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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痛苦,不可有違天道,不可是喪盡天良之法,不可有任何後果……唯有四點,誰能做到我便給誰。”
“可笑!”魔城城主拍桌而起,“讓毫無靈根的凡人成為修士,本便是逆天之舉,哪有這麼多要求?”
“多說無益,這便是我的要求。”容渡月垂下眸子,落在秦軒發間的手指不自覺收攏。
秦軒抬頭,神色茫然而不解。
——
容丹桐一出門後,白裙女子便停在了兩人面前。兩人隨著她們離開,在一片黑暗中行了一段路程後,面前終於點了燭火,而他們正站在一間房子面前。
女子一禮後離去,容丹桐便隨著傅東風進屋。
房門一闔上,容丹桐便拉著傅東風的手認錯:“我剛剛並非有意嘲笑。”
“哦……”
容丹桐湊上臉去,發誓似的舉起了手:“我也沒那麼覺得,真的。”
傅東風輕笑不語。
容丹桐有些心虛,聲音便越發柔了,全心全意的哄著面前的人,好話通通胡亂說一堆,說到後頭就開始夸:“先不說少雙,你看當初你還是陸長澤時,瑤衣哪裡說的過你?不都是被你轉移話題嗎?這次你還拿了她東西。”
“你這麼厲害,怎麼也不會輸的。”
“真的?”傅東風可有可無的詢問。
容丹桐認真點頭:“下一次我一定幫你,站你這頭。”
先前的事,容丹桐自覺錯了,這時便開始口不擇言了。
傅東風垂眸:“左擁右抱?”
“!!!”
容丹桐警醒,這才明白,傅東風並不在乎金瑤衣說的話,他在乎金瑤衣剛剛的動作。
容丹桐不由多瞧了幾眼燈火下臉色特別白嫩的劍尊,突然有種自己太渣的感覺,趕忙說:“以後不會有這種事了,我發誓,要是以後在有人貼著我,我一定第一時間避開。”
“你不必如此。”
容丹桐摟著他的腰:“要是再有下次,我就什麼都聽你的。”
“任我施為?”
“好。”
傅東風眼底浮現笑意:“嗯。”
“……”
某一瞬間,容丹桐覺得,被哄的大概是自己。
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他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夾在男女主中間。
將心中這個想法驅逐後,容丹桐端正了神色,朝著傅東風伸出手:“瑤衣剛剛給了你什麼?說正經的,她剛剛跟我求助,我便不能不幫她。”
容丹桐如今有些憂心,便又補充一句:“瑤衣當初對你很好的。”
傅東風稍稍勾唇,張開了手心,手心處,是珍珠耳墜,耳墜滾了幾圈,從掌心墜落時,被容丹桐接住。
“丹桐?”
容丹桐握住的那刻,熟悉的女聲傳來。
“……我在。”
金瑤衣向來不是磨蹭的性子,單刀直入:“雲清到底是誰?”
第243章
掌心的珍珠耳飾極為好看,珍珠晶瑩透亮、珠圓潤滑,一邊垂著銀色鏈條,一邊則點綴著細小銀花,看上去極為精緻。
容丹桐記得,剛剛金瑤衣耳朵一邊,便帶了這麼一個耳飾,在燈火下,隨著她的動作而灼灼生輝。而另一邊,則到了容丹桐這裡。
這是一件法器。
剛剛金瑤衣沒有明說,現在卻用法器傳音,提了雲清一事……容丹桐覺得,金瑤衣所遇之事,大概同雲清有很大關係。
頓了頓後,容丹桐詢問:“是雲清帶你過來的?”
“沒錯。”
“你知道暗城是什麼地方嗎?”
金瑤衣那邊傳來衣料摩挲的聲音,隨後是‘咔擦咔擦’的咀嚼聲,像在吃什麼靈果,聲音隨性卻帶了幾分含糊:“前頭不知道,後頭知道了。”
聽著這東西,容丹桐忍不住抿了抿唇,覺得金瑤衣小日子大概過的挺不錯。
將口中果肉咽入腹中後,金瑤衣繼續道:“這地方這麼古怪,我猜測過很多地方,唯獨暗城兩字不敢多想,後來我憋不住了,就問了雲清,他告訴我的,恰好是暗城兩字。”
“你覺得雲清該是什麼身份?”容丹桐再次詢問。
聽著金瑤衣的話,容丹桐倒不急的說答案了,憑金瑤衣的聰慧,容丹桐不信她猜不出。
可是那頭金瑤衣卻沉默了好一會,半響,容丹桐聽到了重物落地的聲音,金瑤衣終於不吃靈果了,口齒極為清晰:“其實,我問他什麼,他都會回答我,但是偏偏這件事,我一問就成了悶葫蘆,所以我想,他大概不太想告訴我。”
稍稍一頓,金瑤衣的語氣極輕:“你直接告訴我,雲清和眾魔域高高在上的那位有什麼關係?這是最不可能的答案,但是目前來看,似乎是最有可能的答案。”
金瑤衣果然猜到了,可是她不敢確定。
畢竟她一直以為,那是她從六欲老魔手上救回的那個少年。
“他就是賢者。”容丹桐肯定她的答案,金瑤衣是很難擊到的人,容丹桐不認為她會因此而喪氣。
可是容丹桐說完後,那頭卻沒了動靜。
心下略微不安,容丹桐低低喚道:“金瑤衣?”
“……”
“阿瑤?”
那頭傳來打滾的聲音,金瑤衣的聲音悶悶傳來:“雲清就是一隻小綿羊,特別好欺負,你現在跟我說,他是洪水猛獸,我覺得挺微妙的。”
“……我覺得你這句話說的也挺微妙的。”
“唉!”金瑤衣長長的嘆了口氣。
她這個反應,實在出乎容丹桐預料,容丹桐便問:“有什麼不對嗎?”
金瑤衣捶床:“我當初是受人之託才找到雲清的,現在看來,我找錯了人,還需要再找。”
“寧府,寧慧兒?”容丹桐回答,“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找到了,就是我旁邊那位……啊……”
容丹桐一句話未說完,偏偏被人突然襲擊,堵住了嘴。
“餵?你那頭出什麼事了?”金瑤衣猛地彈起,聲音自珍珠耳飾中傳出,一聲比一聲大。
“沒事。”容丹桐急促回答,略帶喘息。
“……哦。”金瑤衣應答了一聲,卻明顯不信容丹桐說的不信。
這時,一道聲音插入兩人的話中:“不如去床榻上慢慢說。”
“別鬧了。”
傅東風垂首,唇瓣擦過容丹桐耳垂:“任我施為?”
容丹桐一愣,不由多瞧了他幾眼,仿佛要在他臉上看出花來,半響,容丹桐乖乖挪到了床榻邊上。鎮定的盯著掌心珠花,說道:“總結來說,你要找的人,我找到了,並且我們去了一躺寧府,見到了寧家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