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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天道宗’三字,只要等在場修士回到自己宗門,定會名聲大噪。

  現在夏寒潭居然要在無為宗內部挑戰天道宗主,實在是一出難得的好戲,這些修士想看看兩人實力如何,自然不肯離開。

  容丹桐聞言望來,夏寒潭又道:“容道友,你接不接戰?”

  第一個向容丹桐提起試劍之會的,便是夏寒潭,他的目的也很清楚明白,便是不甘心當初的失敗,想要重新挑戰。為了讓容丹桐答應,他還闡述了其中種種好處,其中便包括了‘讓天道宗揚名’這一點。

  可是整個試劍之會,少雙一人出盡了風頭,哪裡還需要容丹桐自己表現一番?

  容丹桐卻勾了勾唇,從腰間抽出白骨鞭,直接點頭應下,隨後問道:“什麼時候開始?”

  他閉關數年,終於修成半領域,到如今還沒有試過威能如何,而夏寒潭恰好是個不錯的對手。足以磨練他的能力,改進不足之處。

  “現在!”夏寒潭斬釘截鐵。

  “正合我意。”

  容丹桐起身,側首對少雙笑了笑,隨後向著台下走去,沒走幾步便到了夏寒潭面前,兩人沒有多說一句,並肩而行。

  通文真君微愣,隨後抬手,玉石擂台破開雲霧,緩緩升起。同少雙他們比試時的擂台不同,這一座擂台足足是先前的十倍,其上刻印的花紋精密了數倍,足以承擔起元嬰真君的全力一擊。

  兩道身影落於台上,一人提著白骨節鞭,一人手握玄霜靈劍,白骨鞭上雷光閃爍,玄霜劍身寒意逼人。

  剛剛站定,元嬰真君的氣息便將擂台劃分,一邊霸道凌厲,一邊冷漠森寒。

  夏寒潭面無表情:“希望你能拿出真本事,而不是隨意糊弄我。”

  “自然。”容丹桐持鞭抬首,容貌昳麗,眉眼間的笑意張揚至極,“我便看看,你比當初長進多少。”

  ——

  風煙嶺中,靈力狂暴,充斥風刀與毒煙。遠遠瞧去,只能看到濃郁的綠霧籠罩一切,仿佛潛藏隨時擇人而嗜的猛獸。

  幾十年前,天魔同荒屍被趕至此處,道門便在風煙嶺邊緣築起了重重疊疊地陣法,無數弟子長老駐守此地。

  這些年輕的修士在風煙嶺邊緣掃蕩時,往往能夠聽到荒屍的嘶吼,自濃霧深處傳來,極為駭人。

  這一日,道門修士一如既往的巡邏,將風煙嶺鎖住的陣法卻被整個破除。

  在綠煙中遊蕩數十年的荒屍紛紛湧出,鎮守此地的修士是他們的第一道“美味”。

  第158章

  “寒潭是宗主親手教養長大的孩子,資質悟性皆是不錯,可是這性子同宗主絲毫不像。”顧子沛瞧著雲間白玉台上,劍拔弩張的兩人,唇角上揚,露出繞有興致的笑容來,“他這性子,過於嚴正又自視甚高,嘴巴還毒,所以宗主讓他管了刑法閣,便是想磨一磨他的處事方式。”

  顧子沛喚宋喆,都是點明姓氏。如今口中的‘宗主’,便是指妙微。

  “我記得,妙微把他的職務撤了。”宋喆笑的接口。

  “可不是。”顧子沛一攤手,“刑法閣的破事一堆,要不是宗主撤了他職務,他哪有什麼時間來無為宗,看看天水山脈這好山好水,更別說如今還找麻煩了。”

  陸家老祖宗不滿的瞥了他一眼:“既然知道是麻煩,怎麼不阻止?”

  “天機不可泄露。”顧子沛端著一張臉,一臉的神神秘秘,像極了人間神棍。

  宋喆搖頭,笑而不語。

  三問宗之事,不管是無為宗還是丹鼎門都略有耳聞,夏寒潭之所以會被撤了職位是因為,他廢了自己師妹的修為。

  對於此事,身為宗主,同是也是他們師傅的妙微卻未說對,也未說錯。

  真要論起來,他這女徒兒偷偷改修魔道,夏寒潭廢了她修為卻留了她性命,不過是清理門戶罷了。可是他們自小一起長大,比誰都明白對方品性,這女弟子雖然改修了功法,卻從未做過任何錯事,夏寒潭此舉未免太過冷漠。

  妙微看著扶劍下跪,面色森寒的大弟子,看著滿臉淚水,神色悽惶的女徒兒,半響不語,最後微微嘆了口氣,撤了夏寒潭職務,又將這女徒兒帶了回去。

  這一次妙微讓夏寒潭帶隊,又點了顧子沛隨行,離開之前,妙微同顧子沛在湖心亭上坐了一整夜,也下了一夜的棋。

  棋盤之上,黑白棋子縱橫交錯,不知不覺便染上了兩位尊者的氣息。論棋藝來說,妙微更勝一籌,然而顧子沛成就分神的時間比妙微長的多,便是被白子逼得步步後退,氣勢卻絲毫不差。

  天色微亮之時,顧子沛抱著手臂看著棋盤上的殘局,笑道:“宗主,你早該贏了的。”

  妙微指尖捻著圓潤白子,只要這一子落下,顧子沛便沒有翻身之法,妙微卻停頓了許久,最後將白子放回了棋罐中,垂眸輕語:“若是寒潭想要同人比試一番,你別攔著。”

  “要是他挑戰無為宗主,那可怎麼辦?”顧子沛笑的沒心沒肺,“這可要出大事。”

  妙微唇角緊抿,聞言卻笑了:“在你心中,寒潭便這麼不知天高地厚?”

  “他要是有這膽子,去挑戰宋喆,我絕對不攔,不僅不攔,你要是想治他的罪,我便替他求情。”

  妙微一粒粒捻起棋子,踏出湖心亭時,微風徐徐,盪起一層波光漣漪,他輕聲道:“那便麻煩你了,顧長老。”

  顧子沛自認倒霉,來之前便做好了帶著夏寒潭幾人跑路的準備,如今發現夏寒潭挑戰的人不是宋喆,既是鬆了口氣,也默默遺憾。

  這小子還是不夠膽。

  顧子沛瞧了瞧正拉著少雙問長問短的陸家老祖宗,眸子落在秦少雙略帶為難的面容上,覺得麻煩還是有的,但是那都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雲海翻滾,半籠擂台的雲霧被寒意侵蝕,凝結成無數細小的冰珠。冰珠懸浮空中,在晴朗天色下,折射出繽紛光彩。

  夏寒潭抬起玄霜,劍刃直指紅衣青年,隨著玄霜劍起,寒意更甚一籌,甚至感染了此處氣候,明明艷陽高照,卻下起了陣雨。

  雨水淅瀝而落,在靠近容丹桐時,被一層薄光隔開。

  “半領域?”容丹桐置身雨中,感受其中的玄妙氣息,笑問道。

  一旦結嬰,修士所修之道,便是真正的天翻地覆,就是一脈相承如容丹桐和容渡月,他們兩人之間的領域也有不同之處。容丹桐雖然能夠察覺到雨水中的玄妙之處,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沒錯!”夏寒潭神色如冰。簡短兩字出口,話音未落,夏寒潭抬腕揮劍。

  雨水同冰珠織成了細密的網線,每一抹流光都染上了森寒劍意,猛地傾覆而下。

  玉石擂台被整個籠罩,發出金戈之聲,一時間籠在暴雨之中的兩人,身影都有些模糊。

  容丹桐一時未動,身上的靈力罩由電光形成,在傾覆而下的雨中,冰珠如離弦之箭,銳利的令人心驚,雨水瓢潑而來,侵蝕靈力。初初一接觸,靈力罩便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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