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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並沒又讓我回答,身邊的副官已經先我一步攔截了斥候,在戰場上這樣的做法是非常妥當的,誰也不知道派出去的斥候是不是能活著回來,或者乾脆開始的時候就是對方的棋子,戰場上的指揮將領是非常重要的,不單單是指揮還是整個軍隊的精神支柱,如果讓對方的刺客斷掉了指揮將領,那麼這個戰場的勝負就幾乎已經是決定了。如果沒有力纜狂瀾的挽救,失敗的命運即將註定。

  現在雖然只是京城城門,但是所有的士兵都已經進入了狀態,赫然將這裡當成了戰場一樣的對待。因為在我接手他們的培訓起,第一個告訴他們的就是‘在戰場上,只需要你的的一個分神,那麼你的命就已經沒了’

  在戰場上,就要全神注意周遭發生的一切,提防的同時還要做好自己要做的,能夠從戰場上活著回來,就已經是一個勝利者了。但是如果光是你一個人活著回來,你雖然是勝利者,但是對於戰役你失敗了。和你的戰友,你的上司一起回來,一起活著好好地回來,你才是一個真正的勝利者。

  軍人,從來都不削一個失敗者!

  “蠻夷首領阿納當已經帶著五十騎奔至十里以外,半個時辰後整裝進城。”斥候的報告很是詳細,將阿納當一行人的行蹤和活動調查的很仔細,這樣對於整個戰局的變化更加了如指掌,把握住主動權永遠是戰場的一個法門。

  我聽後,思緒了一會道:“待會帶著阿納當的人進城,將他們安排道驛館。”我閉著眼睛,吩咐身邊的副官,而副官也很用心的記下來,但是很不明確道:“殿下,那麼阿納當要不要派人盯著?”

  “不了。”我擺了擺手,“阿納當來的時候,請他來找我,我兩有舊。”我驅馬向前兩步,顯然是不想聽副官嘮叨,不用細想也可以知道我的這個副官會說什麼,無疑是什麼阿納當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又或者是糙原剛剛才內亂平定,此時阿納當自身赴約什麼的。但是我知道,阿納當赴約不過是讓父皇兌現在邊塞的承諾,為了這個他可以豁出去殺了他的兄長成為糙原的霸主。為此,他就不會讓父皇有事,如果父皇有事面對他的便是空頭支票和因為剛剛平息內亂而嬴弱下來的糙原。

  此時真的是唇齒相依,唇亡齒寒。我朝如果邊防垮解,那麼糙原的屏障便沒了,他們所缺的消耗也沒了,還要面對如狼似虎的入侵者,想來日子應該會苦不堪言的。所以,阿納當不會這麼做,他的心思無疑是想讓糙原平定發展,不然他不會弒君殺兄感冒這麼大的風險,還背上了這麼個罵名。

  我笑了笑,心裡卻明白,糙原的強大是我朝絕不想見到的。國家利益的基礎上,是不會有永遠的盟友和永遠的敵人的,父皇當初許下諾言和糙原互通集市,很多方面還是看到了我對待異族的三大政策。他沒有用嗜血的滅戶政策對待阿納當,很小的方面是考慮到糙原人性子彪悍,這番鎮壓會造成他們大部分的遷徙這也讓我的心裡好受了點。雖然不喜阿納當很多地方,但是他真的是一個讓人欽佩的漢子。

  最後一戰!拉開序幕!

  百邦朝見,計平亂(二)

  入朝,百邦來見。

  喊禮的公公依舊如往,尖細得嗓音讓我起了陣陣的雞皮疙瘩。但是看到周邊百國城邦之主千里昭昭來與帝都,為的卻是在吾皇面前俯首稱臣,三跪九叩,這等漲自己威風的事情是個人都會振奮,更何況深有殘疾卻對勢力和利益格外傾心的宦官?自當是激動異常,就連‘早朝’這兩個字喊得都比往常要響亮。

  與他人不同,我遇君不跪,不禮,不問,不用任何的招呼和示意,直接站立於父皇的背後,還佩戴武器,更隨父皇殿前配刃。此事除了朝中幾個不開眼的老學究腐儒,沒人敢多說什麼。只道是我聖寵隆恩,巴結著我的大腿於朝中定然穩固。但是心中難免還是有些警惕,不免一些好奇,為何我這個聖寵隆重的皇子卻遲遲沒有被父皇廢太子改立之。不僅如此,朝中的太子居然還和我見了面有說有笑,朝下常常兩人匯集一處交頭接耳,也不知是說些什麼。

  知情的人自然不會多說,嘴巴沒那麼大命也可以活得久。事實其實並非人人所見那樣,雖然我和太子阿司之間面上是兄恭弟遣,雖然我們政局上是統一戰線,雖然我們在朝政上互相扶持,但是這笑裡藏刀的事情,還是有些過節的我們自然是詮釋到了如火純青的地步。

  表面上時常人前阿司拉我手和我面上和氣生財的絮叨什麼,而我也格外的除了父皇和幾個兄弟還有比較親近的下屬會給好臉色之外,他人是一概不理的。面對阿司,我自是給了一張好臉色,面帶笑容,但是私下裡照舊還是那些損人不帶見招的話語,在阿司寬大的朝服袖子下,兄弟之間緊握的手已經青筋並露,互相捏的骨頭嘎嘎響,卻依舊裝的風平浪靜相安無事。待會分開的時候,絕對會背著雙手使勁揉上一段時間……

  ——混蛋!老子手給捏抽筋了!

  父皇自然是知道我兩那又臭又長堪比野書的過節,但是這梁子雖然結下,不得不說其實阿司也是受害者。與他我該有這一份歉疚,但是想想我五年裡的苦,這份歉疚似乎也就這麼蕩然無存。見了面,咱們還是表面親和,下面什麼丟香蕉皮,絆腳,放辣椒糊之類的該怎麼做就怎麼做。父皇也睜隻眼閉隻眼,尤其是在屢次說叫我們半點毫無悔改之後。

  算了。父皇當時就是一臉風輕雲淡,捧著上好的白毫筍尖茶,稀溜溜的喝了口茶水,然後望著牆上的字畫,自言自語,罷了,罷了,兒孫瑣事由他去……然後又生呼吸幾次,絮絮叨叨的開始背著《莫生氣》。

  ‘人生自古一場戲,因為有緣才相遇,相扶到老不容易,是否應該去珍惜……’

  我和阿司可沒這種好心情咬文嚼字的聽父皇的教誨,當下在玉座下還是那樣水火不容的瞪著對方,大眼瞪小眼。半點兄友弟恭都沒有,讓一旁的李冬來分外擔心我倆出了書房就得兵戎相見,兄弟廝殺,相煎何太急了……

  ……

  叔可忍,朕不能忍了!!

  “你們兩隻小兔崽子,當朕不存在麼!”摔了茶杯,火冒三丈。我和阿司心中駭然,《莫生氣》也不管用了麼?秋老虎麼?火氣太旺盛也不好啊!不得不休兵暫時言和,厚著臉皮討好父皇。年紀大了火氣大,火氣一大發了火容易抽風。

  抽了風,誰的日子都不好過!

  瞬間又統一戰線,一致對外,哦不,對父皇略盡孝心而已,不足掛齒,不足掛齒。換來的結果卻是傷敵一百,自損三千。我晚上自然是被父皇一貫的懲罰,嗯,第二天曠朝。阿司自然是頂著熊貓眼,搖晃著,恍惚著上了早朝,那雙手都酸軟的快斷了。一早就將被罰抄的《莫生氣》三百遍給交付於御書房,這等速度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練出來的。

  不知情者會說,三殿下勞心勞國,估計又是去了大營操練軍士了,哎!這等辛苦,曠了早朝也是常事。太子殿下憂心憂國,居然夜頂挑燈看劍,不是看書,這番苦學印證了子曰之警世恆言,有道是學海無涯苦作舟,實乃我等之楷模!

  厚著臉皮,一如既往,過獎,過獎。

  ……此等瑣事,不足道也,不足道也。須知知情之人,當然是免不了被我和阿司合理威脅,至少是家人脅迫,或是當晚被死士光顧什麼的,這等事由不予細說。

  百邦朝見當日,阿司一往如常的風流瀟灑,我一如既往的凶神惡煞,兩人於殿上看著四弟在戶部一臉窘迫,然後學者父皇的眼不見為淨,耳不聽為寧的忽視忽視,也就這番過去了。好在大哥不在,不然免不了被他揪著我倆耳朵,上半圈和下半圈的來,哀嚎連連。

  朝見一結束,父皇便起身領著眾人於殿前觀我朝之軍威。我便立刻上前,低頭一禮,領旨謝恩,手持軍旗上眾人前,豪氣冷顏一聲吼:“三軍將士聽令!”

  “有!!”

  嗯,這聲音,排山倒海,沒個準備的腳步都得晃上三晃,一臉蒼白。心中竊喜,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啊,這幫兵崽子沒給老子操練的嗓子都啞了好幾天,胖大海成斤的給他們泡水喝!

  “整備!”我一聲令下,所有人兵陣以兩人一組為單位的開始相互檢查軍械,武器,護甲。這番運作,不僅僅是提醒他們是團體,而且有助他們相互信任。在戰場上,多一個戰友比多一個敵人好了不知千萬倍,可以將自己的身家性命託付的戰友,古往今來所有人文墨客都給他們稱呼了一個千久不衰的名稱:知己。

  伯牙可為子期斷琴絕弦,四書之上也留有了‘攜子之手,與子偕老’這等佳話。自然,這番軍事在檢查戰友的軍備時尚是分外用心,自己若是馬虎大意,害了自家性命,這也不好說什麼。若是害了他人,那是死了也會被人戳著脊梁骨罵上個十幾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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