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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恬恬跟少雙八卦,說刑法閣只有師兄師伯們,沒有一個師姐,師兄們冷冰冰的,也不會說一句好聽的話,怪不得沒幾個有道侶的。

  阿守卻不認同,說刑法閣都是真正厲害的修士,顧著修煉,哪有時間找道侶。

  胖球不屑:“難不成那些沒有進刑法閣的師兄們有道侶呢?”

  “所以從小就要挑好。”恬恬徹底歪了話題。

  這一句話阿守卻沒有反駁,支支吾吾的說:“我覺得很有道理。”

  少雙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胖球捂著胸口覺得受到了莫大傷害。

  恬恬壓低身子在少雙耳邊悄悄低語,也不管對方有沒有聽懂:“以後看中了誰,一定要先下手為強,後下手的都是遭殃的倒霉蛋。”

  這段時日,因為刑法閣的原因,少有弟子出來閒逛。容淮這一路,也沒見到幾個熟人,但是一到演武場便是另一番新天地。

  演武場一般都是一群築基或者鍊氣的弟子切磋修煉,或者揚名的場所,除了門派大比,很少會有金丹真人來此比試。而金丹之上的元嬰修士更加不會來此,他們要是切磋,也會去血鑄台。對於一個宗門來說,尊者是最大的後台,元嬰金丹便是支柱,金丹以下的修士卻是一個門派的根基,往往也是這些弟子最多最雜。

  容淮帶著幾個小少年踏入演武場時,演武場可謂是擠的滿滿當當的。這段時間,宗門內部管的很嚴,刑法閣到處搜查,這些個弟子不是覺得氣悶就是覺得心口團了火,自然要來演武場消消火。

  而演武台的確是個消火的好場所,每個進去的,都是濕漉漉的出來。

  展現在眼前的,是一片蔚藍湖泊,湖岸楊柳依依,青糙翠綠。湖心卻沒有接天蓮葉無窮碧,也沒有什麼水榭亭台,而是修了數個寬闊戰台,戰台自湖水中露出九層台階,隨後是一塊石碑,石碑上各刻著一字,分別是乾、坤、離、坎、艮、兌、巽、震八個字。

  圍觀弟子站在湖邊或扶著欄杆,或抬了把椅子,或者乾脆直接站著。

  容淮身為金丹真人,又是妙微宗主的小弟子,前不久又在門派大比上出了一把風頭,認識他的人自然不少,這些個築基鍊氣的小弟子一看到他便紛紛讓出了一條道來。

  少雙自然沒有見過這種場面,不說少雙,便是恬恬和阿守也同樣好奇的很,一馬當先跑在了前頭。

  離他們這個位置最近的是坤台,坤台上一手持大砍刀的高壯弟子和一個拿著一隻玉簫,看上去風度翩翩的弟子打的如火如荼。這兩人都是築基後期修為,對於容淮來說,自然不夠看,但是胖球三個都沒築基,這樣的戰鬥於他們來說,極為精彩,一個個看的眼睛發亮。

  還沒多看幾眼,那持著玉簫的弟子接連吹了幾下,聲音高亢尖銳,直擊人耳膜。

  “這聲音怎麼這麼難聽。”容淮忍不住皺了皺眉,吩咐道:“你們幾個把耳朵塞了,省的難受。”

  胖球幾個趕緊捂住了耳朵。

  容淮他們尚且離得遠,同他戰鬥的高壯弟子卻哀嚎而痛苦的捂住了頭顱,手臂顫抖,最後手指都合不攏,砍刀滾落在了地面。

  “嘩啦——”

  玉簫弟子飛身一腳,將對手踢下了台階。隨著幾聲痛呼,那高壯弟子滾了幾圈,滾進了湖中,濺起三尺水浪。

  “好,厲害!”恬恬幾人看熱鬧,立刻高興的歡呼。

  一邊卻有人輕笑:“又一個濕了衣袍的。”

  幾個姑娘在一邊用袖子遮了臉嬉笑。

  便有人道:“何奕師兄又贏了一場,再勝一場便是連勝十場,你們沒人上去挑戰嗎?”

  水面破開,那高壯男子從水中一躍而起,踏上湖畔的時候,宛如喝醉了一般晃悠悠的。便有同伴過去扶他,那同伴一邊托著他手臂,一邊安慰:“有贏有輸,過段時間接著比便是……”

  那弟子天生長著一張討喜的笑臉,叫同伴衣袍里全是水,還抬手擰了一把。挑戰失敗的人,很少有人會去關注,空氣中卻傳來腥甜的氣味,有人顫巍巍的喊:“殺人了!”

  那同伴背對著眾人,躬著身子,雪亮的刀刃穿透胸膛,血珠子順著劍刃滾滾落下。

  這一變故驚動了眾人,當即便有弟子將人圍成了一團,抽出了法器對準了那高壯弟子,怒喝:“張鵬,你這是做什麼?”

  長刀從血肉中拔出,那年輕的弟子軟軟癱倒,便有人即時上前抱住人往後退後,才退了兩步,森寒殺意便襲來。這一次有人即時反應過來,一把長劍和一把摺扇同時擋在了長刀面前。才擋了這麼一瞬間,張鵬身上黑光一漲,長劍和摺扇連同主人全部被擊飛。

  張鵬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被湖水全部浸透的頭髮滾落水珠,一雙眼睛血紅混濁,長刀一陣,胡亂向四周劈砍而去。

  周圍圍著的弟子不是鍊氣就是築基,張鵬在築基期中排在前列,再加上毫無理智胡亂攻擊,一時間便有幾人被傷到,一片混亂。那救人的弟子更是差點兒被削了半邊手臂。

  一把沾了血色的長刀兇狠霸道的前行,救人的弟子手上抱著一人,完全施展不開又沒跑掉,只聽到呼嘯風聲自耳邊划過。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到一聲慘叫,之後便是重物落地的東西。

  “你沒事吧?”聲音自上方傳來,這弟子一恍惚手心便塞了一瓷瓶,抬頭望去,便看到了容淮,不由呢喃:“師叔……”

  “你做的很好。”

  這弟子一愣,下一刻回過神來,倒出丹藥便往張鵬的同伴嘴裡塞。

  容淮此刻臉上再無笑意,臉色鐵青,目光落在青糙地上。張鵬猝不及防受了容淮一掌,口吐鮮血,若是平時,這一掌定能讓他重傷,此時吐了幾口血,血眸一片瘋狂,爬了起來就接著往最近的弟子砍去。

  這個樣子,根本便是毫無理智。

  一些弟子反應快,稍微擋了擋張鵬,一些弟子卻只顧著逃。

  容淮不再留手,長劍上火星點亮,隨著揮劍,以燎原之勢襲去,便要將張鵬斬於劍下,劍光火焰在半空中卻被擋下,一條白綢以最柔和的姿態將劍勢包裹,慢慢消磨。

  容淮飛身而起,抽回長劍,臉上便帶了寒霜:“你要攔我?”

  “師弟,並非是我要攔你。”另一邊落下的是一名女子,白裙白鞋,渾身素淨,連同容貌也寡淡。她手中握著半截綢緞,柔柔弱弱道,“而是這是線索,不能死。”

  張鵬一聲怒吼,面前兩位弟子撞飛在欄杆上,掙扎的想要爬起來。

  “什麼歪理,救人的時候慢一步,還要攔我救人?”容淮氣的想跳起來同她大戰一場,可是現在不是他任性的時候,便讓開女子,向張鵬追去。誰知道才跑出一半,面前卻堵了一面水牆。

  容淮回首,那女修正在掐訣,這一次容淮直接一劍劈去。水牆破裂,化為流水落下湖面,激起層層漣漪,那女修往後倒飛數步,連忙喊道:“師弟,周師兄已經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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