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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總有些人鬼鬼祟祟的看她,搞的她渾身不自在,如今他又這麼說,不如索性跟他問清楚,於是反問道,“她?她到底是誰啊。”

  江淮凝視她一字一字道,“臨淵王妃。”

  “不可能。”這個回答實在是太恐怖了,嚴峪反駁的是又急又快,尾音都幾乎變調了。

  不得不說她的反應實在有些奇怪,江淮問,“為什麼不可能?”

  “這個怎麼跟你解釋呢?”嚴峪左思右想了一番,沉吟道,“……就是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我有一個自出生起就在一起的損友和你長得一般無二,我們倆之間清清白白,絕對絕對不會擦除愛的火花,然後你說突然在另一個地方,有倆長得跟我們一樣的人,跨擦一下結婚了,你說嚇不嚇人。”說完嚴峪抹了把虛汗,她和江時鳴成親?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為什麼不會擦出愛的火花呢?興許他心裡一直默默喜歡著你呢?”

  “哈哈哈,別逗了,那傢伙以欺負我為樂,我們每次見面都是以他挨揍結束的,他怎麼可能會喜歡我,不可能。”嚴峪一臉的訕笑。

  “好吧,那你是否能告訴我,你的那塊碎玉是哪兒來的嗎?”

  江淮從桌後繞了出來,嚴峪眼神忽的警惕起來。

  江淮慢慢靠近,補充道,“那塊玉佩是我生母留給我的唯一紀念,在她下葬時給她做了陪葬,你擁有這塊玉佩,你有沒有想過,你也許只是失憶了?”

  江淮的神情有些偏執,嚴峪察覺他離自己越來越近,微微靠後退卻道,“你也說她是死了。”

  “可是後來她奇蹟般的又活了,只是後來又死了,你說你的朋友長得與我一般無二,那興許是我們的前世啊,死亡讓你憶起了前世,忘記了今生。”

  嚴峪幾乎被江淮逼到了角落裡,此時的他看起來實在是看起來不正常,“神經病啊。”

  嚴峪用力的推搡江淮,可他紋絲不動,還握住了她的雙手深情款款道,“我們,有著雙世情緣。”

  “啊——受不了了。”嚴峪一聲尖叫,暈了過去。

  嚴峪當然是裝暈,好在在她暈了之後他沒有繼續發瘋,把她送回了有鳳閣,還請了一個大夫給她診病。

  結果當然是她沒病,但他是絕對叫不醒一個裝病的人的。

  他也還算識趣,沒有強硬拆穿她,留下一句“我明日再來看你。”便走了。

  人一走,嚴峪一骨碌的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她是萬萬沒想到啊,她附身的這具身體居然是這麼個身份,心道此地不宜久留,可她剛一開房門,就咣當的關門退了回來。

  江淮那貨居然弄了倆人看著她。

  第二天,江淮如言而至,嚴峪在房裡一聽到動靜,就趕緊攤床上裝死,而江淮也不拆穿她,就搬個凳子坐邊上看,看的她是毛骨悚然啊,好在他坐的世間不長,臨了留下一句,“昨日藥物服多了才會失態,你不用害怕,無論什麼情況我都不會傷你。”

  後來估計是看她沒有反應,就走了。

  ☆、第五十四章

  嚴峪是打定主意要將裝死進行到底了,而江淮也很有耐心的跟她耗著,每天必來有鳳閣報導,無形中形成了一場無聲的對峙。

  三日後,嚴峪先受不了了,琢磨總這樣也不行啊,於是靈機一動,想了個損招。

  於當夜夜半時分,人最易犯困,防守最易鬆懈之時,把被褥拋在地上用水打濕,然後引燃靜待煙濃。

  夜色為這場逃亡做了很好的掩護,待到防守發現時,屋內已經煙濃到不可見人了,他們第一反應自己去床邊救護她。

  而嚴峪就躲在門後,趁機摸了出去,加之她白日在偏僻處架了牆梯,還真就讓她溜出了王府。

  自那日遇到嚴峪過後,鹽兒表面雖還與往日一般溫順達理,但暗地理說話總帶有一種自憐自損之意,唐棠自是知曉癥結所在,但卻總是下不定決心,待在家裡面對她又總是無端的心煩,便索性借著工作忙,住到了鋪里。

  說來也是巧了,這日夜半,府里突然傳消息說她發急症,唐棠只得連夜往回趕,而回家的路上,正遇上了逃亡的她。

  一看到她唐棠立馬眼前一亮,就多日來沉鬱的心情都為之歡悅,膽見她慌的滿頭大汗,趕緊讓車夫趕車。

  而他們這方剛走,府里的人就追了出來……

  唐棠細心的替她撫背順了順背,輕聲問,“你怎麼從臨淵王府跑出來?他們為什麼追你?”

  他不知道原身是臨淵王妃?如此……正好。

  嚴峪腦筋一轉,一秒哭喪了臉,淒淒道,“你是不知道哇,他們說我和死去的臨淵王妃長得像,強把我抓過來,然後想……你懂的吧?”嚴峪水汪汪的眸子可憐的眨巴眨巴,把唐棠的心都快眨化了,對她的話也未多加思索,氣憤道,“臨淵王怎會是這種人,真是枉稱戰神之名。”

  “是啊,是啊,我若是讓他抓回去,肯定沒有好日子過啊,你能收留我一下唄?”

  嚴峪心知她這一跑,江淮不定怎麼抓她的,她在這無親無故的,又沒地方躲,便想賴上唐棠,但她深知臨淵王的權勢,都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哪知他竟一口答應了,“放心,只要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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