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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

  荒屍倒飛,撞在山丘之上,這一次出手極重,山丘半邊倒塌,荒屍被埋在其中,半天出不來。

  這般動靜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其中便包括金瑤衣和少雙。

  金瑤衣還感嘆道:“宋宗主一出手,果然不同凡響。”

  少雙年歲小,又一直待在天外島,所知之事,遠遠比金瑤衣少。金瑤衣興致一上來,便同他說一說這些傳聞:“你同你師傅來無為宗時,有沒有聽到鳳鳥清明之聲?”

  “有。”

  “那就對了。”金瑤衣一拍手,“每一次試劍之會開啟,無為宗便會玩上這麼一出,有沒有很好奇那聲音哪裡來的?喏,據說宋宗主年少歷練時,在天水山脈中撿回一顆石蛋,在自己床榻上放了幾日後,這石蛋便孵化了,出來一隻禿毛雞,宋宗主也不嫌棄丑,就養了起來,養到他自己接任了宗主之位,才發現原來這是一隻雛鳳,你說有趣嗎?”

  少雙仔細聆聽,便在這當頭,一陣腥風飄過鼻尖,緊接著便是一隻鋒利非常的爪子。

  金瑤衣神色未變,抬手便將這爪子一手抓住,她這雙手,在沒傷痕之前挺秀美,但是再秀美的手,也能輕易捏斷天魔的爪子。

  “嘶——”

  天魔劇烈顫抖,金瑤衣衝著少雙而笑,五六隻天魔無聲潛伏而來,目標便是少雙。這一次金瑤衣未出手,想要看一看這孩子到底廢到什麼程度。在天魔即將勾破少雙衣袍時,寬大袍袖下,是一根長長的鎖鏈,鎖鏈席捲,迅猛如閃電,卻比長蛇還要靈活,短短一瞬間,便將天魔的脖子鎖死。

  金屬相擊的細微聲音傳來,少雙手一拉,數隻天魔被鎖鏈圈住了脖子,很難反抗,便被少雙提了起來,一串串的吊著,天魔瞪大血色獸瞳,整個顯得有些懵。

  雖然金丹修士一般能夠應對一兩隻天魔,可是這也太簡單了吧?

  金瑤衣撲哧一聲,總算明白自己小看了少雙。

  少雙手指一身,鎖鏈劃開,將天魔碾死之後,鎮定自若的問:“後來呢?”

  “後來……”金瑤衣一笑,“這天虞界,除非有隱居世外的老怪物,不然除了眾魔域那位高高在上的賢者,沒人能夠正面扛上這一人一鳳。”

  其中,便包括金瑤衣的師傅顧子沛,顧子沛曾經向宋喆挑戰,宋喆人還未出現,便敗在了那隻雛鳳的一口鳳凰真火上,實在敗的悽慘,敗的咬牙切齒的不甘心。

  之後數次,又有天魔襲擊,她們兩個在這裡待的越長,被金瑤衣身上血腥味吸引來的天魔便越來越多,遭遇的天魔也越來越多。

  金瑤衣身為堂堂元嬰修士,甚至比容丹桐早了十來年結嬰,在不包括一些特殊手段的情況下,實力比他只強不弱。可是她傷的比想像的重多了,只能對付一些天魔,若是荒屍過來,她便只能拎著少雙奔逃,便是如此,兩人在成群結隊黑壓壓一片的天魔襲擊中,也很不容易。

  在天魔源源不斷飛撲過來時,紫色雷霆從天而降,瞬間清空了大片天魔,嚇得這些天魔,尖叫飛離。

  少雙握住冰涼的長鞭,抬頭望去,便見容丹桐跳上了荒屍的頭顱,衣袍獵獵,正側首朝著兩人微笑,狂妄而驕傲。

  “師傅……”兩個字划過舌尖,少雙卻不由蹙眉。

  他並不想給容丹桐增添麻煩。

  金瑤衣眉眼盈了笑意,衝著容丹桐喊:“這是第三次英雄救美了啊!”

  第一第二次指的還是很久以前,金瑤衣還穿成楚楚可憐的小白花樣子,跟在賀廷身邊嬌羞可人的時候。

  容丹桐也習慣了金瑤衣的調侃,在夏寒潭動手後,跟梅仙子兩個一起補刀,還不忘回答:“我擔心的是少雙。”

  他怎麼都不會擔心金瑤衣這朵霸王花有危險。

  這一瞬間,金瑤衣立刻拉下了臉,狀似委屈的癟了癟嘴。

  夏寒潭握著玄霜劍同荒屍硬拼,身上時不時被天魔抓上一道大口子,見容丹桐還有心情開小差,本來應該刺向荒屍手掌的劍最後落在了荒屍肩膀上,荒屍肩膀瞬間被凍結大塊,手掌卻依舊拍了過去,直指後面的容丹桐。

  容丹桐嗤笑:“心眼真小。”

  緊接著白骨鞭便纏上了荒屍手腕,這具荒屍的手臂腐爛了大半,血肉成焦黑之色,更是露出整個臂骨。容丹桐順著長鞭落在了荒屍手臂上,立刻露出了嫌惡之色。

  梅仙子手心滑出一隻小鐵錘,鐵錘隨風而漲,其上還鑲著一排排鐵刺,猛地砸向荒屍頭顱,本來懸浮此處的天魔四散而逃,荒屍被砸了個正著,整個往後倒去。

  容丹桐趁此機會落在了擂台之上。心裡卻有些感慨,梅仙子出身丹鼎門,修的是煉器,煉器十分艱苦,梅仙子拜入師門後,立誓要煉出極品靈器。如今梅仙子已經結嬰,煉器練得不怎麼樣,大鐵錘反而舞著虎虎生威,遇上她這一錘,常人只能跑。

  梅仙子遙遙喊道:“容道友,你沒事吧?”

  其實,幾番苦戰下來,三人都受了些傷,但是梅仙子偏偏只問容丹桐一人,把夏寒潭忽視在腦後。

  容丹桐摸了摸鼻子,笑了一聲:“沒事。”

  便聽梅仙子嘀咕:“小心點,畢竟某人鐵石心腸。”

  夏寒潭:“……”他權當沒聽到。

  “前輩。”少雙喚了一聲。

  金瑤衣瞥了他一眼:“怎麼?”

  少雙唇角微彎,聲音柔和清淺:“看起來,師傅更擔心我的安危。”

  金瑤衣錯愕,回過身來,仔細打量著少雙。

  紫衫少年站在這群魔亂舞的戰場,卻當的上芝蘭玉樹四個字。

  然而,在這句話中,她聽出了挑釁的意味,儘管眼前這少年笑的再乾淨純潔,語氣在輕柔溫潤,她也不會聽錯其中意思。

  半響,金瑤衣放聲大笑:“你吃醋呢?”

  少雙瞳孔微微睜大。

  金瑤衣無所謂的攤了攤手:“一個離不開師長的毛孩子。”

  少雙卻低聲呢喃:“吃醋?”

  “難道你不是因為我想當你師娘,心裡才不痛快的嗎?”

  手心是冰涼的鎖鏈,腰上懸掛著至清至淨的長劍,可是少雙手心卻冒出了冷汗,覺得難堪又莫名其妙。

  金瑤衣卻不在理他,將紅纓槍往地面一插,放眼望去,將周邊戰鬥盡數收入眼底,最後看到了自己那第一次勞心費神到處救人的師傅。

  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各占一位尊者,一開始他們分散很開,後面便慢慢開始收網,將荒屍往同一個方向逼去。

  上百頭荒屍本來分散何處,如今卻慢慢開始收攏。別的地方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此處卻變得艱難起來。

  天魔的數量極為多,儘管一片片的消滅卻依舊似無窮盡一般,容丹桐幾人不在乎天魔,面對荒屍卻有隕落的危險。

  他們三人聯手進退,最多的時候,逼退過五具荒屍。如今面前只有三具身披鱗甲,仿佛魔神一般的荒屍。可是山林在震顫,妖獸嘶吼,飛鳥驚起,神識範圍內便有三具荒屍是這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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