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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噎住，完全沒料到他會這樣問。
她嘴唇動了動，錯愕看他，突然笑了。
「我看了很多次，記不清了。」
她嘴角噙著笑，好奇問：「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言下之意是——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
傅言致沒有半點被她拆穿的窘迫感，淡淡道：「我敏銳度比較高。」
季清影：「……」
-
兩人繼續往前走。
走過一個小房間時候，季清影突然停下了腳步。
傅言致順著她視線去看，是一個小女孩和媽媽在裡面拍照。
房間是小女生很喜歡的那種，有一張沙發和小茶几，對面的中間是電視，兩側是兩個白色的柜子。
再往裡看，是白色蕾絲的窗簾，懸掛於兩邊，窗簾上掛著小燈，看上去很少女。
但這不是季清影會喜歡的風格。
傅言致收回目光，低垂著眼瞼看她。
她表情很淡，眼神有些飄忽。
傅言致怔鬆了幾秒，沒出聲。
過了大概一分鐘，季清影突然回過神來：「怎麼這個家居市場的設計怎麼一成不變？」
「怎麼說？」
傅言致難得接話。
季清影「啊」了聲，把自己從剛剛的情緒里拽出來：「就剛剛那房間搭配，我很久之前在江城也看過，一點沒變。」
傅言致「嗯」了聲，「挺好看的。」
季清影：「……」
她抿了下唇，低聲道：「一般吧，我們去買燈。」
傅言致啞然，應了聲：「好。」
季清影買的東西不多，一個多小時下來，便全部搞定了。
家居市場到處都充滿了生活氣息，和她並不搭配。
上車後，兩人都沒說話。
傅言致本身話就不多，而季清影這會情緒一般，也沒了要撩他的心思。
沉默到小區，傅言致把車停在車位上，側目看她。
季清影這才回過神來：「到了？」
傅言致：「嗯。」
季清影跟著傅言致下車，後備箱東西不算多，但也不少。
她剛伸手要去拿，就被傅言致拒絕了。
「不用。」
傅言致看她眼：「去按電梯。」
季清影一怔，看著他淡漠的神色：「太多了，我拿兩個燈。」
傅言致頓了頓，沒再攔著。
兩人把東西拿好，進了電梯。
到家把東西放下後，季清影進廚房給傅言致倒了杯水。
傅言致沒拒絕她，接過喝了口。
季清影不經意抬眼，看到的便是他喉結滾動的畫面。
她盯著看了兩秒，突然也有點口渴了。
「傅醫生，我請你吃飯吧。」
季清影突然提議：「今天太麻煩你了。」
傅言致抬了抬眼，問：「請我吃外賣？」
「……」
季清影一哽，小聲說：「不用這麼嫌棄外賣吧。」
傅言致瞥了她眼，低聲道：「不用。」
季清影「哦」了聲，情緒低落道：「好吧，那下次再——」
請你兩個字還沒說完，傅言致說：「去外面吃。」
季清影的眼亮了起來。
傅言致掃過，補充道：「葉蓁蓁的事，麻煩你了。」
「……」
-
雖然是因為她幫了葉蓁蓁，傅言致才答應和她吃飯。
但這種因果關係，季清影不會那麼在意。
反正結果最重要。
吃過飯後，兩人各回各家。
季清影也不覺得遺憾，她昨天聽葉蓁蓁提起過傅言致工作。
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忙，這難得的休息時間，她得讓傅言致休息半天。
大概是和喜歡的人一起吃了個午飯緣故，整個下午，季清影跟打了雞血似的，工作效率超級高。
傍晚時候，融雪過來給她幫忙。
陳新語下班後也跑了過來，美其名曰幫忙，實際上就是想聽八卦。
三個人點外賣，邊忙邊等。
陳新語和她是一樣的專業，畢業後進了一家有名的設計公司。
她今天加班，被領導折騰的不輕。
一進屋，便癱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漫不經心的看電視。
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想看的，索性拿出手機投屏，開始看秀展。
聽著音樂聲，融雪從房間裡跑了過去：「新語姐，看什麼秀呢？」
陳新語揚了揚下巴：「看迪家去年春夏的大秀，找點靈感。」
融雪「哦」了聲，興趣不大：「我之前跟清影姐看了好多次。」
陳新語一怔，詫異看她。
「清影看了這場秀？」
「看了呀。」
融雪道：「她還看了好多次。」
陳新語沉默。
她眼眸閃了閃，剛想要說點什麼，季清影就從裡面出來了。
她立馬關了電視。
季清影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只捧著杯子進廚房倒了杯水，又鑽進了她的工作室。
融雪懵了下，好奇看她：「新語姐，你幹嘛關掉？」
陳新語：「……手誤。」
她看著面前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敲了敲她腦袋說：「去給你清影姐幫忙，我在外面等外賣。」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