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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會，在季清影的注視下，抬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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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車裡。
指腹間的餘溫好像還在，有點淺淺淡淡的香味，又帶著點他身上的溫度。
季清影想著剛剛那個畫面，唇角往上牽了牽。
她攥著傅言致的袖口，被他帶著往外走。
周圍全是陌生面孔，陌生的聲音。
她卻沒有任何不適和不安。
就像是，一直在海里漂浮的船舶，找到了停靠的彼岸。
而跟著那個人在一起，即便什麼都不做。
只是他在。
就能讓她在陌生地方卸下心防，找到安定的感覺。
回到小區。
兩人往電梯裡走。
季清影低頭看了眼時間，已經快要十二點了。
她低頭看著腳尖，想了想說：「我明天就不在家了。」
傅言致看她。
季清影簡單的說了下要去比賽的事。
「去多久？」
傅言致突然問了聲。
季清影想了想，不太確定道：「三四天吧。」
傅言致點頭。
季清影瞅著他淡然的側臉，小聲問：「你都沒感覺嗎？」
傅言致一怔。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已經聽到了季清影委屈的聲音：「我又要三四天見不到你，我捨不得。」
說完，她問：「你要給我點比賽的鼓勵嗎？」」
「……」
沒有回應，季清影喪氣地低頭往自己那邊走。
她輸入密碼，推開門要進去時候，身後傳來了熟悉聲音。
「季清影。」
季清影一愣，回頭看他。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好像是傅言致第一次喊她名字。
之前，好像從來沒有叫過。
他聲音本就好聽，喊她名字時候，更是悅耳。清冽的像是桃嶺的山泉水一樣，讓人貪戀。
她眨了眨眼：「啊？」
傅言致抿了下唇，大抵是不適應。
他盯著不遠處的人看了許久，她那雙瀲灩的狐狸眼裡，有光，也有茫然。
但更多的是，是欣喜。
傅言致道：「比賽，手機能用？」
她點頭。
「能。」
她看著傅言致，主動問：「我應該可以給你發信息的吧？」
傅言致還沒回答。
她自言自語道：「但也不好，我會走神。」
傅言致：「……」
他輕咳了聲，有點想笑。
「什麼走神？」
季清影睨他眼，理直氣壯說：「想你想的走神啊。」
「……」
傅言致突然後悔喊住她了。
看著他被自己噎住的神色，季清影也後悔自己過於直白。
她嘴唇動了動，找到最初的話題。
「你問我手機能不能用，是要說什麼？」
傅言致沉默片刻，道：「沒什麼。」
「？」
季清影瞅著他神色，後知後覺反應了點什麼：「你讓我給你發信息？」
「……」
他沒說話，像是默認了。
好一會，季清影抿了下自己乾燥的唇，不太確定問：「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
「你讓我想你了就給你發信息。」
她停頓了下，得寸進尺加了句：「那我想看你的話……可以打視頻電話嗎？」
傅言致沒出聲。
就在季清影以為他要毫不留情拒絕時候，她聽見了他的聲音。
他說：「周三我值班一天，其他時候正常上班。」
季清影錯愕抬頭。
他往前走了兩步，聲音低沉：「信息可以發，視頻也可以。」
他抬手，拂過她髮絲，輕輕地拍了下她的腦袋。
有種說不出的溫柔。
很快，他收回手。
在她耳邊落下一句：「鼓勵，比賽加油。」
第25章
進屋後, 季清影動作緩慢地換鞋。
她趿拉上拖鞋，進了浴室。
浴室裏白熾燈亮起, 她到洗漱台卸妝。
不經意抬睫, 看到的是坨紅的一張臉, 紅暈渲染, 從臉頰一路往下, 連帶著耳朵脖頸都是紅的。
她眼睫顫了顫，伸手摸了摸發燙的耳朵。
再緩緩往上，摸到了她頭頂髮絲。
他手掌心的餘溫好像還在, 從被他觸摸過的那一處蔓延，直抵胸口。
季清影盯著鏡子看了許久，這才彎下腰去鞠水拍了拍臉。
完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突然想尖叫了！
傅言致太犯規了！
她完全沒有想到, 他會給自己要的鼓勵, 甚至還給了這麼讓她招架不了的！
季清影的心就跟小鹿亂撞一樣。
明明也不是什麼都不會不懂的人，可就是……承受不住傅言致這突如其來的摸頭殺。
洗頭時候，季清影還有點捨不得。
要不是為了形象，她還真……不想洗頭了。
傅言致的殺傷力太大, 導致她一整晚沒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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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季清影神色倦倦地出現在設計師集合地點。
第二輪比賽, 來參加的設計師不少。
季清影沒穿會引人關注的旗袍, 她打扮的非常低調。
牛仔褲和一件中袖的小針織衫。
即便如此，她站在人群中，也引來了不少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