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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河卷外,蕭婉君從畫卷中跌落,在即將落地前才堪堪穩住身形,唇角卻溢出了鮮紅的血液。桃花團扇遮住半邊臉,她擦了擦唇角才看得到山河卷中的景象。身處山河卷中,她並不清楚他人情況,如今忍不住露出幾分失落:“沒想到我居然是第一個出局的。”

  她口中的第一個並非是同那些小宗門弟子比,而是同她師弟薛廉,同丹鼎門林靜姝幾人相比。

  第六重的鐵甲將軍在修為方面,同前兩重對等,然而,實力卻不可一概而論。

  第四重鐵甲將軍重力量,第五重鐵甲將軍重速度,可是到了第六重卻似完美的毫無弱點。力量絲毫不弱,速度同樣不差,更擅長陣法奇門遁甲,不到一柱香蕭婉君便不得不認輸。

  與此同時,玉熙同周景突破了第四重,來到了第五重。

  他們兩個還有的磨,容丹桐心中大致有數,便慢悠悠的品了一口酒水。

  陸陸續續又有幾個弟子被逐出,就這幾個小時,山河卷中便只剩下十來人。

  這樣一看,玉熙兩個想要前十名額,就必須突破第五重,不然一切都沒戲。而少雙已經到了第六重,前十名額倒是穩穩抓住了。

  比起前幾重的速度,第四重便漸漸慢了下來,到了第六重時,已經磨了一個多時辰了,卻始終沒有弟子能夠率先突破。

  待兩個時辰後,跟薛廉鬥成一團的鐵甲將軍收了長劍,退回原處:“恭喜。”

  第六重,如今丹鼎門的梅仙子也才突破第六重罷了,如今這戰績,已經足夠輝煌了。

  但是還不夠!

  薛廉喘了幾口粗氣後,大步上前,踏入了第七重。

  前面六重總有一種太過孤寂的感覺,仿佛大道修行,唯有你一人戰鬥廝殺,無人能夠幫你,第七重便告訴你,熱鬧起來絕對沒有好處。

  到了第七重,一片鐵光凜冽。

  最前方是三位鐵甲將軍,騎著飛天戰馬,一人握著三尺長劍,一人持著兩把細劍,一人捏著方天畫戟,好不威風。在三位將軍之後,十三位鐵甲士兵排的整整齊齊。

  “喝!!!”

  薛廉一踏進其中,士兵齊齊呼喝,手中法器皆對準了他。這些士兵生的一個模樣,都怒目圓睜,面相兇惡。

  為首的鐵甲將軍抬起拿長劍的手,打了個招呼:“又見面了。”

  薛廉:“……”

  所以說,當初能夠闖過第七重,甚至第八重的,都是怪物吧?

  容丹桐周圍也多了一些攀交情的修士,能夠教出三位如此優秀的弟子,天道宗的名聲已然傳出。容丹桐這位師傅自然受到了關注,這一瞧,一些小宗門便驚訝的發現,天道宗這位年輕宗主居然是一位元嬰真君。

  要知道,很多小宗門中,修為最高的也就金丹真人,擁有元嬰修士的宗門已經算是中等宗門了。

  “在下永緣,來自逍遙宗,不知真君怎麼稱呼?”

  “真君門下弟子如此優秀,可真令人歆羨。”

  容丹桐側眸,淡淡回答:“我姓容,並沒有道號。”

  那些個修士有些驚訝,容丹桐便勾了勾唇,回答:“懶得取。”

  道號一般是由師門長輩在弟子結丹後取的,若是沒有師門長輩,便自己取一個。然而真要說的話,不管是容丹桐的出身,還是少雙城城主的地位,都算魔修,魔修可沒有道號這東西,夜姬這位長輩也不會給自己兒子取個道號來膈應自己。

  “真君倒是真脾性。”

  在數道聲音中,便有一道聲音清晰的插入。

  “容道友。”

  察覺到身後的氣息,容丹桐回頭,一中年修士緩步而來,容丹桐雖然不認識此人,卻見過他,山巔大殿中這人的位置非常前,僅僅落在三宗之後,是華陽宗一位長老。

  容丹桐回憶起此人的姓名後,便喚道:“葛道友。”

  別人稱容丹桐一聲真君,可是這位葛道友很久以前便是元嬰真君,自然是同輩論交。

  葛深一笑,在周邊落座後便直言道:“道友覺得,自己門下弟子能夠通過幾重?”

  這話語太過直接,容丹桐有些不悅,便撐著下巴反問:“葛道友覺得自己門下弟子能夠通過幾重?”

  “第七重。”葛深毫不猶豫的回答。

  如此肯定的回答令容丹桐有些訝異,一雙眸子落在山河卷中,他淡淡道:“按目前的情景來看,就算是三問宗和丹鼎門的弟子也很難通過第七重,最大的可能是,在第七重全軍覆沒,你對你弟子便這麼自信?”

  葛深露出一絲笑容:“上一次無為宗拿出山河卷時,我也在場,當時梅仙子和夏寒潭便是這些個弟子中的一員,丹鼎門梅仙子天賦心志並不比夏寒潭差,卻輸給了夏寒潭。”

  那個時候,容丹桐還未出世,自然不知此事,更別說知曉其中緣由了,便有了些興趣。

  葛深的聲音接著在耳邊響起:“他們差的是時間,夏寒潭比梅仙子年長,更比她早幾年結丹,修為自然有些差距,梅仙子會輸也不奇怪。”

  於修仙者來說,有人修煉百年,卻連築基都做不到,有人卻能在少年時期早早築基,這便是資質悟性和資源帶來的差別。相較之下,時間反而最不頂用,可是這些東西夏寒潭和梅仙子都差不多,在最初修煉之時,便有些微妙了。

  容丹桐略一遲疑後,問道:“你讓你門下弟子壓制了修為?”

  “沒錯。”葛深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阿舜本該閉關潛心修煉,為結嬰做準備,可是為了一把合適的靈劍,他壓制了十年修為,不過這可不是我的主意,而是他自己的決定,那孩子向來有主見。”

  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聲音平整而規律,容丹桐想明白了葛深找自己的原因,似笑非笑道:“這便是你來找我的原因?”

  葛深此人也不知道是城府深還是淺,但是說話特別直白,斬釘截鐵回了容丹桐一個字:“是。”

  “那我告訴你。”眉梢一挑,容丹桐臉上浮現張揚銳利之色,“我徒兒不需要做這種投機取巧的事。”

  華陽宗自己用了這個法子,見到意料之外的少雙便疑心他人也是如此作為,所以葛深一開口便問容丹桐認為自己弟子能夠過幾層,可是少雙還真不需要這樣做。

  容丹桐輕笑補充:“少雙會贏。”

  管他們是薛廉林靜姝這樣的天之驕子,還是華陽宗這種壓制修為的法子,只要少雙在,他便不會輸,除非他根本不想贏。

  葛深有些意外,停頓片刻後才道:“那便拭目以待。”

  薛廉在第七重堅持了一柱香的時間,最後被橫掃出去。

  他出自三問宗,對山河卷自然略有了解,也明白通過第六重算是很不錯的成績了,雖然略有遺憾,卻也明白,以他目前的實力,的確贏不了,輸的不算冤。

  而山河卷中,已無三問宗弟子。薛廉便將目光給了三宗之一的丹鼎門,不同於三問宗解決敵人的效率,丹鼎門無法正面對上,大多時候靠纏,因此丹鼎門到還剩了三名弟子,分別是大師姐林靜姝,以及困在第五重的江淵江潛兩人,卻都是打著長期對抗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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