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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對同志是春天般溫暖,對她這個外人是冬天暴雪?

  呵,男人,兩幅面孔。

  謝清桐悄悄移過鏡子,原來胡越是只老狐狸啊。

  看著一隻狐狸圍在一棵樹旁邊獻殷勤,謝清桐把自己憋得直發抖。

  杏兒還是眼觀鼻鼻觀心:“胡大人,我帶這位姑娘去見公子。”

  胡越喔了一聲,眼神冰冷:“這過去路程遠,我給你安排馬車。”

  胡越也不等這叫杏兒的姑娘拒絕,打了個響指,憑空出現了一輛馬車,一匹馬的。

  杏兒拿著紗巾捂著嘴一笑,輕輕往上一縱,人已經飛身上馬。

  謝清桐無奈爬上了馬車,馬車黑暗不見一絲光亮。

  一路走了好一會,杏兒姑娘敲了敲馬車木窗:“姑娘,到了。”

  謝清桐爬下馬車,沒忍住回頭看看這馬車會怎麼變沒的。

  結果馬是馬沒錯,車卻是一條四角蛇,嘴巴張得像天河,肚子鼓得跟個口袋一樣,感情自己剛才一直在蛇肚子裡?

  謝清桐嚇得臉色發白,還是自己太輕敵了。

  想起剛才杏兒偷笑,謝清桐頓時明白,她們都在合起伙來戲耍自己呢。

  謝清桐也不說破,反正說破也沒用,她們武力值這麼高,還會什麼讀心術,搞不贏搞不贏。

  穿過一條長長雕花走廊,遠遠看見一個鵝黃女子,和一個護衛打扮的人站在門口。

  “小杓姐姐,柳信大人好。”杏兒又微微蹲了蹲。

  小勺?小苕?怎麼會叫這個名?

  小杓姑娘走了過來,攔下她們:“公子正有事。”

  並不理會謝清桐。

  謝清桐感覺得到,她們對她都充滿了敵意,包括剛才看到的胡越杏兒,現在的柳信小杓。

  謝清桐只好再次扮演一個啞巴,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她,又用了鏡子,原來那姑娘是叫小杓,一種鳥,這會正撲棱著翅膀。

  柳信卻是一條青蛇。

  屋裡始終沒有動靜,謝清桐腿都站麻了,一屁股坐在迴廊欄台上。

  又等了好久,柳信進去了。

  謝清桐趕緊站好,整理一下衣服。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柳信才回。

  這回柳信不是一個人,後面還跟了個老頭。

  這老頭是他家公子?

  門口的小杓和杏兒姑娘連眼皮子都沒抬,微蹲行了個禮,肯定不是了。

  管家?

  那老頭拱手跟柳信告辭。

  那就是客人了。

  這老人經過謝清桐身邊,看了她一眼,眼神陰鷙,謝清桐感覺到了深深的惡意,心裡有些發涼發冷,就跟被大蛇纏住了。

  突然脖子上的那個小掛墜熱熱的,發出一絲紅光。

  那老頭“咦”了一聲,匆匆走了。

  這家主子可真難見啊,前途一片黑暗啊。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可愛們看文和收藏。有小可愛投了營養液,謝謝。

  ☆、第八章 楚大公子

  這老頭就是梁大河。

  他去見“無恨莊”莊主前,在前廳等了很久。就是我們日常說的:等人兩小時,談話一分鐘。

  因為莊主那會正忙著呢。

  “哥,哥……”一個小身影一路狂跑著,沖了進來。

  “小公子,您可慢點啊。仔細著,別磕了,碰了。”後面跟著一襲鵝黃裙襖的女子,小碎步跑著追了上來。

  只見這小哥兒估摸著總角年紀,生得那叫一個雪雕玉琢,眼大珠黑,鼻直口小,端端像個小丫頭,只是這唇色有些白過了點,沒得幾分顏色。頭兩側束髮成兩結,向上分開,形狀如羊角。上身里著一件月白色交領長衫,外罩一件二金色錦緞比肩褂,對襟式鑲金滾邊。

  下身月白色燈籠褲,腳蹬一雙紅底錦緞鞋。

  頸項有一項圈,嵌有珠玉,鐫有字,另佩一長命鎖、平安符。

  一路從西廂房追到了主屋。

  鵝黃女子一邁過院子的石門檻,腳步立刻輕了起來,緊緊抿住了嘴唇,生怕嘴唇管不住自個,讓聲音從裡面偷跑了出來,只是那兩隻眼睛骨碌碌一刻沒停,到處偷看。

  才到院子中庭,就聽主屋傳來一陣的男聲:“逍遙,不可調皮。”

  聲音似那古琴輕奏,低沉、渾厚、力量隔牆可聞。這話打字面上聽是嚴厲,說話人語氣里全是溫和。

  有話說:聽話聽音,鑼鼓聽聲。

  這叫逍遙的幼童必定諳熟於此,只聽屋裡又傳來一聲:“哥哥,哥哥,我會跑了。”

  這幼童聲音可跟剛剛男子說話大不一樣,這聲音清脆,猶如銀鈴被風掃過。好聽是好聽,倒顯得有點宗氣不足,短促而輕微。

  “好好好,仔細著屋裡的桌椅板凳。”

  “哥哥,哥哥,你讓小杓姐姐回去,我今兒要在你屋裡睡。”逍遙撒著嬌。

  屋裡好一會沒動靜。

  只聽這逍遙拉長了嗓子,聲音還帶著哭腔:“哥…哥…”

  這逍遙聲音將落未落時,屋裡男子說道:“那哥哥今日不做事,盡陪你玩耍,可好?”

  “這再好不過了。”逍遙拍著手掌,清脆的笑聲傳來。

  “小杓,你回去吧。戌時過來即可。”

  “是,公子。”小杓柔聲應著,恭恭敬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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