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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易揚調好了水溫,給她沖洗。

  可能是感覺到了水汽,連溪稍微清醒了一點,她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自己光著身體,林易揚白襯衫解開了幾顆紐扣,俯身揉搓她的長髮。

  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準確的說,是安全的氣息回來了,落定在她的身上。

  她小聲咕噥:“林易揚。”

  “怎麼?”

  “林易揚,林易揚,易揚……”得,醉糊塗了。

  “還想睡嗎?”林易揚問。

  連溪點頭,還是困,頭也暈。

  “幫你洗好就進去睡。”

  終於洗好了,衝掉了身上的泡沫,擦了頭髮。林易揚用一條浴巾裹住連溪,抱到床上。想給她長發吹乾,連溪再一次陷入沉睡。

  蓋好被子後,林易揚從自己的行李箱中,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白襯衫,灰色的運動褲,去浴室洗澡。

  連溪躺在被子裡的身體沒有穿衣服,他想找一件衣服給她穿上。

  想叫醒她問,還是不忍心。在她的衣櫃了翻了,沒找到睡衣和內褲。

  連溪房間的衣櫃裡,全都是職業套裝,或者是禮服裙子之類的。沒有辦法,他只好從自己的行李箱中拿一件套頭衫給她換上。

  林易揚的常規圓領衛衣,穿在連溪的身上,正好遮住了臀。部,在大腿一側。

  他無法保持絕對的冷靜,懷裡的這個溫香軟玉的姑娘,是他愛了幾乎十年的。她把最好的青春給了他,也用最決絕的方式離開過他。

  躺到床上的時候,姑娘本能地朝著火熱的源頭奔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腿也跨在他的大腿上。

  後果是,林易揚一晚上都睡不著了。

  太軟,太服帖,太聽話了。想揉一揉她。

  卻又不能不能弄醒她。從小霸王長成了大佬的前女友,連特麼醉酒都能掐准他的七寸。

  身體很熱,什麼東西堵住了宣洩的出口。

  林易揚一直熬到了六點多,連溪抱他沒那麼緊了。他翻身起床上廁所,回來的時候她還在睡。

  林易揚知道連溪每天早上很早會去公司了,就問:“你幾點起?”

  連溪推開他的臉:“別吵!”

  林易揚:“……”

  “你又欠了我一次。”

  連溪八點醒的,明明昨晚醉的厲害,竟然一夜無夢,一覺睡到大天亮。其實,她是被乒桌球乓的聲音吵醒的。

  那是家裡電器運作的聲音,首先是烤麵包機“叮”的一聲,接著又水聲,洗衣機滾筒翻轉的聲音。

  有人在家裡,林易揚沒走。

  她習慣裸睡,現在身上穿著衣服,就直接起床了。

  外間林易揚在開放式的廚房裡忙活,見她出來了,抬頭看了一眼,道:“去刷牙洗臉,然後吃飯。”

  連溪滿懷興趣地看了餐桌上:煎蛋,烤土司,火腿,還有白粥。

  “你做的?”

  “不然呢?家裡還有別人。”林易揚懶懶地回答。

  “我的意思是,我家裡還有這些食材?”

  林易揚:“……”

  他洗了幾個杯子,問:“你喝牛奶還是粥?”

  “都要。”

  連溪站在靠在門框上沒動,林易揚穿一身運動服,十分寬鬆,只在領口□□的地方,看到他精瘦的鎖骨,真是性感啊。

  “你去洗漱,然後吃飯。”林易揚再次強調了一遍催促她。連溪挺佩服他的,怎麼樣的心裡素質,能把別人家當做自己家一樣,自顧洗衣做飯,還催主人。

  連溪嗤笑了一下。

  林易揚又在身後說:“換衣服!”

  說這句話語氣很重,切,不就是穿了你一件衣服麼?

  誒不對,昨晚自己醉成了那個死樣子,是林易揚幫自己洗的澡,還換了衣服。她掀開衣服的下擺,發現…

  她迅速去斗櫃裡拿出一條內褲套上,脫掉身上的唯一,換上一件吊帶長裙。

  再次出來的時候,林易揚已經把早餐全都準備好了,擺上桌。然後他本人,在陽台晾衣服…他低頭認真地研究那台烘乾機,眼前細碎的劉海稍稍遮住了眼睛。

  “要幫忙麼?”

  “不用。”他已經找到了說明,他手裡拿的是連溪的衣物。

  飯吃的差不多了,連溪喝了一碗熱騰騰的白粥,胃裡很舒坦。她忍不住說:“慡!”

  對面的人看她一眼,理所當然道:“那就以後都喝粥。”

  連溪直接無視了他話里的意思,作為一個成年人,昨晚他們沒有做。

  但是關係也算是突飛猛進,有了質的改變。她當然知道,今早之後,他們的關係再也不僅僅是經紀人和演員了。

  稍等了片刻,就聽到林易揚說:“是我搬過來,還是你搬過去?”

  “什麼?”沒想到他那麼直白。好歹,你說個肉麻的告白也好啊。

  儀式感,懂不懂?

  “我搬過來收拾東西方便,可你這裡比較小。要是你搬過去呢,我那兒大,我看了一下你的東西,很多。收拾起來得好幾天。”

  他說的這些問題,連溪認同。可那些該說的話,該明確的關係,得先說明白吧。

  “等等,我有點問題。”連溪說道。

  沒想到這句話幾個字,扯到了林易揚的一個痛點。他從椅子上站起來,“連溪,你反悔沒用。昨晚你就把自己交給我了,你要是敢說一個不字,我就弄死你。”

  話畢,他俯身捏住了連溪的下巴。

  這時,電影裡的經典橋段來了。門鈴響了。

  “小溪,給媽媽開下門。”

  “姐,我和老媽來了。”

  是宋曉雲女士,和她的缺德弟弟連海。

  林易揚不為所動,好像來人和他沒關係。

  連溪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道:“我知道,我們的問題得好好談。可現在,你能先躲一下麼?拜託了。”

  “我不!”林易揚轉頭,倔強地說。

  連溪:“……嘿,你還傲嬌上了!”

  “憑什麼躲起來,我不能見人麼?”

  連溪急了,門外的倆人敲了幾聲門,連海明顯不耐煩了。

  他說:“我就說吧,姐肯定沒起。”

  “不可能,你姐每天起得很早,現在都八點多了。”是母親的聲音。

  “那就是她上班兒去了,媽咱們走唄。”連海吊兒郎當的。

  ……

  連溪說:“我媽和我弟看到大清早你就在我這兒,該怎麼看我?”

  “我們昨晚不是睡在一起麼,能怎麼看你?大不了為你的名節,讓你以身相許。”林易揚坐在椅子上沒動,一派淡定的模樣。

  可把連溪急壞了。

  她上來要掐林易揚的脖子,就不信治不了他。人還沒跨過去,就被對方攬過去,掐住了纖細的腰身。

  “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你給我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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