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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娶了天后,卻攬著其他人……還有這樣的?祁鈺又一瞬傻眼。

  但於他而言,織蘿才是最重要的,他回過神來,連聲問道:“大婚那日……阿蘿來過?”

  天帝的臉色有一瞬的不自然,下意識地反駁:“不曾。”

  “不曾為何那些人傳出風言風語來?”祁鈺連客氣也不想了,快人快語,“聽說釋迦將她拿下了押入了天牢?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可是三生神女……”

  “放肆!三生神女又如何?身為三生神女便能目中無人?便能恣意攪亂朕的大婚了?”天帝怫然不悅。

  祁鈺愣了一愣,“攪亂婚禮?她怎麼會這麼做?”

  “此事朕怎麼知道?”天帝不欲多提,只是道:“出去!”

  “好,那我去天牢問問她。”祁鈺一面往外跑一面說著。

  天帝許是太過得意,當即便道:“她早就不在天牢了,被送回三生池囚起來了。”

  直到此時,祁鈺才發現此事有些非同尋常。

  (三)

  忘川之源忽然變得空蕩蕩的,一個外人也沒有。

  上一次去的時候,祁鈺還見了許多在此徘徊不去、想要問三生神女一些問題的人。

  沒有人設禁制,祁鈺便一路暢通無阻,直直闖到了三生池畔。

  “阿蘿,阿蘿你在麼?”祁鈺站在結界外,放聲叫著她的名字。自然,是無人會應的了,無論他怎麼叫。

  祁鈺原本是想找天后求情,要來法子破解三生池的結界,讓他與織蘿見上一面便是。

  問明了方向往天后的寢殿走去,祁鈺還在納悶為何天帝天后分殿而居,卻冷不防聽到裡頭傳出二人說話的聲音。

  “成了?”

  “算是成了,卻也不算成了。身子毀了,但我沒想到那死丫頭的魂魄竟然無論如何都打不散。如今我卻也不知道做什麼好了。”

  “哦,你們三生神女竟這般神奇?”

  說話的人聲音很好辨認,正是天帝天后,那提到的三生神女自然是織蘿無疑。可什麼叫做身子毀了魂魄打不散?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祁鈺忍不住撞開殿門,闖進去斥道:“你們究竟在做什麼?”

  裡頭的人唬了一跳,抬眼一看是祁鈺,更加有些回不過神,便由著祁鈺一跌聲地喝問:“你們把阿蘿怎麼了?為何要如此待她?說什麼她擾亂大婚,這也是你們的藉口吧?”

  “殿下,當時大婚情形如何,九闕天諸位神仙有目共睹,倘若不信,您大可隨意找人一問,為何要撒謊?”天后先緩過神來。

  “阿蘿不是這樣的性子!”祁鈺怒道,“你們如何刺激她了?”

  天帝自然容不得旁人這樣與他講話,暴喝一聲:“放肆!朕是你的親兄長,一母同胞,一起長大,你不信朕卻要相信一個相識不久的女子?”

  是啊,都是一起長大的手足兄弟,你明知道我對她情根深種,又如何對她下得去手?

  祁鈺看向天后,目光如刀:“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天后不自然地別開臉,強笑著想裝傻。

  “阿蘿人在哪裡?又做了什麼才讓您這般想要置她於死地?”祁鈺痛心疾首地問。

  天后愣了愣,才道:“她讓我交出三生石的印信,放棄三生神女的身份,否則就別想嫁給雲曄。你莫看我,此事整個九闕天的神仙都可作證,釋尊也能。若不然,釋尊何必出手?”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祁鈺自然是不信的。

  天后見他有遲疑,底氣更足了,“這卻要問她自己了。許是三生池多年來總是只化生出一個女子,而我卻是與她一道化生而出,她嫌我妨礙了她。”

  祁鈺聞言便皺眉道:“不可能!”

  “如何便不可能?你只見過她幾次?對她的為人秉性又有多了解?難道能比我更多麼?”天后不甘示弱地道,“她時常說起三生池同時化生我們二人,原本是不該,她想取而代之……”

  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哪裡容許旁人詆毀?祁鈺一怒之下,幾乎沒了理智,祭出自己的佩劍,便要向天后刺去。

  天后沒料到他會驟然發難,匆忙躲閃,險些受了傷。

  “你做什麼?反了你的?”天帝勃然大怒,高聲道:“來人!將這犯上作亂的賊子拿下!”

  好個兄長,方才還口口聲聲兄弟情深一母同胞,如今便稱作賊子了。

  未等祁鈺一念轉完,殿門再次洞開,一隊天兵天將便出現在了門口,而為首的一個,卻是身著銀甲的通鉞。

  “通鉞你……”

  “拿下。”通鉞不待祁鈺把話說完,便是一聲令下,不待半點情緒。

  那時祁鈺還不曾想到,自己會與織蘿遇到同樣的劫難,以同樣的方式苦苦掙扎。只是織蘿遇上了釋迦,自己只是遇上了通鉞。於是,一個身死,一個重傷。

  (四)

  近日常飲酒,半夢半醒,不知星辰之變幻。

  飲罷則奏簫管,嗚嗚咽咽,嘔啞嘲哳,終難成曲。怪道卿不聞此《招魂》而相見。

  余不擅音律,而願為卿習此曲,不過有未竟之言待相詢。今尚在?可安乎?今何在?可歸歟?歧路耶?不欲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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