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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雙呼吸一下子重了幾分。

  好吧,容丹桐想,他沒精力去管自己門下那些個弟子如何應對天魔了。

  第二日,容丹桐和少雙出門時,他那幾個徒兒,折騰了一整夜,個個都很疲憊的樣子。見到容丹桐時,眼睛一個個亮了起來,陶諾更是哇的一下哭了起來:“宗主,我還以為您不要我們了。”

  “不會。”容丹桐忽視心虛,很是柔和的告訴陶諾,“我一整夜都在盯著你們,你們要是正有生命危險,我會第一個出手。”

  此話一出,不說陶諾幾個,就連玉熙和周景都有些動容。

  容丹桐便跟他們講解:“天魔遠遠比荒屍弱,一般的金丹修士便足可以對付它們,但是天魔是邪氣和怨氣產生的魔物,它們狡詐無比,若是一不小心讓他們鑽了空子,它們能夠通過邪氣操控你們。”

  幾個弟子紛紛點頭受教。

  之後容丹桐又帶著幾個徒兒去了偏遠之地,對付零散的天魔。一般天魔數量不多的話,門下幾個弟子完全能夠解決,容丹桐唯有在荒屍出現時才會動手。

  目前為止,他們只在外圍遇到過一次荒屍,那一次,容丹桐真正出手。

  容丹桐雖然帶著弟子往偏僻的地方跑,實際上卻有固定路線,有時候便是遇上別的隊伍,兩隊合一,容丹桐便會同另外一位真君消失幾個時辰,回來之時,身上難免沾上血腥。

  這是宋喆在驅逐荒屍的前提下定的第二條任務——斬殺魔修

  第164章

  “唉,也不知道宗主在做什麼。”陶諾用手撐著圓潤的臉蛋,低低嘆了口氣。

  玉熙在她的頭上揉了揉,輕聲回答:“師傅定是有要事,我們做弟子的,只能儘量不給師傅添麻煩。”

  陶諾失落的垂頭。

  不等玉熙安慰她,周景便一拍石桌,整個人‘啊喲’一聲便跳起來了,一臉憤憤不平:“怎麼又輸了。”

  齊舜側靠漆柱,笑的一臉風流,手心則滴溜轉著三顆骰子,問道:“周道友,再輸下去,你褲衩都要保不住了。”

  此話一出,幾個姑娘狀做羞澀的捂臉,幾個少年則毫不猶豫的嘲笑。

  周景氣的一把踢了石凳,眼角餘光瞥到正挨在一起的玉熙和陶諾,便朝著陶諾招了招手:“諾師妹,你過來一下,給我蹭蹭運氣。”

  “哎?”陶諾蹦蹦跳跳的跑到周景面前,臉上是遮不住的好奇,“景師兄,這個要怎麼玩?”

  周景湊了過去,一板一眼的教導起來。

  正要安慰的玉熙:“……”

  小溪流水潺潺,岸邊有一涼亭,許是年代太久又無人看顧,柱上紅漆脫落開裂,整個涼亭蒙上一層灰塵,除了樵夫偶爾在此處坐一坐外,便只有野狐再次休憩。

  容丹桐帶著幾個弟子來到這裡之後,用術法清理一新後,幾個人便在這裡停頓,還沒多久,華陽宗葛深便帶著齊舜阿晉幾個來到此處。

  容丹桐起身相迎,也不知道同葛深說了什麼,兩人便一同離開,留下雙方的弟子面面相覷。

  最後幾人圍成了一桌,開始賭骰子,玩的不亦樂乎。一開始大殺四方,贏的眾人跳腳,阿晉氣的一扔骰子,就把正在討好幾個小姑娘的齊舜招來了。周景跟齊舜大戰幾個回合,雙方本事都不差,奈何齊舜運氣碾壓周景,逼得周景自我放飛找外援。

  一群人打鬧之時,少雙安靜的靠坐在欄杆之上,他的膝上放置著一把長劍,手指拂過劍身,眸子卻落在遠方,似乎在眺望美景,又似乎只是單純的在發呆。

  周景把陶諾教會後,自己抱著雙臂靠在了玉熙身邊,他環顧四周,然後湊在了玉熙耳邊,似笑非笑的喃喃:“你覺不覺的,小師兄最近有點兒怪?”

  “你發現了什麼?”玉熙自覺是師兄,要照顧好師弟妹,少雙這位小師兄,一直是重點關照對象。

  周景嘴角一歪,得意的聲音在玉熙耳邊響起:“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害了相思病。”

  “……”

  見玉熙不信,周景抬了抬下巴,示意玉熙往一邊瞧去,那個方向正是許悅蘇從言以及華陽宗的幾個小丫頭,這幾個姑娘正圍著娃娃臉的阿晉逗他。

  “別鬧。”玉熙蹙眉。

  周景嘖了一聲,恨鐵不成鋼的瞅了玉熙好幾眼,隨後傳音:“你瞧,小師兄的表情是不是和許悅那丫頭很像?不對,小師兄比許悅嚴重多了。”

  許悅跟幾人一起圍著阿晉,似乎在說些什麼。她今日一身輕薄綠衫,髮髻梳的很是別致,她的手指繞上了一縷墨發,半垂眸子,睫毛落下一層陰影,看不清眼中神色如何,唇角的笑容很是甜美。

  “怎麼樣?”周景笑眯眯問道。

  玉熙又側眸望向少雙,這少年神色淡淡,和平時看不出什麼差別,然而,仔細感覺便會發現,他給人的感覺卻格外柔和……可是玉熙幾人跟少雙一起長大,便能察覺出其中的不同來。以前的小師兄,看似溫和,卻比想像中的冷漠疏離的多。

  “他……”玉熙努力回想,“喜歡三問宗的楚師妹?”

  楚恬是夏寒潭唯一的女弟子,夏寒潭是三問宗妙微宗主的長徒,如此看來,楚恬的身份非常不錯。可是前段時間,容丹桐才跟夏寒潭撕了一場,把夏寒潭的臉面往腳底下碾了又碾……玉熙便有些擔憂,擔憂長輩棒打鴛鴦。

  這一下,周景瞧玉熙的眼神,宛如看一個傻子,他神神秘秘道:“這可不一定。”

  少雙的眼神,幾乎沒有離開過……師傅。可是這句話周景不敢說,便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幾人玩的興起時,少雙突然起身,走出亭子沒幾步,又停在了原地。

  兩道遁光極速而來,又緩緩墜地,兩位元嬰真君的氣息瀰漫此處,山林間咆哮嘶吼的猛獸被嚇得不敢坑聲。

  遁光之中走出兩人,正是容丹桐和葛深,兩人身上帶著濃重的血腥味,本身卻沒受什麼傷,正在說著什麼。

  “師傅。”少雙輕笑。

  本在說什麼的容丹桐一頓,回過身來,朝著少雙微微挑了挑眉。

  他的周身落了一層光華,身上血腥味隱隱約約,甚至連身上的殺氣都沒有散去,比起平日裡的柔和,更似一把出鞘的寶劍,鋒寒的令人驚懼,寶劍染血,折射虹霞光彩,卻又炫目的耀眼。見到少雙時,身上殺意收斂,本來要說的話就改了口:“既然任務完成,那我便先走一步了。”

  言罷,也不等葛深反應,便走到了少雙面前,兩人並肩往涼亭走去,容丹桐瞧見正在投骰子的弟子,聲音便帶了笑意:“你怎麼不去玩幾把。”

  “我不會。”

  “不會就去學啊。”

  少雙頓了頓,側眸看向容丹桐,聲音清淺:“我若是學了,就是欺負人了。”

  容丹桐斜睨他一眼:“誰教這麼自負的?”

  被留在身後的葛深愣了愣,心中感嘆師徒兩關係真好後,便招呼齊舜幾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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