓的吧?”

  “是的。”

  “你是真的等陸衡到了之後才甦醒的?”

  “對的。”

  “那麼,你就沒有在家裡看著他車開走了,重新去到顧盼那兒,殺了她來斷絕你們的糾葛?不管是為了陸衡也好,還是宋子煜也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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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到了最後一個房間了,鄭斌和趙澤走進之後落座,看著這個就像一直隱在迷霧後面的男人,今天他脫下了白大褂,也沒戴平光鏡,穿著休閒襯衫,隨意卷了捲袖子,露出了半截手臂,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好像年輕了不少。

  “你有保持沉默的權利,你所說的話有可能在審判中用作不利於你的證據。你有會見律師的權利,如果你請不起律師,可以免費為你提供一名律師。”鄭斌注視了宋子煜一會兒,才開口說話,“接下來你所說的每句話將成為呈堂證供。”

  “好。”

  “名字?”

  “宋子煜。”

  “年齡?”

  “三十歲。”

  “職業?”

  “內科醫生。”

  “二〇一六年三月十八日凌晨一點到三點這段時間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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