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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丫頭,真沒志氣。”容丹桐輕笑著搖了搖頭,隨後有將視線落在了許悅身上。

  許悅許是覺得花鈿步搖什麼的礙事,把這些漂亮玩意兒全部拆了,將長發束成了馬尾,一眼瞧去,明麗了幾分。在擂台升起後,她有些躍躍欲試,見容丹桐瞧過來,便眨了眨眼睛,做出個俏皮模樣:“好不容易多了次機會,還是小師兄辛辛苦苦爭取來的,我自然要好好把握把握。”

  能夠有機會上擂台的弟子不超過三十個,擂台卻有十座,努力一把並非不能成功。

  容丹桐便笑道:“還是悅丫頭有進取心。”

  一些年輕修士已經行動,擂台上零零散散站了幾個弟子,這些修士具是寬大道袍,如今站在雲間擂台上,各有各的風姿。很快,十個擂台便占滿了,便有兩個弟子上了同一擂台,相互通過姓名後,便各施手段,來了場酣暢淋漓的比斗。

  “你們是打算先上場還是後上場?”容丹桐問道。

  “現在就上。”許悅側眸問少雙,“小師兄,你呢?”

  “現在也行。”少雙勾唇一下。

  玉熙不由蹙眉,對許悅說:“先上場總會吃些虧。”

  許悅笑嘻嘻的回答:“我修為低,若是後面上場,擂台上可都是厲害角色了,那時候我估計挑誰都要輸,不如現在選個相差無幾的好好切磋切磋。”

  說干就干,許悅一人走在前頭,她掃了一眼,認準了目標之後飛上擂台,大大方方的求賜教。

  在她之後,少雙施然起身,便要上場。

  不同於許悅,隨著少雙的動作,大半人將目光瞥了過來,特別是擂台上還沒有人挑戰的弟子,更是心中哀嚎,祈禱千萬別選中自己。

  若是勢均力敵比鬥了一番,最終落敗,他們多少會存些爭強好勝之心,想著下一次贏過來。再者與同輩比試,也能從中有所領悟好提升自己的不足之處。可是他們在這少年修士的手下,基本一招輸。

  才亮開招式就滾下了擂台,那就不是比試了,純碎是丟臉,前面他們已經丟過一回兒,但是沒哪個想再丟一回。

  少雙沿著欄杆慢悠悠的走,他也不著急,眸子似落在連綿山脈間,又似乎正在欣賞擂台上弟子的比斗。

  幾隻白鶴自雲間掠過,幾許霸道刀光破開雲霧,隨後一修士被迫躍下擂台,刀光太過霸道,那修士雖然躲避即時,依舊受了些輕傷。對此他只能無奈嘆一口氣,高聲呼道:“於道友,我認輸,我認輸。”

  少雙停住腳步,手指輕置於欄杆上,臉上浮現一絲笑意。

  這擂台上除了被逼下台的那修士外,還站著一高大男子,他背對著眾人,手裡提著一把三環大砍刀,看著很是健壯。聞言他哈哈大笑起來,很是得意的樣子。

  認輸的修士搖了搖頭,摸了把臉上的血珠子後,便御物飛行想要返回自己的位置。

  十座擂台憑空懸浮於半空中,看似離得不遠,實則有一段距離。那修士正要收了飛劍踏上台階時,便見到了憑欄而立的紫衣少年,這少年似乎也瞧見了他,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

  這笑容極為好看,向眾修士挑戰時,這少年也是掛著同樣溫和的笑容,仿佛自古畫中走出的翩翩少年郎。然而這修士卻覺得脖子發涼,手一抖差點兒從自個兒飛劍上整個栽下去。

  並非是他如此不濟,而是這少年殺氣濃郁到極點,一招鎖死他喉嚨時,也是同樣的神色氣韻。如果不是身在南明小秘境,那一招絕對會要了他的命。

  “秦道友。”這修士乾巴巴的喚了一聲。

  少雙不記得此人,便彎眸點了點頭,恰巧那拿著三環大砍刀的修士將長刀刀背往肩上一扛,得意洋洋的放聲道:“還有哪一位道友上來切磋一番?”

  “我。”聲音雖淡,卻足夠清晰。

  “那好,請道友上台……”扛著大砍刀的修士轉過身子來,話語沒說完,硬生生咽進了喉嚨中,瞪大了眼珠子指著少雙:“怎麼是是是你?!”

  這人便是逍遙宗於繆,秘境中,他第一個向少雙挑戰,少雙倒是記得他,如今抿唇一笑,便向著雲海縱身一躍。

  見他離開,落敗的修士鬆了口氣,回頭幸災樂禍的瞅了眼於繆,趕緊溜回了自己個兒宗門的位置。

  少雙踏上了擂台後,遙遙一禮:“天道宗秦少雙向道友請教。”

  這句話於繆已經聽過一次了,如今聽來,當初的荒繆和不屑通通沒了,八尺高漢子苦著一張臉問他:“秦道友,十座擂台,你怎麼偏偏瞧中了這個?”他覺得自己腳下的擂台都成了燙手山芋。

  少雙抬眸,神色很是柔和,回答很是誠實:“我觀道友最是眼熟,便上來一晤。”

  “……”於繆在心裡又一次後悔,他當初怎麼就聽了羅惠那小子的話,第一個上去‘試探虛實’呢?

  兩人互道了姓名後,少雙施然出手,同於繆‘友好’切磋了一番,只聽到於繆一聲聲慘叫。

  台下修士俱鬆了一口氣,便有人說道了一句:“幸好,幸好。”

  此次擂台的規則是守住擂台一整日,期間任何修士向擂主挑戰都不能拒絕,最多給擂主留下一柱香的時間補充靈力,然而一人卻只有一次挑戰機會。也就是說,少雙守了這一座擂台,只要不上台向少雙挑戰,便不會撞上少雙。

  一柱香後,於繆抱著自己的三環大砍刀一瘸一拐的回了自己位置,眼珠子不忘狠狠的瞪著羅惠。

  羅惠展開扇面,漫不經心的用摺扇遮住了自己面容。

  擂台之上,少雙負手而立,按慣例問了一句可有哪一位道友挑戰,其間一片靜默。反而有幾人起身向另外幾座擂台挑戰,身邊熱鬧非凡,偶有勢均力敵甚為精彩的比試,唯有少雙此處樂的清閒。

  少雙便將視線落在容丹桐身上,看他多吃了哪個靈果,暗暗記住師傅的喜好。

  程簡上台之前問鄭均:“師兄,你真的不爭一爭這機會?”

  “機會?這哪裡是什麼機會。”鄭均又恢復了那親切和氣的模樣,然而捏住瓷杯的手指卻緊了緊,“若非是我的原因,哪裡需要這多此一舉?如今只能縮著脖子做人了。”

  “自作孽不可活。”程簡因著鄭均的前頭的譏諷,如今心頭依舊有氣,便毫不猶豫的嘲笑了一句。

  夕陽沉沒山間時,終於有人向少雙挑戰,提出挑戰的人是羅惠。

  少雙背對著晚霞,在這綺麗的黃昏景色下,本便過於出挑的眉眼更是出色,卻無端多出幾分邪氣,仔細一瞧又發覺少雙氣息中正平和,眸子清澈無瑕。

  羅惠持著摺扇點了點下巴,在報上名號後清了清嗓子,唇未動,聲音卻傳入少雙耳中:“秦道友,咱們往日無讎,近日無怨,就別打的太難看了,點到為止就好。”

  這聲音很是真摯,少雙便問:“你為什麼會向我挑戰?”

  “不與同輩強者切磋,如何知道自己不足之處?”羅惠正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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