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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不了心上人,做個知心人也不錯。

  如今葉柘走了,知心人也沒得做了,但白楠夢還得打起精神,先處理眼前的事。

  眼前的事……首當其衝的,就是孟堯青的處罰問題。

  孟堯青其最罪有三:

  第一,精心策劃謀殺前任掌門,並掩埋真相數百年。

  第二,勾結魔族抓捕顧長安,擾亂論道大會。

  第三,兩次大開通道造成弟子傷亡。

  殺掌門與抓顧長安暫且不論,那是家事,而且也算不得錯。

  殺人償命,他報仇本是天經地義。

  可是勾結魔族和打開通道卻不能忽略。

  前者損害道源宗的利益,後者造成凌雲宗弟子的傷亡。

  當罰!

  可如今這情況,誰能去罰他?

  除了道源宗那位護山長老可與他一戰,還有誰打得過他?

  在場眾人群起而攻之自然也能勝,但孟堯青靈根特殊,誰動手就顯得此人心思齷齪。

  可在場的人都還是要面子的。

  而且最先動手的一批必殺無疑,死後還會聲名盡毀,臭上千百年。

  誰願意?

  再退一萬步。

  不管是千里迢迢去請那位長老來與孟堯青相鬥,還是在場眾人協力抓他,都不適合!

  那不就本末倒置,火燒眉毛還窩裡反嗎?

  如今魔界的威脅尚未遠去,若人界僅存的戰力又互相爭鬥,鬧起來實在是太不像樣子。

  若是此時掌門能約束孟堯青,讓他主動領罰,倒是能讓事情變簡單。

  但之前眾人也瞧見了,孟堯青對掌門的態度實在不怎麼樣。

  掌門畢竟是他的殺父仇人之子。早年為了生存,他還在掌門面前裝乖賣巧。

  如今什麼事都捅出來了,孟堯青不再偽裝,對掌門沒什麼好臉色。

  撕破了臉皮,他連好臉色都不給了,自然更不可能對掌門言聽計從。

  這會兒許多人都不約而同的想著這件事。

  孟堯青冷眼看他們猶猶豫豫,一副想說卻不敢開口的樣子,覺得特別滑稽。

  他主動開口道:「這會兒應該都想著要怎麼罰我吧,我領罰便是。」

  看大家鬆口氣,他又接著說:「不過我也不是什麼罰都領。」

  「但凡會削弱我修為的都不要提了。一是對修真界不利,二嘛,我這樣的靈根若是打不過你們了,保不準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眾人連忙應聲。

  生怕說慢了一句,自己就成了那等對他存有不軌之意的貪婪之徒。

  處罰他的事掌門開不了口,又得讓白蘭夢來做這個惡人。

  白楠夢建議道:「如今兩界通道打開,通道口便時時刻刻都是隱患,不如就罰孟峰主鎮守禁地,寸步不得離。」

  那個地方確實需要有人時刻守著,而那個地方又有魔氣,不是常人能夠久居的,讓孟堯青去正好。

  而且待在一個令人難受的地方,不能離開,與收監關押沒什麼差別。

  讓他去守那裡,確實算得上懲罰。

  他這個建議孟堯青也很滿意。

  一方面,他本就常年待在歸遠峰,足不出戶,宅在哪裡都是宅。不過是環境差些罷了。

  另一方面,上輩子葉柘被冤枉,被顧長安關到了通道周圍的小黑屋裡。他明明清楚葉柘是被冤枉的,卻還是沒有救葉柘。

  如今自己被長久關到那個地方,就當是贖罪了。

  他答應下來,即刻準備前往。

  與掌門擦身而過時,掌門欲言又止。

  他不說,孟堯青便主動開口,替他把話都說了:「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我也知道你對我的感情,可是你應該清楚,我誰都不愛我,誰都不能愛。」

  掌門點點頭道:「歷史上出過兩個天水脈大能,都修的無情道。是該如此。」

  孟堯青又說:「我從未因為師尊的事情遷怒於你,我如今甚至能心平氣和地繼續喊他師尊。至於你如何看我,都隨你去了。」

  掌門不語。

  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看孟堯青。

  他喜歡孟堯青,這是他從很早很早之前就確定的事情。

  孟堯青和師兄更親一些,他就什麼都不說,把心事都安在心裡。

  後來師兄進入通道生死未卜,他本以為自己有了一點機會,可孟堯青待他更冷淡了。

  罷了,那他就順著孟堯青。

  孟堯青不願他提師兄二字,他就不提。

  後來孟堯青收葉柘為徒,他自知娶孟堯青無望,也不打算娶妻了,乾脆跟著收一個徒弟。

  如今,一切真相大白。

  他回想自己曾希望孟堯青愛他,真是可笑。

  隔著血海深仇,能不恨他就是最好。哪裡來什麼愛?

  況且就如孟堯青所說,他的靈根特殊,他誰也不能愛。

  就算師兄還在,或許他也不會委身師兄。

  孟堯青他不說話,轉身走了,可走了兩步,又回頭對他說:「我守著禁地,你別來看我。你長得像你父親,我看著噁心。」

  如此,便把話說絕了,什麼情都全斷絕了。

  孟堯青一走,剩下的事都是些零碎的事,就讓大殿裡這幫人慢慢商議。

  葉柘和顧長安這會兒已經穿過了通道,蟃君看他倆還高高興興的,不高興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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