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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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砰的一聲落到了床上,白錦聽到衣衫被他扯開的聲音,他的吻落在她的肌膚上,燃起重重地火焰。

  眼淚在她眼中打轉,她不再掙扎,任他施為,她哽咽著問:「黎川,你現在就這麼恨我嗎?到底怎麼樣,你才能原諒我?」

  黎川的動作一停,看到她已淚流滿面。

  他尋到她的唇,如同饑渴已久的路人,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比從前更想將她拆入骨腹。

  他想她,瘋了一樣的想,日日夜夜都在想。

  「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就像,他永遠不會原諒自己一般。

  或許,一開始就錯了,他不該抓著她不放,不該跟她復婚,不該把她帶回黎家。那麼,晶晶就不會出事,他跟她也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看到黎晶現在的樣子,他只有深深的自責。是他想要的太多,是他想要完美的幸福,才讓她跟著他一起痛苦,家人也跟著他一起痛苦。

  如果,他還能跟白錦像以前一樣「幸福」地生活下去,什麼也不顧,什麼也不管,他就真的是個畜生了。

  他沒辦法原諒她,也沒辦法原諒自己。

  他們,只能如此相互折磨著。

  做完之後,兩個人各自地躺著,空氣中依舊充滿了淫靡的味道。白錦痴痴地望著黎川,他背對著她,一言不發。

  她慢慢地湊過去,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臉貼在了他的後背上,心中泛起一層又一層的苦澀,讓她嗓子發澀,眼角發酸。

  兩個人就這麼靜默地靠著,只是片刻,黎川便拿走了她的手,坐了起來。要離開。

  白錦再次牢牢地抱住了他,帶著哭聲道:「你別走。」

  他沒動,也沒有轉身看她。

  這時,黎川的手機響起,鈴聲一遍一遍地哼唱著,原本很是優美的旋律此刻卻像碾壓機一樣,碾壓著屋內本就稀薄的空氣。

  黎川伸手硬生生地掰開了她的手,拿著手機頭也不回地便開門出去了。

  白錦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眼淚再次流了下來。

  黎川沒有再回來。

  她孤單地坐在那裡,像是被整個世界都遺棄了。

  窗外,響起了車開動的聲音。

  她才似有了感知。一下就從床上跳下,透過車窗看見黎川的車正朝外開去。

  他才回來這麼一會兒,只跟她上個床,就又要撇下她走了?

  白錦披上衣服,穿上拖鞋便朝外奔去。

  她一口氣沖了出去,卻像那晚一樣,只看到了一個車影。

  她追到了門口,車已經絕塵而去。

  「黎川!」

  她聲嘶力竭地喊道,可是他卻根本聽不見。

  白錦只覺得心都要痛得流血了,而他不會再回來看她一眼。

  她現在只是他的洩慾工具嗎?

  眼淚終是滑下,心。真的好疼好疼。

  白錦就一直站在那裡,直到一個東西撲過來:「媽咪!」

  她摸著軒軒的頭髮,低著頭,默默流淚。

  「太太!」小薇看見這一幕,只覺得心裡很疼。

  晚上,軒軒是跟她睡的。白錦望著軒軒熟睡的小臉發著呆,毫無睡意。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白錦下床打開門便看見了小薇。

  「太太,對不起!」小薇朝她鞠躬道,白錦出來關上門,扶起了她:「小薇,你這是幹什麼?」

  「太太。江先生是我帶進來的。我是看看太太一個人跟小小少爺住在這裡,一定想見見朋友。我才私自做主讓江先生冒充司機跟著我們進來了。太太,是我的錯,才讓三爺誤會了你跟江先生,還連累江先生被三爺毆打。」小薇又要鞠躬認錯,滿是內疚地說。

  白錦阻止了她:「不是的你錯,小薇,是我跟黎川之間出了一些問題。我知道你帶江辰來是好意。」

  「太太……」

  「我沒事,江辰……」她微頓,江辰因為要替她出頭,才被黎川毆打,自己最終卻捨棄了他,只怕他會生好一陣子氣不會理她了吧?

  「江辰皮糙肉厚慣了,他不會怪你的。」白錦只能這樣安慰小薇,「已經很晚了,去睡覺吧。」

  「太太……」

  「去吧。」白錦推了推她,小薇便低頭走了,走了幾步,她又忽然回來,帶著些「驚喜」道:「太太,三爺臨走前吩咐了那些保鏢,不准再干涉你自由了,你現在想出去就可以出去了。」

  可是白錦的臉上沒有一點兒喜悅之色,依舊如沉冷的湖一樣:「是麼?」

  「嗯。」

  「我知道了,去睡吧。」白錦道。

  小薇只覺得白錦現在平靜得有些可怕,她道了一聲晚安,便離開了。

  能出去了又如何?

  他說他永遠不會原諒自己,她去找他,也只會像今晚一樣挖苦譏諷。

  所有的堅定與決心,都因為黎川的那句話再次土崩瓦解,她只感覺自己現在掉進了很深很深的地獄裡,再沒有人能拉她上岸。

  她整夜地在走廊內遊蕩著,無所歸處,無所來處。當她第二十次走下樓梯的時候,放在客廳里的手機猛然就響了。她的腳一頓,聽著那手機足足發愣了好一會兒。

  會是黎川嗎?

  白錦快步跑了下去,然而,手機上響起的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心再次墜入谷底。

  她還是接了,莫名的,心口提了一提:「餵。」

  「想知道你老公現在跟誰在一起嗎?」電話那頭響起一個粗嘎的聲音。

  「你是誰?」白錦冷聲問道。

  「你老公現在正跟一個女人在一起,在你們的那棟市區的房子裡。你如果有興趣,可以過去看一看。」那聲音如同一個機器人在說話。

  「你到底是誰?」白錦又高聲問道,但對方已經掛機了。

  她看著手機發呆,再次撥過去的時候。顯示關機。

  黎川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這話,她不信,她絕對不信。

  『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那句話又如針一般挑著她的神經,讓她握緊了手機。

  她站在燈下良久,燈光將她的影子拉得很矮,影子也跟主人一樣一動不動,會讓旁人以為她睡著了。終於,她的手指動了動。轉身,她疾步朝外走去。

  她不信,她還是不信,這一定又是別有用心的人打來的。就像簡婷上次想要勾引黎川上床一樣。她過去了,也一定會看到黎川把那個女人扇倒在地的。

  車疾馳在夜色中,帶著絲絲的冷意。城市已經歸於寧靜,偶有一兩個路人如夜貓子一般出現在路邊,在萬籟寂靜的夜色里顯得分外孤獨。

  一路幾乎暢通無阻,白錦直接將車開進了小區中。

  此時,已經凌晨兩點。

  有狂歡的人邁著醉態的酒步剛剛回來,哼著聽不清字眼兒的小曲,頗是放蕩恣意。白錦抬頭望了望那高高的樓,依稀能看到樓頂。星光稀微,一切都是那麼地暗淡。如同她此時幽暗得沒有邊際的心。

  她握了握手,心再次高高地吊起。

  不會是真的,一定是假的,黎川現在就算是恨她,也不會背叛她的。

  電梯直接上去了。

  房門前,白錦站在那裡,面對著門,又待了好一會兒。

  來得匆忙,她並沒有帶鑰匙。

  但她沒有遲疑地按響了門鈴。

  門鈴響了幾聲,才從門外傳來腳步聲,嘎吱。門開了,白錦已經擺好了表情面對黎川。他或許會驚訝她為什麼會這麼晚出現吧,那她就告訴他,她又來捉姦了。

  門漸漸地開了,白錦的表情終於如擺好的一樣凝固在了那裡。

  門外,出現的人,不是黎川,而是徐詠欣。

  徐詠欣穿著黎川的白T恤站在了那裡,T恤遮住了她袖長渾圓的大腿。胸口處,兩點突出,很明顯是沒穿內內。

  她的頸子處落著幾點醒目的痕跡。

  吻痕。

  白錦瞬間覺得自己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她發怔地看著徐詠欣,已失蹤多日的徐詠欣。腦子裡的第一個反應竟是,徐詠欣不可能跟黎川上床。

  他們……不可能。

  對於忽然出現的徐詠欣,還忽然出現在她跟黎川的家裡,白錦除了錯愕便是錯愕,脫口而出的一句話便是:「黎川在哪兒?」

  「房間裡,他正在睡覺。」徐詠欣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側了側身,白錦便疾步進去。

  她猛然就打開了臥室的門……

  黎川半蓋著被子赤裸地躺在床上,地上、椅子上滿是他的衣服,還有……女人的衣服。

  她站在那裡。呆若木雞。

  徐詠欣卻徑直走了進去,彎身將衣服撿了起來,抱在身前,走到了她面前:「我跟川都有些情不自禁,你不要怪他,他是喝多了,心裡太苦了,才跟我上的床。」

  「啪」的一聲,白錦狠狠抽了徐詠欣一個嘴巴,她的手在顫抖,身體也在顫抖,連牙齒都在顫抖:「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她真心當成朋友的人,卻跟她老公上了床,而她是那麼地相信她!

  徐詠欣卻笑了笑,眉眼之前沒有任何的憤怒:「如果你不想跟川徹底決裂,我們還是出去說話吧。川這幾天一直在忙著為你擦屁股的事,他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你要是真心疼他,就別再這裡吵他。」

  徐詠欣伸手關上了門,她款步走到飲水機旁倒了兩杯水,一杯放在了桌子上,一杯她自己拿著喝。她靠在了沙發邊,長腿交疊,將長發撥到了腦後,才看向白錦道:「你現在過來,肯定是半夜被吵醒的吧?又開了半天的車,先喝口水,潤潤嗓子吧。」

  白錦死死地盯著徐詠欣,她走了過去,拿起水杯就潑到了徐詠欣的臉上,她冷聲質問:「為什麼?」

  徐詠欣擦了擦臉上的水,表情依舊淡定:「為什麼?」她盯上白錦,「因為在你給他戴綠帽子拋棄他的那些年裡,我就喜歡上了他。我對他的喜歡並不比你少,可他心裡只有你,在看到你又跟他在一起之後,我想我可以放棄了,我能做到祝福你們。可你對他又做了什麼,害他妹妹被強暴,現在還成了一個傻子,讓他一輩子都活在痛苦裡。我才發現我錯了,你根本就不值得他愛,你根本配不上他。你現在只讓他感到痛不欲生。」

  黎晶……傻了?白錦被這個消息震得無以復加,黎晶……竟然傻了?怎麼會這樣?

  「他跟我說,他後悔對你執迷不悟,後悔跟你復婚,如果沒有把你帶回黎家,他妹妹晶晶也不會出事。你讓他這麼痛苦,他跟我上床就算只是為了宣洩,我也不介意。為了他,我能賭上整條命。你為了他,又能做什麼?」徐詠欣細語柔聲,如同在念什麼詩歌一般,但句句誅心。

  『他說,他後悔對你執迷不悟,後悔跟你復婚……』刺得白錦後退了幾步。

  他真的後悔了?所以。他跟徐詠欣上了床?

  「川他被你逼得要發瘋,他心裡是因為太苦了,才跟我做,但這是我願意的,我不會怪他。白錦,如果你還想跟川在一起,那麼今晚的事,你還是裝作不知道的好,我也不會告訴他我跟他上過床,因為我不想跟他連朋友也當不成了。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應該知道怎麼做。川現在這麼恨你。你們撕破臉,只會讓川更遠離你。還有,他若知道我跟他做過了,他肯定會跟你離婚,因為他答應過我哥,會好好照顧我。」徐詠欣不緊不慢地說著,一步一步將白錦將入死局。

  白錦木然地站在那裡,如同失去了靈魂。

  徐詠欣去了另外一個房間,重新換上了衣服,她將黎川的那件T恤放到了沙發邊:「這是川的T恤,我剛才聽到門鈴響,一時沒找到衣服,便穿了他的。你最好洗一洗,川的嗅覺很靈,我怕他會聞到我留在這上面的味道。」

  白錦依舊沒有反應,徐詠欣走到她身邊道:「白錦,你最好珍惜好他,你再惹他傷心,就別怪我從你身邊搶走他了。」

  徐詠欣拉開門離去。

  一陣冷幽幽的風吹來,她跪在了地上,滿目的絕望與心如刀割。

  那一刻,她的世界顛覆了。

  淚水模糊了雙眼,她只呆呆地跪在那裡,任淚滂沱。

  她踉蹌著腳步走到了臥室門前,顫抖著手擰開了門,黎川依舊沉沉地睡著。

  『他說,他後悔對你執迷不悟,後悔跟你復婚……』

  心再次猛烈地疼起來,她「砰」的一聲關上了門,跑了出來。

  清寂的大街上,空無一人,連個醉鬼都沒有了。白錦似一個遊魂一般,在大街上飄蕩著。

  她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只是無意識地走著,連要去哪裡都不知道。

  前面是紅燈,她也恍若未見,直接穿了過去。

  一道刺耳的車鳴聲大作,她轉頭看著朝著自己撞來的車。

  是不是死了,就不用這麼痛苦了?

  她沒有避開,就那麼看著那輛車朝自己而來,她閉上了眼……

  忽然,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一撞,隨後便被緊緊地抱著滾了幾滾。

  車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然後猛然停住,司機搖下車窗大罵了一聲:「走路不看道,找死啊!」這才又開著車離開。

  白錦被扶起,關切的聲音響起:「你受沒受傷,哪裡疼?」

  白錦看著忽然出現在眼前的江辰,他的臉還青腫著,卻還是在關心著她。

  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再也控制不住了,她低著頭嗚嗚地哭起來。

  「到底哪裡痛?」江辰還在詢問,見她痛哭不止,他忽然將她擁進懷中,緊緊地抱著她,背著她的後背:「沒事了,沒事了,我在呢。」

  『沒事了,沒事了,別怕。』黎川曾經這樣哄過她,心疼如海,轉眼之間,他跟她就變成了這樣,再也回不到那時候了。她在江辰的懷中哭得更凶了。

  這一夜的淒涼,又有誰知曉呢?

  江辰扶她起來:「可以走嗎?」

  她點頭。

  「去我家吧。」

  江辰扶著她又進了那個小區,白錦身體就是一僵,江辰像是沒發現:「我回來這麼久,你還不知道我住在哪裡吧?我就住在這裡,前面不遠就是我住的地方。」

  江辰住的地方竟然與黎川在市區的那套房子只隔幾棟樓。

  江辰的家。跟黎川的那個房子比起來,這裡的裝潢要簡單一些。白錦坐在了沙發旁,依舊一副沒了三魂七魄的樣子。

  江辰見她木木地坐在那裡,拿過一塊濕毛巾,也坐在了她身邊,攤開了她的手,給她擦著滿是泥土的手掌,又細細地擦著她的每一根手指,聲音低沉而溫柔:「出了什麼事?你怎麼一個人大半夜在外面遊蕩?」

  白錦似是才回神。愣愣地看著他。江辰定定地望著她,撥開她有些亂糟糟的劉海兒,又用毛巾給她擦著臉:「到底出了什麼事?告訴我。」

  她搖了搖頭,什麼話也沒說。

  江辰依舊細細地給她擦著,她伸手摸向他的臉,他微微皺眉。

  「江辰,對不起。」

  江辰握住了她的手,凝視著她:「我不要你道歉,我只希望你過得快樂幸福。你快樂,我才會快樂。你告訴我,又是因為黎川。對嗎?」

  白錦緊緊閉上了眼,心如在烈油里烹煮一般,她深吸了一口氣,不讓眼淚流出。

  她這個樣子只讓江辰更加心疼,他伸手擦過她泌出的淚:「你愛他,可他真的愛你嗎?他愛你就不會囚禁你,這麼折磨你,還放你一個人在深夜遊盪。白錦,你一直是冷靜果決的,在感情方面,你從來都不是拖泥帶水的,該斷則斷。為什麼,對黎川,你就不能這樣果決?為什麼你不能看清楚,他根本對你就不是真心的。」

  為什麼,你就是看不到我的真心呢?

  白錦淚眼蒙蒙地望著一處,似乎根本沒有聽他說話。

  江辰遞給她一張紙巾,她擦了擦眼:「江辰,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江辰默了一會兒,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就在臥室,有事叫我。」起身,他就走了。

  「能不能關上燈?」走到臥室前時,他又聽她說。

  「啪」的一聲,江辰關了客廳的燈,只見一個黑影孤獨地坐在那裡。似乎除了那個人,再沒有人能解開她的憂傷。江辰最終沒有過去,轉身進了臥室。

  濃墨一般的夜色包裹著她,白錦就那麼睜著眼坐著,一動不動,宛若時間都停止了一般。

  許久之後,臥室的門輕輕地開了,江辰走了出來,透過晨曦薄薄的光。他看到她躺在了沙發上。即使是睡著了,臉上依舊有抹不去的憂傷。

  才短短几日不見,江辰便覺得她瘦削了很多,整個人就如同被拆散的機器一般,因為失去主架,而變得支離破碎,不再如以往那般鮮活。

  江辰看著她疲憊的睡顏,眉頭不時的打皺,夢裡似乎都在做噩夢。他蹲在她面前,全神貫注地看著她----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看過她了。她的眉、她的眼,讓他如何都看不夠。江辰湊了過去,唇離她的唇越來越近,將將要印上去時,她的唇里悠悠吐出幾個字:「黎川,別走……」

  江辰就停在了那裡,他近距離地望著她,神情一點一點變得肅冷。

  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心心念念地念著他?他都要把你折磨死了,你為什麼還對他執迷不悟?

  江辰站了起來,盯著在床上蜷縮成一團的白錦。過了一會兒,他彎身將她抱起,抱進了自己的臥室,拉開被子給她蓋上了。

  江辰再出來時,就聽到了手機鈴聲,他在沙發的縫隙里找到的白錦的手機,上面顯示「老公」二字。他看了一下,便接通了,那端響起了很冷冽的聲音:「你在哪兒?」

  江辰悠閒地坐在了沙發上,一手搭在沙發扶手上:「你猜呢?」

  那端猛然沉默了幾秒,隨後聲音更是恐怖:「我老婆在哪兒?」

  江辰略略一笑:「你是她老公,這是她的電話,她現在在哪兒,你猜不出來嗎?」他頓了頓,「沒錯,白錦是在我家,她正在我的床上睡覺,用不用我拍一張她睡覺的照片給你發過去?」

  江辰抬頭看著屋頂:「你還是明天早上再打過來吧,等她醒了,我會告訴她,你給她打過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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