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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距離看到金瑤衣跟賀廷這親密無間的樣子,他心情陡然糟糕。他一時間也說不上這是什麼感覺,只是突然想起笙蓮,想起景明帝君口中的清淨劍尊傅東風。魔道仙華中,金瑤衣是傅東風唯一一個放在心底的人,傅東風為了她甚至可以毀了自己的萬年道基……

  容丹桐覺得,他現在煩躁的心情,估計是因為看到好兄弟的女人快要跑了的原因吧。

  “你沒事吧?”賀廷將阿瑤拉入懷中後,上上下下的查看她是否受了傷。

  阿瑤遲疑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也對,我給你的護身寶物還算好用。”賀廷輕輕笑了聲,手指輕輕拂過女子的髮髻,眸子落在滾燙的岩漿中,聲音溫潤,“你沒事,可是我心情卻不太好。”

  “阿瑤讓你失望了……”

  “的確讓我失望了,可是我心情不太好卻不是因為這個。”賀廷拉住阿瑤的右手臂時,動作極為輕柔,此時力道卻漸漸加重,仿佛要把骨頭都揉碎,“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

  他懷中的女子陡然僵住。

  “乖。”賀廷無聲而笑。

  “阿瑤知道了。”阿瑤退後一步,從他懷中踏出。她低著頭,看上去乖巧而溫潤。

  容丹桐已經到了橋對岸,身邊跟著凌海這位元嬰大能,這些修士遠遠瞧見就避開來了,因此也沒有不長眼的出來鬧笑話。

  元嬰修士的較量,隨著容丹桐拿到第一塊九重玉牌而落下帷幕。如果說無人拿到玉牌,那他們自然還能再打一段時間,但是一旦有人拿到玉牌,自然不甘落後。

  容渡月跟那個身材高壯的修士都停了手,一人落在了一座石橋上,在他們落下時,周圍的修士紛紛讓開。容渡月收了劍後,便住了手,往容丹桐走去。

  他一直都分出了神識關注自己弟弟,自然知曉容丹桐已經拿到了玉牌。

  “哈哈哈,好久沒這麼痛快打一場了,我是杜元,小子,你是夜姬的第幾個兒子?”杜元將大鐵錘置於肩頭,在他身後喊道。容渡月衣袍上星月殿的標誌如此明顯,他不至於認不出。

  “容渡月。”

  “不認識。”杜元抓了抓頭髮,然後衝著容渡月的背影喊道,“我現在記住你了,出了這地方後,在打一場啊!”

  “正合我意。”

  容渡月話音未落,杜元便一頭沖入密室那處,一把大鐵錘舞的虎虎生威。

  容渡月站在平地上時,發現容丹桐正瞅著一個方向,目不轉睛,容渡月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石橋上的兩人他都記得,賀廷這些年可是幹了不少事,可是容渡月卻並不太瞧的起他。

  阿瑤捏住了自己的右手臂,隨著一聲脆響,硬生生的折斷了自己手臂,霎時痛的額頭直冒冷汗,卻睜大眼睛望著賀廷。

  賀廷神色不變,連同嘴角的弧度也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她垂著頭咬著唇,神色愣怔。沉默半響後,左手掌心出現一把匕首,咬牙往右手腕上削去。

  阿瑤畢竟有金丹期的修為,這樣的力道,足以將整隻手腕平整的削斷。

  匕首割斷了皮膚,翻出了血色,更近一步時,阿瑤的左手被抓住,阻止了這一行為。

  阿瑤抖了抖唇,似乎疼的說不出話來。

  “現在便算了,等我們回去後再說。”賀廷拿出了她手中沾血的匕首,然後輕柔的為她敷藥。

  容渡月看著眉頭蹙起,不由對自己弟弟教導道:“別學這些手段,有這時間磨蹭,還不如努力提高修為。”

  “……”容丹桐對容渡月看完後,得出的總結給噎了一下,然後在他嚴厲的目光下,立刻點了點頭。

  金瑤衣為了復仇而來,可是賀廷又豈是省油的燈?

  容丹桐想了想後,拿出了在密室得到的三個木盒中的兩個交給容渡月,又將九重玉牌放在了容渡月的手心,方道:“一塊玉牌相當於五個名額,我記得龍三緋娘他們也進來了,正好五個名額。”

  容丹桐目光落在了石橋上,那些修士依舊為了岩漿寶物而爭奪不休,“這麼久了,他們怎麼還未到?”

  這次能夠幫上容渡月的忙,對於容丹桐來說,是個意外之喜。

  容渡月沒有看木盒中的東西價值幾何,卻並沒有錯過容丹桐臉上的認真,微微勾了勾唇角後,將東西收入了儲物袋中。

  玉牌雖然有五個名額,卻並不是非要五人不可。容渡月沒見到龍三他們,非常乾脆的決定先行離開。

  若是能夠帶他們一場機緣,自然要帶一把,若是不能,於容渡月來說,不過是各有各的機緣罷了。

  此處並非開啟九重玉牌的好去處,容丹桐跟著容渡月打算離開。才剛剛出了石門,容丹桐就聽到身後呼喊。

  “哥!”

  讓容丹桐有些驚訝的是,容渡月居然因此而停住了腳步,側首望去。

  身後跟來的是一個穿金戴玉的少年,這個少年生的一雙好看的杏眼,從頭到腳無不寫著“有靈石”三字。少年的身邊跟著一個灰衣男子,似乎是侍奉少年的奴僕。

  站在石門處,少年面色有些侷促,當容渡月回頭望向他時,容丹桐更能感覺到少年身上的緊張氣息了。

  “容宋,找我有何事?”容渡月不欲耽誤時間,直截了當的問道。

  容丹桐聽過容宋這個名字,第八星月殿主,如今年紀似乎並不太大,身份非常特殊。說特殊是因為,他和夜姬尊者並沒有血緣關係,他是夜姬的養子,唯一的養子。這個身份讓容丹桐有些驚訝,因此也記住了這個名字。

  “我……”容宋張了張口,似乎有些羞於啟齒。身邊的奴僕使勁給他打眼色,奈何主人一直支支吾吾。

  “若是無事,我同丹桐有事先走一步。”容渡月等了一小會沒等到他開口,說完這句話後,拉著容丹桐就打算離開。

  容宋立刻垮下了臉色。

  容丹桐見他憋的難受,猜測道:“你要同我們一起嗎?”

  容宋抬頭,狠狠瞪了容丹桐一眼。

  容丹桐有些樂,卻端著一張臉,學著容渡月那句話道:“若是不是,我們就離開了。”

  “沒錯!”容宋咬牙應下,目光落在容渡月身上時,瞬間乖巧了幾分,“哥,九重玉牌可帶五人……帶一下我跟阿洪吧。”

  “那就走吧。”

  容宋睜大眼睛,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下一刻又反應過來,抿了抿唇,做出一臉冷傲的樣子。

  容丹桐拿到九重玉牌後,不受石橋壓制,自然也不會再遭遇傀儡追殺。一行五人沿著通道左彎右拐後,尋了一個僻靜處停下。

  容渡月轉身伸出了手,玄色衣袍下的手骨節分明,手中懸浮著渾身通透的碧色玉牌。

  五指將玉牌握入掌心,容渡月神色嚴厲:“開啟考驗之後,誰都無法肯定會發生何事,不管你們做什麼事,都想一想有沒有這條小命去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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