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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暫時不行……但以後……”穆長生輕聲道:“以後,等到找到長風以後,我會給你一個正式的答覆。”

  “什麼?”應天猛地看著穆長生,目光觸及他微微泛紅的側臉時驚訝得倒抽一口氣。穆長生本來就長得俊美奪目,側臉線條尤其漂亮,特別是因為常年養尊處優,皮膚白皙,面如冠玉,此刻微微泛紅,就像是天際染上了紅霞,白玉泛起了光輝,好看耀眼得令人窒息……

  也許在別人看來並沒有這麼誇張,但是此刻在應天眼裡,就是如此。

  他感覺鼻腔怪怪的,連忙捂住鼻子,悶悶道:“那好,我會一直等著。”

  穆長生聞言自然十分高興,聽著應天悶悶的聲音,他側頭看去,卻見應天雖然捂著鼻子,但是鮮紅的血液依然十分不給面子地從他指fèng里漏出來,徹底把他出賣了。

  穆長生奇怪,“你怎麼又上火了?”

  應天十分鬱悶道:“我也很想知道啊。”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笑了……

  第49章

  等到穆長生和應天的背影消失在古玩街的入口,陸老才鬆了口氣。他擦了擦自己額角的幾滴汗水,對著店鋪內大聲道:“好了,你們可以出來了。”

  法器行的後門被人推開一條fèng,任千里和伊水湄朝探著腦袋,朝店內看了一眼,確定沒人之後才小心地走了出來。

  “陸爺爺。”伊水湄和任千里齊聲叫道。

  陸老嘆了口氣,兩根手指夾著一根頭髮遞給伊水湄,“老頭子我這麼大把年紀了,還要幹這麼偷偷摸摸的事情,真真是……”他說不下去了,對著伊水湄道:“你這丫頭可得看清楚點啊,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別怪老頭子我打斷你的腿。”

  “誒,陸爺爺,我是什麼性子您還不知道嗎?”伊水湄撅起小嘴,“我只是看看而已,又不會害了應天,再說,要不是任千里這個傢伙沒用,也不用勞動您出手啊!”

  聽了這話,任千里有些不服氣道:“當初可是你自己說要拿應天的貼身東西的,當時我明明拿到了是你自己不用的。”

  伊水湄漲紅了臉,“你還好意思說我?我叫你去拿應天貼身的東西,可你竟然拿了應天的內褲!這要叫我怎麼……怎麼……”她狠狠瞪了任千里一眼。

  任千里被她一瞪反而沒氣勢了,他小聲說了一句,“內褲是最貼身的啊……”

  伊水湄不再搭理他,她將那根短短的頭髮放在手心裡,粉嫩的小嘴一張一合,開始迅速地念起咒語來。這咒語晦澀難懂,每一個音節都帶著一股玄妙的韻律,室內忽然起了一陣風,將她寬大的袖擺颳得獵獵作響。

  她纖瘦的手臂露了出來,那上面的咒文一個個開始扭曲變形,並最終凝出一縷黑氣鑽進了那根短短的頭髮里。

  伊水湄曾經說過,她手臂上的咒文是自己做的筆記,但實際上,這些咒文從一出生就烙印在她身上,她雖然有畫符咒的能力,但實際上,她覺醒的天賦能力卻是——窺探人心,辨別善惡!

  那一縷黑氣鑽進頭髮之後,那根短短的頭髮一下子散成無數個小點,伊水湄一把將之抓在手裡,然後拍向自己的腦門。

  那些黑色的小點一瞬間消失無蹤,伊水湄緊緊閉上眼睛,原本舒展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此時,她的意識陷入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只有她本人發出黯淡的光,一睜開眼見到這樣的地方,伊水湄又緊張又有些害怕,她邁開雙腿一直往前跑,跑了許久也沒有見到盡頭,就在她將要放棄之際,一雙巨大的、金色的眼睛從黑暗中緩緩睜開,冷冷地看著她……

  此時距離伊水湄閉上雙眼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她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乍一看去好像睡著了,但只要仔細看就會發現,她的臉色十分蒼白,眉頭不安地皺著,額頭上冷汗涔涔,像是在做一個十分可怕的噩夢。

  見到伊水湄這個樣子,任千里有些擔憂道:“這樣好嗎?她看上去很難受。”

  陸老嘆了口氣,“放心,她自己能走出來。”

  果然沒過多久,伊水湄就睜開了眼睛,她的臉色蒼白至極,雙眼裡還殘留著些許恐懼。她猛地抬起頭,看向陸老,“陸爺爺,不能讓應天跟著長生哥,他會害死他的!”

  陸老嚇了一跳,“丫頭,話可不能亂說!你剛剛看見了什麼?”

  伊水湄蒼白著臉,顫著聲音道:“我看見了……看見了應天是一個很恐怖的妖魔,他,他殺了好多覺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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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市雖然不能跟身為首都的g市相比,但也是一座經濟發達的大城市。但這裡氣候潮濕,一年十二個月有十個月陰雨綿綿,連空氣都始終縈繞著一層濕土的氣息。

  “像這樣的地方,最受那些妖魔的歡迎了。”應天背著個大大的旅行包,撐開一把藍色大傘,一邊護著穆長生從火車站,一邊說道:“我們這次的任務是把何氏總裁家裡的田螺趕走。”

  “田螺?”穆長生疑惑地看向他。

  說到這個田螺,連應天也忍不住眯起眼睛笑了,“聽說何氏總裁何虛舟家裡突然多了個田螺公子,每天給他洗衣做飯,任勞任怨,不求回報。”

  穆長生聽著這個描述,腦海里忽然浮現應天穿著圍裙呆在廚房裡做菜的樣子,他微微一頓,道:“這也不錯。”

  “是很不錯。可是人家何總裁不願意啊!”應天笑得彎起了眼角,“現實不是小說,有個妖怪在自己家裡來去自如還常駐不走,是個人都受不了。據何氏總裁自己說,他本來也有跟對方處處的意思,但一想到對方的真身是一隻田螺,他下面就軟了哈哈……”

  應天這廂哈哈大笑,卻沒想到穆長生又起了探究他真身的心思。穆長生的目光在應天被手套遮住的左手上一掃而過,心中默默道:黑色、有鱗片,擁有這種特徵的物種太多了,究竟是哪一種?

  兩人剛走出火車站沒多久,迎面就走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無框眼鏡的年輕男人。

  男人看了手機里的照片一眼,對著穆長生和應天道:“兩位就是穆先生和應先生了吧!我姓易,是何總的秘書,特意來這裡接兩位。”說著,他朝著穆長生伸出手。

  應天一把握住他的手晃了晃,“易秘書是吧,那就勞煩你為我們帶路了。”

  易秘書笑眯眯道:“這自然是應該的。”

  兩人坐上易秘書開來的轎車,車內十分乾淨,開了空調也沒有一點憋悶的感覺,更不像那些計程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車子發動,若不是看窗外飛速倒退的景物,還真感覺不到這車是開著的。

  易秘書透過後視鏡,朝臉色蒼白的穆長生和長得太好近乎失真的應天看了一眼,笑著道:“看兩位這麼年輕俊美,我還以為是哪位明星呢,真沒想到是那麼有本事的天師。”只看這兩人的外表,誰會想到這就是最近在業內赫赫有名的“烏鴉”二人組呢?

  天師?穆長生心道,原來這次同盟給他們安的身份是這個。

  一個小時後,車子開進了何家別墅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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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氏集團是全國十強企業之一,在s市獨占龍頭,何家的獨子何虛舟在五年前正式接手家業,並將當時只能算全國百強的何氏發展到今年這個地步,可謂是商界難得的天才。

  可惜這位總裁在經商方面十分有天分,卻不精通人情世故,與外界的人情往來全都仰仗身邊的精英易秘書。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然而最近,何總裁攤上了一件連他的易秘書都解決不了的事情。

  也許是長得太俊俏,也許是被他握在手裡的財富太多,何總裁他,苦逼地被一隻妖精看上了,這隻妖精不但登堂入室,在他家裡製造各種靈異事件,比如他冷凍完的咖啡還沒入口就忽然冒熱氣了;比如剛剛從外面吃完回來發現空無一人的家裡忽然多了一桌熱騰騰的菜;比如蓋著被子享受著空調,忽然半夜裡被熱醒,一睜眼卻發現有人關了空調反而拿一把破扇子給他扇風;再比如晚上做莫名其妙的春夢,夢見自己把一個陌生的少年壓下身下被翻紅浪……

  何總裁一點都不興奮,反而被嚇醒了!就算他是個同,也不代表他願意隨隨便便就去壓一個陌生人好伐!

  就這樣,何總裁整天戰戰兢兢,覺也不敢睡,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憔悴無比。因此,在聽說有天師要來除妖的時候,何總裁高興壞了,一大早就在門口等著,只盼著天師來拯救他於水火之中。

  易秘書的車子開進別墅大門後就停了下來。何總裁連忙迎上去,卻在見到一個一頭長髮的男人下車之後愣住了。

  黑色的長髮紮成一束披在肩後,每一根頭髮都柔軟順服,黑得像是會發光的夜空,就跟……就跟何總裁電視上看到的洗髮水廣告裡的頭髮一樣漂亮,眼睛黑得像用墨點出來的,眼形漂亮的像是用工筆仔仔細細描畫出來的,皮膚白皙卻不顯得女氣,在陽光照耀下有點透明,有點聖潔……

  何總裁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丘比特射了一箭,他呆呆地看著對方走到自己面前,呆呆地看著他對自己說:“你好,我是穆長生。”

  長生、長生……何總裁的腦子裡忽然冒出來許多詩詞,比如“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比如“且莫空山聽雨去,有人花底祝長生”,再比如“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啊!多麼有詩意的名字,多麼有韻味的名字!

  他呆呆地看著穆長生,有些羞澀地開口道:“你好,請問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嗎?”

  穆長生:……

  易秘書:臉黑了。

  應天:你他媽的敢跟老子搶男人!

  第50章

  “不行!”

  在何總裁說完那句話之後,穆長生目光一動,微微低頭看著他。(何總裁比穆長生矮半個頭)

  何總裁也抬起頭,那張俊俏的臉上滿是期待和一點點羞澀。

  穆長生的唇瓣稍稍開啟,還沒來得及說話。別墅里忽然響起一聲憤怒的大吼。

  “不行!”

  一個清亮的聲音忽然在別墅內炸開,在場諸人毫無防備之下被嚇了一跳。

  只見一個看上去十五六歲的少年從別墅里沖了出來,眨眼間就躥到了何總裁面前,將何虛舟和穆長生隔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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