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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容丹桐就後悔了。

  他還以為找個角落位置待著便行,誰知道陸長澤勾了勾唇,拉起他的手臂就往大殿上方而去。

  無疑,位置越上地位越高。

  更多目光被吸引過來,有質疑,有冷漠,更有嫉恨的。

  當陸長澤拉著容丹桐穿入星月星辰殿主的位置時,才真正引起大半人關注。

  容裕臉上閃過震驚和狠厲交織之色,立刻傳音道:“姐,這不是在九重陵人間界那個虞國國師嗎?”

  “我知道。”容岫玉臉色沉了沉。她用盡手段才籠絡到兩名元嬰魔修為她賣命,卻被這人輕易毀了一個,如何能甘心。她聲音透出幾分冷意:“我倒要看看,這人到底是誰!”

  陸長澤兩人不緊不慢,但是大殿在大也誇張不到哪裡去,幾個呼吸間便繞過了第一星月殿所在的位置。

  這個時候眾人才冒出一個想法,為什麼無人阻止?

  而不阻止的原因往往只有一個,便是這人並沒有走錯位置。

  大殿最上方一共有三個位置,中央的寶座無疑是屬於夜姬尊者,夜魅城的擁有者。

  陸長澤在左側的位置停下,拉著容丹桐施然入座,侍立一邊的俏麗侍女立刻上前斟酒。

  容丹桐一瞧,得了,這個侍女修為已至金丹,和他同樣的修為。不過金丹修士也有強弱之分,容丹桐絕不是弱的那方。

  “你要是跟我說你是這個位置,我就不來了。”容丹桐傳音。

  靈酒入杯,醇香撲入鼻尖,勾的人心癢難耐。陸長澤提袖端起酒盞,遞至容丹桐嘴邊:“我沒騙你,夜姬最好的酒可都擺在此處了,不如嘗嘗?”

  離得近了,被酒香一薰,有種如夢似幻之感。

  容丹桐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為了一杯酒這麼高調值得嗎?

  見他不動,陸長澤收回酒盞,抬袖將酒水品盡。含笑的聲音卻落入容丹桐耳中。

  “你母親為了你哥哥可謂是費盡心思。”

  容丹桐被話中之意吸引,忍不住靠近。

  “排序之戰歷來只有一個規矩,勝者進位入住星月殿,敗者慘澹離去,一切以實力定勝負。”隨著和緩敘述,陸長澤勾了勾唇角,“但是我聽夜姬尊者所說,這一次因為塗河平原的特殊性加了一條規矩,除了自身實力外,可以邀請外援再次進行一次勝負。”

  “……這樣也行?”

  陸長澤側首,長發垂到了布料細軟的青袍上,唇角輕柔上揚:“有個條件,必須同對方關係親密,我估計自己應該可以幫你一把,便對你母親說……我是你的人。”

  “這也不算錯。”

  在人間界的扳手腕中,陸長澤便說過,誰贏,對方便是贏者的。雖然是他贏了,但是他這樣說也不算錯。

  容丹桐臉上一片空白。

  “至少要讓我說的話可信幾分吧。”陸長澤輕笑,隨後白淨修長的手指放下了酒盞,整個人側躺在容丹桐大腿上。

  容丹桐被那個笑容迷了眼睛,第一時間沒推人,便看到陸長澤將袖子遮住了臉,聲音從袍袖下悶悶傳來:“你母親過來我在起來。”

  大殿外,又有一人進來,玄色衣袍上淺淺繡著星月殿的花紋,手上提著一把古劍,不緊不慢的往大殿之上踏去。

  容丹桐差點兒炸毛:陸長澤,兄弟,美人,大美人!你快起來啊!

  我哥來了!!!

  第92章

  若是說陸長澤帶著容丹桐換了一個位置,引起了大半人關注的話,在陸長澤真正入座後,反而沒有人敢明目張胆的打量了。

  能坐上這個位置,說明實力足以讓他們敬畏,不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即便是陸長澤行為再出格,那又如何?誰敢說一句不是?

  但是容渡月緩步進來時,便是正在交談的修士都停下了話語,瞧了過去。

  比起不認識身份又高到讓他們驚疑的陸長澤,在夜魅城中,無人不認識容渡月,夜姬最寵愛的孩子,甚至在容渡月還未成為第五星月殿主前,他一直都是生活在玉漱宮中,這是夜姬其餘子女從未有過的待遇。

  不管是絞盡腦汁想要引起母親注意的星月殿主,還是千方百計爬上夜姬床的星辰殿主,無法不將目光落在容渡月身上,目光各有不同,唯有容宋一喜,就差當場喊人了。

  踏在黑金石面上,容渡月對周遭事務仿若未聞,目光掃過正襟危坐,垂眸肅穆的容丹桐時,神色頓了頓,然後便看到了側臥在他大腿上的青袍道人。

  容丹桐察覺到了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只覺得利刃穿過,不由低頭死死盯著陸長澤。

  然而容渡月只是略略掃過一眼後,便在容裕同容岫玉中間的空位落座,墨色衣擺拂過地面,長劍置於雙腿上,闔上雙眸,直接閉目養神。

  容岫玉的手腕處掛了幾條寬窄不一的金鐲子,將黑裙襯出幾分明亮艷色來,此時隨著拂袖的動作,手鐲發出擊敲之聲。

  “容渡月,你弟弟可在上座。”她提醒道,容渡月下令追殺容丹桐之事,只要有心都能知曉。

  容渡月眉毛都沒動一下,安然穩坐。比起回嘴,這種無視的態度更加讓人牙痒痒。

  同樣被無視過去的容丹桐心裡鬆了口氣,卻不由想要苦笑。也對,他若不是容渡月的弟弟,容渡月除了殺了他奪回身體外,可能並不想多看他一眼。

  容丹桐無奈抿唇,便見懷中之人輕輕拉下了一角衣袖,青色袍袖依舊遮住了半邊面容,卻露出一雙弧度極為好看的鳳眼來,眸子澄澈溫潤,含著清淺的笑意,令人一眼便被攝住神魂。

  同他相處許久,容丹桐也算有些了解這人,陸長澤為人隨性,然而所用之物處處皆珍品,便是衣袍有個褶皺,茶水溫度偏高或偏涼也會棄之不用,讓人覺得難伺候的很。可是有時候卻覺得他什麼都能適應良好,事事從容以對,實在好脾氣到讓人無奈。

  此時他因為這一躺,發冠斜了,有幾縷長發自發冠滑落,輕輕柔柔的落在容丹桐的衣袍上。

  容丹桐對上對方的眸子,覺得長的好看就是賞心悅目。不然他怎麼就突然覺得心情好了幾分,不再那麼拘束了?

  許是覺得發冠礙事,陸長澤用手撐起身子,另一隻手取下發冠置於桌面,頓時長發如緞落在衣袍上。

  “你這樣倒像個大姑娘。”容丹桐開口取笑。

  “像不像個大姑娘,可不能光看這方面。”陸長澤也不在意他的取笑,側身提起酒壺將酒盞滿上後,便端起酒杯在鼻尖輕輕嗅過。

  容丹桐正想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便被一手攬過脖子,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穩穩端起了酒盞,輕柔的湊到他的唇邊,耳邊是略帶促狹的聲音:“真人,我餵你喝一杯。”

  容丹桐懵了懵,瞧著撐在他身上的人,突然覺得臉熱,乾巴巴的咳了一聲後,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博君一笑。”

  容丹桐:“……”

  “我看他們都是這樣子。”陸長澤抬眸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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