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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古怪的是,隔著一段遙遠距離,他竟然能看清對岸人們的面容。

  那裡頭,有他娘、祖父祖母、叔伯伯母……還有些不認識的,該是南宮家的列祖列宗吧,每個人口中都喊著他的名字,呼喚他趕緊渡河,好到他們身邊去……

  “我還不能過去。”他毅然拒絕,是因為他記得,有人在等他,而他絕不能用這種方式,讓她為他哭泣。

  他轉身邁出步伐,毫不留戀,身後的呼喚越來越大聲,越來越急躁,可他沒有回頭,腳步也沒有停下。

  他要回去,必須回去,就算她認為他是個殺千刀的混蛋,他也不願以這種方法結束,他必須回到她身邊,因為她是他的——

  “南宮玄!你快給我醒來。今天你要是不給我說清楚,我就馬上走人,你的那棟破宅子、破銀子,我全都不要了丨”

  熟悉的嗓音帶著怒氣的嬌嗔,化作金色光線,衝破無邊黑暗,從頭頂降下,由最初的絲絲縷縷變成一束束亮光,越來越多,逐漸驅散黑暗,有隻手從那片光亮之中伸出,抓住他,把他的意識徹底拉出可怕夢境——

  “咳咳……”南宮玄掙扎著睜開眼,手中柔軟的觸感讓他稍稍感到安心,側首看見床沿坐著的人兒時,眸光柔化成溺人春水,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我好想你……”

  開口便是這麼一句,即使帶著些些沙啞,卻依舊動聽,暖柔了賀蘭蝶尾的心,澆熄剛剛還怒意沖天的火苗。

  “你想我,之前怎麼不告訴我?”這是敷衍,還是他真情流露?她分不清,腮幫子氣鼓鼓的。

  “我應該……還在夢裡吧?這個夢真好,很好……”就算是躺在她懷裡,被鬼差勾去魂魄,他也是願意的,難怪別人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對呀,你還在做夢,而我是跑進你夢裡的可怕精怪,變成你思念之人的模樣,勾引你,想要吸乾你的精血。”賀蘭蝶尾翻了翻白眼,按他的套路走,捉弄他。

  眼角餘光瞥見他微微敞開的衣襟,不知是惡作劇心起,還是他鎖骨的形狀太美好誘人,她忍不住俯下身,張口咬上——

  “我好疼……”

  “你哪裡疼?”不過才輕輕咬了一口,連半點力氣都沒使上,他就給她喊疼?他渾身豆腐做的呀?賀蘭蝶尾抬頭想看他的臉,腰上驀然一緊,一股難以抗拒的力道把她帶上床、按壓在他身上。“你到底哪裡疼?拿我壓著,這樣更疼好吧?”

  “不,你好輕,我喜歡。”

  “你說什麼……”剛想問他是什麼意思,後腦勺就傳來一股力道按壓,她的唇被迫貼在了他的唇上。

  他吻得好急切,好似她的唇是兩片鮮美嫩肉,一旦叼在嘴上就捨不得放開;又似把她的唇當成蜜軟糖飴,細細含著、緩緩吮著,要徹徹底底好好嘗個遍。

  他想要的,不僅只有那兩片粉潤唇兒。

  當他的舌開始往檀口中進攻,她因為愕然羞澀,一雙軟嫩柔荑揪緊了他的衣衫,隨著急於逃避,又如何也逃不出他的逗玩的害羞小舌被玩弄成一團棉絮,揪扯他衣衫的小手更是緊了又松,鬆了又緊,無法逃離他,又不想與他分開,無比的矛盾。

  因為有過一次慘痛教訓,這次她徹底學乖,小手拍打他的胸膛,強迫他鬆口,暫時讓她自由。

  她還有很多話要跟他說,思念的、埋怨的、詢問的、喜歡的……她才不要再一次被他吻暈過去。

  “就算是在夢裡,你也這麼不乖。”

  “我、我哪兒不乖了?”幾乎天天都任他捏圓搓扁,難不成還要被他按在地上,任他凌虐才叫乖巧聽話嗎?

  “你一直喊我南宮,這稱呼要改……喊我玄哥哥。”

  好噁心,誰要喊呀?再說,她又不是他妹妹,什麼哥哥妹妹的?

  “玄、玄哥哥……”是誰?此刻這個伏在他胸膛上,一邊喘著氣,一邊嬌嬌軟軟喊著那個噁心稱呼的人,到底是誰?

  “好乖,好乖……”薄唇輕吐寵溺,覆在她後腦勺的大手再度把她壓向自己,這回除了在她的嘴裡探索奪取,還將自己的氣息填進,交換著彼此的唾津,糾纏她,誘哄著,不管她多青澀,也要她切切回應,南宮玄吻得又深又纏綿。

  賀蘭蝶尾感到奇怪,他今天又沒有喝酒,她在他嘴裡嘗到的,除了淡淡藥味,還有一股薄荷的清香,清爽宜人。

  可為什麼她會感到醺然醉人,腦中思緒變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呢?

  就連他挑開她的衣帶,脫掉她的衣裳,她也無法做出半點反抗,最後只留橘紅兜兒一件,而她趴伏在他身上,像只肥嫩羊羔。

  “等……等……”賀蘭蝶尾急切地掙脫,有些事現在不問,她怕沒有機會問,更何況就他現下的狀況,明顯就是“趁你病,要你命”……不對,是“趁你病,一定要讓你口吐真言”的絕好時機。

  儘管她赧紅著一張秀麗花顏,儘管她幾近被剝光,伏在他身上嬌喘吁吁,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她仍咬住微顫的下唇,等到氣息稍稍平復,才重新與他的目光對上,小臉滿是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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