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荒島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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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瑟瑟心跳快得像下坡踩油門那般,幾乎都快要衝出胸口。

  她紅著臉不敢看那個地方,一邊動作一邊口中喃喃道:「我在擠牛奶,我在擠牛奶……」

  雖然動作很生疏,可錦衣男子還是慢慢發出了令人臉紅心跳的吟哦聲。

  他的聲音本來就很好聽,在此時情動之下,聲音更加充滿磁性,如低沉的大提琴,讓人聽了耳朵都快懷孕了。

  辛瑟瑟在美色和聲音的雙層夾擊下,心若擂鼓,雙頰漲紅,連脖子都紅透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錦衣男子身上的溫度終於降下來了,臉上和耳朵都恢復了如玉般潔白的顏色。

  辛瑟瑟這才鬆開手,整個人累得筋疲力盡,癱倒在地。

  她一動也不想動,尤其是那兩隻手,酸疼得她直想廢掉。

  她將手上的髒物直接擦在錦衣男子的衣物上,然後倒頭趴在錦衣男子的胸膛上。

  她抱著錦衣男子肌肉蹭了兩下,眼皮越來越重,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一身傷口,又渾身濕透,遠處還有此起彼伏的狼嚎聲,原以為會睡不著,沒想到一夜好夢。

  ……

  翌日清晨。

  初晨的陽光透過薄霧撒下來,撒落了一地的金碎,青翠的樹葉在金光中閃耀著晶亮的光芒……

  安楓墨不是睡醒的,也不是被冷風凍醒的,而是被胸前的吧唧聲給吵醒的!

  他睜開眼睛,環顧四周,周圍都是青翠的樹林。

  耳邊是悅耳的鳥鳴聲,若不是此刻胸前一直傳來不和諧的吧唧聲,這該是一個很美好的早晨。

  安楓墨環視了一圈,最終將視線落在胸前那顆黑色的頭顱上,俊秀的眉毛忍不住微微蹙了起來。

  昨天的記憶在經過了短暫的短路後,都蜂擁地湧向腦海……

  該死的女人!

  居然敢三番兩次地打昏他!

  要不是當時他正在運氣逼毒,也不至於讓她這麼一個完全沒有內力的人得逞。

  真是莫大的恥辱!

  就在這個時候,這顆頭顱在他的胸前蹭了蹭,像只酣睡的小貓,然後臉朝下,小嘴一張,猛地一咬。

  胸前忽然一痛,安楓墨倒抽一口冷氣。

  這該死的女人,她又在搞什麼么蛾子?

  安楓墨抬頭一看,頓時僵在當場——他居然未著寸縷!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如此光溜溜地躺在地上,以地為席,以天為被,身上還趴著一個女人!

  而那個女人不僅把口水流得他一身,還將他胸前的某個紅點當成了食物!

  他眼睛瞥到被丟棄在一邊的衣服,白色的襯褲上面有著一大團可疑的白色膏狀物體。

  那白色膏狀物體是什麼東西,他自然心中有數。

  他心一顫,難道她為了給自己解毒而主動獻身了?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被他否則了。

  因為雖然他渾身赤果果,可某個該死的女人卻穿戴得很齊整,一點獻身的基本樣子也沒有!

  昨晚他昏迷後,她到底對自己做了些什麼?

  安楓墨看著一邊的衣物,鳳眸危險地眯了起來。

  他雙手一揮,毫不留情地將趴在自己胸前的那個頭顱揮下去。

  此時,辛瑟瑟正夢到一大堆好吃的:蒸熊掌、羅漢大蝦、佛跳牆、片皮乳豬、蔥爆牛排……簡直就是滿漢全席。

  她右手一隻雞腿,左手一個芝麻卷,正吃得不亦樂乎,卻不知道被哪個該死地大力推了她一把,她整個人咕嚕地轉了幾圈,撞到一邊的石頭上,痛醒了。

  辛瑟瑟向來有很大的起床氣,平時青果為了叫她起床,吃了不少苦。

  她這會睡得正想,迷迷糊糊被撞醒,以為又是青果,於是不耐煩威脅道:「奶奶個熊,青果你再打擾本小姐做美夢,我就扣你的月銀,爆你的菊!」

  安楓墨看著那團在地上滾來滾去的肉團,眉毛一挑,陰沉道:「爆菊是什麼意思?」

  辛瑟瑟被冷風一吹,打了個噴嚏,揉著鼻子瓮聲瓮氣道:「爆菊就是捅破你的屁股!」

  安楓墨一愣,爆菊這詞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沒想到內容這麼的駭人聽聞!

  原來昨晚的「菊花殘滿地傷」,指的就是這個令人羞恥的部位。

  他聯繫到昨晚的情景,嘴角忍不住往上一揚,開口卻冷冷道:「很好,今天就拿你來開刀,你說如何?」

  辛瑟瑟渾身一顫,徹底醒了,猛地睜開眼睛。

  入目的是一張傾國傾城的絕色容顏。

  可這張漂亮的天怨人怒的容顏的主人卻說,要爆她的菊。

  真是太喪(ling)心(ren)病(qi)狂(dai)!

  她瞪著眼前的絕色容顏,也想起了昨晚的種種,腦海中赫然浮現一副絕對。

  上聯:月下擠牛奶,很白很蕩漾。

  下聯:美男微吟哦,很好很銷魂。

  橫批:荒島一夜

  想到這,辛瑟瑟忍不住賊眉鼠眼地往他某個部位瞄了一眼,兩頰「嗖」的就紅了,紅得幾乎滴血。

  安楓墨注意到她的小動作,耳根也「唰」的一聲紅了,耳根在陽光下閃著透明的粉。

  他伸手,快速抓起一旁的衣服遮住身體。

  美男就是不一樣,哪怕是如此尷尬的動作,他都能做得如此瀟灑帥氣,如行雲流水一般,讓人賞心悅目。

  辛瑟瑟直勾勾地看著他,完全沒有想過這種情況下,她應該自覺避開,或者應該像其他大家閨秀一般,害羞得滿臉通紅,而不是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人家的敏感部位看。

  安楓墨的耳根完全紅透了,他死死看著她,咬牙切齒道:「你一直這麼不要臉嗎?」

  辛瑟瑟怔了一下,嗆回去道:「你才不要臉,你全家都不要臉!」

  「哪個要臉的大家閨秀會像你這樣直勾勾地盯著男人看?」他一聲冷笑,聲音冷得就跟春日的河水般,讓人發抖。

  冷笑是吧?誰不會啊?

  辛瑟瑟學他的樣子,冷冷一扯嘴角,原本以為會是很帥很冷酷的動作,可沒想到這一扯,扯到了嘴角的傷口,她痛得倒抽一口涼氣,差點罵娘了。

  「沒話說了吧?」他又是一聲冷笑,「也對,要是要臉的人,誰會說自己是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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