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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袍道人沉默一瞬後,輕笑了聲:“既然如此,就如陛下所言。”

  陸長澤回去時,天色暗沉,開門的依舊是面容普通的虞晟。

  國師府在夜間靜的可怕,此時更是連蟲鳴都不見蹤影,此處住的人,從來沒有想過長住,更沒有添加過任何一樣物品。

  可是到底不同了,國師府多了一個人。

  “虞晟,你父皇要你師傅明日出戰,你好好準備,不用在國師府空耗時日了,也不用再回來了。”

  虞晟一驚,手握成拳,似乎很是不解。半響,他低下了頭顱沉聲道:“多謝國師。”

  然而,面前已無身影。

  陸長澤沿著迴廊,在唯一一間點了油燈的房間前,敲了敲門。

  “進來。”

  這樣慵懶而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陸長澤冷淡的神色瞬間柔和下來。推開門後,陸長澤看到了披著一件長袍,正在打坐的容丹桐。

  床榻餡下去一些,陸長澤自覺坐在床榻上問道:“怎麼還不睡?”

  “修士並不需要睡眠。”容丹桐睜開眼睛瞥了他一眼,“我看你就從來不睡。”

  陸長澤輕笑出聲:“我這是習慣了,可是你又不習慣。”

  那是因為小珠子不需要睡,讓他整夜看守最適合不過了,所以他才睡得如此安心。容丹桐在心裡給自己找著藉口。

  接著,他又聽到青袍道人說道:“要不今夜我們再試一下。”

  容丹桐:這話仔細一聽真不對勁。

  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容丹桐無所謂道:“你想擠一張床就擠著吧,反正這裡都是你的地方。”

  陸長澤一聽,當下便取下發冠,脫了鞋子,決定不離開了。做完這幾步後,他像容丹桐提了提白天的事。

  “你是說虞帝要我出戰?”

  “虞帝這位子也快做到頭了,你沒有必要接下這次的挑戰。你不去,我自然有藉口堵回去。”

  “放心!”容丹桐打了個哈欠,拍了拍青衣道人的肩膀道,“我會贏的,不就是一場比試嗎?難不成我還會輸?”

  的確會輸,陸長澤將這句話咽了下去。

  他正在接著勸說,容丹桐卻滿是自信的打斷了他的話:“你還有酒嗎?到時候我們贏了就把酒言歡,不醉不歸。”說到這裡,他摸了摸下巴,“只是不知道那位大業國使者是什麼角色。”

  是你哥……

  容丹桐聳了聳肩道:“算了,反正不認識。”

  陸長澤想起了岩漿石橋上,兄弟間那默契自然的樣子,思考該不該告訴他。可是這位哥哥的樣子,看起來著實不好糊弄。

  “既然明日比試,今夜可要好好養足精神才對,我去把燈關了。”

  看著下床吹滅油燈的青年,陸長澤唇角愉快的上揚。

  算了,見面便見面吧。

  難不成,他還搶不到一個人不成?

  第二日,容丹桐徹徹底底想扇死昨夜大言不慚的自己。

  第60章

  朝陽初升,容丹桐早早被喚醒,和陸長澤一起進宮面見虞帝。

  因為是比武之爭,虞帝便將面見地點安排在了御林軍訓練的校場上。兩排的路由御林軍把守,容丹桐從中走過時,不由暗道,這些御林軍氣勢非常足,想必有些本事,虞帝至少在表面功夫上做的很是不錯。

  校場中央圍了一圈,邊上架著紅邊戰鼓,便是作為今日的比試之地。

  容丹桐同青袍道人見過虞帝後,便被請上了座。

  昨日休息的好,容丹桐精氣神非常足,簡單來說就是面色紅潤有光澤,心情舒暢無煩惱。

  這般好氣色讓龍椅上的虞帝都覺得有些被晃了眼睛,本來就愛端著一臉親切的虞帝更是祥和,連同話語也漂亮了幾分。

  容丹桐和陸長澤的位置在一處,入座後,容丹桐便望向了對面的大業國使者。

  此時,大業國那位連勝三場的玄衣將軍還未到場,只有兩位中年使者在,看上去非常儒雅和氣的樣子。

  他們在國師攜同“天運之子”到來時,便在估量今日這位對手的實力,畢竟虞帝在連輸三場的情況下,必然不會罷休,真的見到人時卻非常驚異,這人實在太像一位耽於玩樂的名門公子了。

  雙方目光對上,容丹桐挑了挑眉,朝那個方位端起了酒杯,一飲而下。因他這個舉動,那兩位使者下意識就拿起了酒杯,戰戰兢兢的把酒水飲盡。

  一人抖動嘴唇,聲音微不可聞:“你覺不覺這位天運之子長的很眼熟?”

  另一位深以為然。

  “可是就是想不起像誰。”

  這位陷入思索,另一位卻很是飄忽的說:“我覺得有點兒像……容大將軍。”

  容丹桐將酒杯置於桌面,然後湊到青袍道人耳邊喃道:“就是些普通凡人而已,我一下場便能贏。”

  陸長澤沉默,半響才輕笑一聲,委婉問道:“當初同我比試時,你也這樣有自信心?”

  容丹桐抱手往後靠去,上上下下打量了青袍道人一眼,搖頭嘆氣:“我現在都會想,我怎麼會輸給你個小白臉。”

  陸長澤:……

  容丹桐眉眼飛揚,得意笑道:“不過是個比試而已,又不要命,我輸的起。贏了我得意,輸了我承擔後果,我又不會耍賴,而那後果我承受的起,那我有什麼好擔憂緊張的。”

  一雙眸子染上了笑意,面具下的唇角向上勾起,陸長澤輕語:“你說的……對。”

  容丹桐又補充道:“我不是有了個天運之子的名號嗎?天運之子自然是奪天下之氣運,我都被稱為天運之子了,哪有那麼倒霉次次都遇上你這種,修為比我高一大截,偏偏還是劍修的修士?”

  “……”

  向來從容自若的青袍道人,又一次沒能搭上話。

  如果他沒有弄錯的話,你那位哥哥,修為元嬰,是個徹徹底底的劍修,還是劍不離身的那種。

  半響之後,陸長澤抬手拉了拉容丹桐的衣袖,容丹桐回首,陸長澤頓了頓後,提議道:“等一會兒比試時,你盡全力……”

  “要是下手太重了怎麼辦?”容丹桐疑惑,“或者說對手太強?”

  陸長澤笑道:“你到時候盡全力打擊地面,將比試台毀的嚴重些,最好全毀了。”

  “給我個理由。”容丹桐挑眉。

  陸長澤這次接的非常順口:“這樣看上去狀況慘烈,輸了也更有顏面。嗯……給對方留些顏面,畢竟是一國使者。”

  容丹桐點了點頭,表示一切好說。

  說到這裡,太監又尖又利的聲音響起,大業國最後一位使者,也就是今日重頭戲的最後一位角色終於到場。

  容丹桐起身,往台下走去,這樣的動作讓大部分人都望向了他,其中很多人目光很是質疑。

  這樣一個人,真的能拿起一把鐵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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