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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接著說。”

  看鄭斌好像也沒有反駁自己的意思,趙澤便添了點自信,“第二個,我排除的是宋子煜,原因有三。首先就是他是陳瑜的丈夫,平時就把陳瑜拿寶貝一樣捧著,你說怎麼會讓她磕著碰著呢?再來,顧盼平時就對她這個師兄有些崇拜心理,怎麼會吵起來呢?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兩個人完全沒有利害關係,沒有必要起紛爭啊,要真說有什麼關係,也應該是這兩人悄悄謀劃,你怎麼管好你的老婆,我怎麼拴住我男人的心吧。”

  “所以說,你是用排除法來確定的陸衡?”

  “也不全是,最主要是只有他有理由和嫌疑出現在那裡。我覺得事情可能是這樣的,顧盼一直在監視陳瑜和陸衡兩個人的動靜,發現他們兩個真有什麼,掌握了一些證據於是打算在那天和他們攤牌。然後陸衡和陳瑜發現東窗事發,就想到了殺人滅口。”可能是說的太久,趙澤有些口乾,順手又開了一罐涼茶,潤了潤嗓子,“畢竟陳瑜的丈夫是宋子煜,大名鼎鼎的醫生,耳濡目染中就清楚了一些藥品的成分,所以那天他們兩個就拿著可能從哪裡收集來的□□上門了。然後,那天顧盼可能因為過於傷心,被自己的好朋友和未婚夫欺騙有些歇斯底里,就失手誤傷陳瑜,而陸衡眼見自己心愛的女人被打,就動手毒死了顧盼,畢竟一個女人的力氣哪敵得過一個男人的力氣,再說了□□劇毒,服用幾秒就立即死亡了,所以顧盼身上也就沒什麼外傷。”

  “分析的到是挺合情合理的。”聽到鄭斌這樣夸自己,趙澤嘴就咧開了,剛想說那就可以結案了的話,卻聽到鄭斌話鋒一轉,“不過,我還是有疑問,假設顧盼偷窺監視陳瑜是為了找到她和陸衡偷情的證據,那為什麼陳瑜還要這麼傻的告訴宋子煜覺得自己被人盯著呢?這種事情不是應該瞞著自己丈夫嗎?但是我們又的確是通過宋子煜的口中才得知陳瑜好像被監視,才敢大致確定顧盼是在偷窺他們的,不是嗎?”

  “鄭隊,我就知道,每次你一說話,就是推翻我之前所有的想法。”趙澤咧開一半的嘴聽到鄭斌這樣問自己,想要收回卻發現有點控制不住,表情變得難以言喻,調整了一下面部,“我放棄了,我一想到什麼,你就能馬上找到漏洞,這太難了。”

  “我剛才不是也肯定了你分析的合理麼,只是還是缺了一部分重要的細節,再說了,也沒有誰能夠一步登天的,一碰到案子就立馬能夠找到真兇的。我這樣提出疑問,如果你能找到答案,就說明你的推斷是正確的,如果不能,那麼就說明其中有什麼地方錯了,再修正不就好了麼。”說完站起來的鄭斌率先清理桌上留下的食物殘渣,看到旁邊放著的那幾張被標記過的日曆,定了幾秒,又皺著眉默默移開目光,“都九點了,也不早了,今天就先放一放,把這些垃圾理好扔掉,就回家睡覺吧。陳瑜好像今天出院了吧,看來,我們也是時候去登門拜訪一下了。”

  趙澤跟著鄭斌一起動手清理,又把桌子和椅子放回原位,便和鄭斌鎖好辦公室的門約好時間揮手道別了,而站在後面的鄭斌卻還沒邁開步子離開,只是看著趙澤漸漸遠去的背影,抬頭看看天上的月亮,然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目光變得有些晦澀難懂,停了好一會兒才朝與趙澤相反的方向走去。

  ☆、插pter 11

  ——有時候,我真的恨不得殺了你。

  二〇一六年三月二十三日

  這天氣說變就變,前兩天還風和日麗、萬里無雲的,今天一早上就飄起了雨花,趙澤從鄭斌的車上下來,只能馬上用兩隻手抱著頭擋雨快步跑向陳瑜的公寓樓,待他站到有屋檐的大門旁時,才發現鄭斌沒有跟著他一路小跑,而是不緊不慢地像閒庭散步那般走過來,飄落的雨絲模糊了他的面容,有些莫測。

  “上去吧。”走近的鄭斌抖了抖身上沾到的雨水,直接按下了301室的門鈴。

  本來對陳瑜連問都不問聲是哪位就放心地開了樓下大門的趙澤就有些納悶,等到上了樓,發現迎接自己的是已經準備好了的干毛巾和薑茶就更為困惑,一下子沒想明白只得站在門口,沒有問好進門。

  “鄭警官昨天晚上聯繫了我,說你們今天早上過來想問我些事,所以我就在陽台上等著了,看到你們沒有打傘淋了雨,才準備了這些。”像是看出趙澤的猶豫,陳瑜笑笑,好心開口解釋了緣由,“拖鞋就放在門口,換了鞋就進來吧。”

  “別愣著了,還不趕緊進去。”鄭斌在一旁接過陳瑜遞來的毛巾,一把蓋在趙澤的頭上,道謝之後換了拖鞋走進客廳。

  布穀——十點啦——

  聽到時鐘報時,喝了薑茶收拾好的鄭斌和趙澤才意識到已經十點了,忙制止了還想端出小餅乾的陳瑜。然後,三人就那麼各自端著陳瑜剛泡好的普洱茶暖暖手,一時之間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我想,你應該很清楚為什麼我們會再次打擾吧。”終於,還是鄭斌先開了口,“那麼,今天,我就開門見山了。”

  聽了這話陳瑜還是沒什麼觸動的樣子,喝了一口茶之後點了點頭。

  “今年的三月十八日凌晨兩點半到三點你在哪裡,注意了,這次不是詢問而是確認。”面對陳瑜溫吞的樣子,趙澤有些坐不住,一下子開問,語氣則有些沖。

  “陳瑜,我希望你考慮清楚再回答。”倒是鄭斌伸手擋了下趙澤因為激動有些前傾的身子,依舊是不急不慢的語調,目光和善的看著陳瑜。

  像是不介意趙澤的咄咄逼人,陳瑜慢慢開口:“那天凌晨兩點半到三點我的確是在家裡,不過,那天我是凌晨兩點十分左右離開顧盼那兒的。我想你們想問的是這個吧,畢竟那天在醫院鄭警官來看我,我就已經預料到有這麼一天了。”溫柔的摸摸自己的肚子,透過窗戶望向對面的樓房,繼續說到,“看起來這兩個小區差別很大,其實就隔著一堵牆的距離,走回家二十分鐘足夠了。”

  “那為什麼那天你不對我們說實話呢?”沒像趙澤那麼氣憤,聽了陳瑜的回答,鄭斌還是一副巋然不動的樣子。

  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樣,陳瑜輕笑了幾聲,“鄭警官,如果那天我告訴你我那時候在顧盼家,還被她推倒撞破了頭,豈不是要被你們當嫌疑犯一樣審問,我只是個普通人,更何況我還剛懷上寶寶,一點都不想牽涉到案子中去。”

  “你這樣想也有幾分合情理。”忽略了趙澤生氣的面孔,鄭斌通情達理地點點頭表示理解,“那麼你那天為什麼會去顧盼那兒呢,你之前就知道她從學校宿舍搬出來住租了對面的房子嗎?”

  “並沒有。”陳瑜搖搖頭之後微微起身,幫趙澤和鄭斌的茶杯里添滿茶水,然後坐下娓娓道來,“其實,那天對我來說,也像是一個噩夢一樣。那天傍晚,我本來是被顧盼約出來一起吃晚飯的,但不知道怎麼的我就失去意識了,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我已經在顧盼的客廳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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