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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如影隨形,繼續跟上,在他話還未說完之際,已將桐木令一把搶過來,放入懷中。“既然這東西這麼重要,我親自還給他!”

  “我不會給你們機會見面!”束連成冷然說道,“你最好給我記住,不要出了這宮門,否則你會後悔的!”

  他拂袖而去。我輕撫著腹部,忍不住笑得前仰後合。束連成竟然不分青紅皂白,認定了孩子是端木偁的!算了,反正端木偁又不在這裡,就讓他誤會一陣子吧,反正我就要走了。

  碧玉悄聲走了進來,叫道:“郡主!”她有些擔憂地看著我。

  “我沒事,碧玉,給我研墨,我要寫字。”我起身走到案前,碧玉緊緊跟著,為我鋪開了紙張。這一夜,我徹夜未眠,飽蘸筆墨,書寫了幾大張紙。

  第二日,不出預料,束連成讓人送了藥過來。

  “我沒病,不需要吃藥!”我對來傳藥的人說道。

  “皇上囑咐了,郡主還是不要違背聖意,快點把藥喝了吧!”那端藥來的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尚食局女官,她有禮地回著話,態度卻很堅決。

  我輕輕一笑,端起藥碗,將藥潑到了窗外的花叢中。

  那女官抬著看了我一眼,說了一聲:“請郡主服藥!”外面一隊宮女魚貫而入,每人手裡都有一碗尚冒著熱氣的藥。

  我閉了一下眼,束連成啊束連成,我藥你還非得讓我喝了?我拂袖一掃,剎時間所有的藥碗全失去了蹤跡,窗外響起一片墜地之聲,屋裡滴水未沾。

  “好了,你們去回皇上吧!”我說道。

  那女官面上現出異色,頓時大氣也不敢出,灰溜溜地領著人走了。

  束連成沒有出現,也許他不知道如何面對我,這個他要封后的人,現在卻懷著別人的孩子。

  這一晚,我的兩隻小白鴿一前一後從外面飛回來,落在我的窗前。看了鴿子身上帶的信,我將寫好的那疊紙夾在了一本書內,端端正正地放在了案上。我點了碧玉的昏睡穴,把她放在床上,蓋好被褥,放下床帳遮好,然後我用脂粉和藥物混合,用無顏教我的方法簡單易容後,穿上碧玉的衣服,一人分飾兩角色,學著她的嗓音,裝作與我對話一番,這才低頭出了房門。

  每天皆是如此,門外的侍衛不疑有他,放我走了出去。

  128 朋友[VIP]

  初升的月亮掛在邊,片透明的灰雲緩緩地移動著,最終淡淡的遮住月光,月色下的切都成朦朧,徒添幾分神秘。慢慢地往前走,怕給人看出端倪,還好路上沒碰到什麼熟人。時辰不算太晚,但今兒卻顯得比平日安靜,估計因著束連成在氣頭上,宮和公公們都小心行事,不敢喧譁。

  碧玉的身上有令牌,可以在宮中各處行走,憑著它,暢行無阻地來到上次的秘道出口處。隔著兩層宮牆,聞得東四胡同還有大半人家未曾歇息,靜夜中不時響起幾聲狗吠,傳來幾聲娘罵兒啼之聲。到那棵長百年有餘的大樹下站定,撮唇學聲鳥叫,樹上掠下兩個人影。

  “郡主!”

  “雲萱!”

  聽聲音,頓時驚喜交加:“翠姨,怎麼來?”

  來人正是翠姨和束瀟然的暗衛首領,二人黑巾蒙面,只露出兩隻眼睛。

  “王爺不放心,便自告奮勇與易同來接應,”翠姨道,“原是涼妃娘娘的貼身護衛,功夫也還過得去,不至於拖累。”

  “多謝翠姨,勞掛心!原來叫易,柳姐姐和邊玉、苦淚他們呢,出城麼?”看向易,對他笑笑,得他幫忙麼久,才知道他的名字。

  “柳姑娘身體恢復,收到郡主的信,在下就趕緊把他們送出城,已經走兩。郡主怎不問問主子爺如何?”易問道。

  微愣下,沒想到向冷冷的易還會調侃人!“有苦淚在,他的武功定然能恢復,不會有事,何況如果他有事的話,應該感覺得到!”對易道。

  翠姨道:“有話出去再吧,咱們快走!”

  頭,三人起向宮牆掠去。方提氣起身,忽然內力不聚,摔倒下來,幸得易回身接住。

  “怎麼?”翠姨問道。

  易扣住的手腕探,眼神沉:“是走著來的?沒有施展武功?”

  會兒也覺得不對勁:“是,怕被人發現,既然易容成宮的樣子,索性慢慢走著來。”

  “中毒,還好毒性不大,只是功力暫時不能施展,”易彎下腰,“上來,背!”

  搖搖頭:“來不及,們兩個趕緊走!”

  從知道中毒就明白,中束連成的計,他早就預謀好,枉還以為自己聰明,終是玩不過他。果然,話音剛落,四面屋瓴上、宮牆上齊刷刷地現出隊隊弓箭手,張滿弓對準們,大片御林軍不知從何處涌過來,領頭之人正是束連成和慶統。

  “想走麼?恐怕沒那麼容易,們是什麼人?”束連成的聲音如同冰霜。

  易緊張地摟住的腰,飛躍而起,但到中途就被五個大內高手攔下來,他顧著護,險些中掌。

  “別管,們快走!憑二人之力,帶不走,還會連累們。”對他吼道。

  “不行,要走起走!答應過帶走,就不能空手而歸!”他道。翠姨也搖搖頭,表示不走。心急如焚,卻沒辦法勸動他二人。

  “無名?”束連成眼睛眯,揮手下令,“給拿下他,死活不論,但不許傷著郡主!”

  “不要!”衝上前去,用自己的身軀護在易和翠姨的面前,“放他們,答應留下來!”

  御林軍上前幾步,見勢又停住。束連成輕聲道:“雲萱,過來,快過來,免得誤傷!”

  咬牙,下決心賭把:“反正也中毒,既然不放過他們,乾脆連塊兒殺死算。”

  束連成皺眉道:“為他,竟然連自己的生命也不顧惜麼?”

  “他們是為而來,如果因而死,便是千古罪人,若是放他們,感激不盡。”

  “不要的感激,只要答應留下來,永遠留在身邊就行!”束連成道。

  “如今武功已無力施展,不留下來,還能去哪裡?”苦笑道,眼淚汪汪地看著他,“求求,放他們。”

  “好,過來,就放他們,決不食言。但如果他們不知趣,還想帶走,那就是他們自己找死,怨不得!”

  轉頭對易和翠姨道:“們走!”

  “郡主!”兩人同時叫道。

  內功失去,身手依然靈活,趁翠姨不防,把奪過手中的劍,橫在頸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們快走,離開兒,永遠別回來,別逼死在們面前!”

  翠姨的眼中含著淚花,拉起易:“郡主的對,咱們既然帶不走,就不要連累,走吧!”

  二人轉身飛躍上牆,束連成打手勢,弓箭手紛紛放劍,幸得易武功高強,將羽箭用劍全部擊落,但緩,大內高手又圍上去,二人的逃路被封。

  轉向束連成,怒道:“答應放他們!為何食言?”

  他面無表情地道:“答應的事也樣沒做到,為何要單方面信守承諾?”

  “好,要毀諾,大家起毀!”罷將手中之劍壓向頸部。

  “住手!”束連成喊道,同時射出顆小石子,打中的手腕,“哐嘡”聲,劍落到地上,但頸側已然被鋒利的劍刃所傷,鮮血順著頸項滴落,染紅左肩。

  “沒劍,還可以咬舌,只要想死,有的是辦法!”道。

  束連成氣急敗壞地道:“放他們走!”

  易和翠姨離去,束連成過來,狠狠地撕破的衣裳,按在頸項上的傷口處。他的眼中怒火熊熊,卻也暗藏絲心痛。長噓口氣,終是賭贏!用他對的愛來作場賭注,卻是贏得心痛。從不願欠人什麼,可是束連成的愛,要拿什麼來還?

  “小傷,不礙事!”道,“謝謝!”

  他憤怒地瞪著,嘴唇動動,終於什麼也沒,長長地嘆口氣。的視線忽然被他身後的那片銀光所吸引,個旋轉的光團憑空出現,慢慢浮現出個人影。駭然地瞪大眼睛,是夜遊!

  束連成察覺到臉色有異,回頭看看,問道:“怎麼?”

  他與其他人的臉上並無異色,那就是,只有看見。夜遊如當日的藍袍般,拼命地要告訴什麼,但只看見他的嘴在動,也聽不到他在什麼。難道他們已經找到合適的身體,不等三月之期,要把帶走嗎?怎麼行,要是瀟然就樣找不到,他該如何地著急啊!把推開束連成,想上前去問夜遊到底是怎麼回事,忽然胸悶氣短,眼前黑,軟倒下去。

  失去意識前,只覺得被雙有力的手接住,攔腰抱起,然後聽到束連成驚惶地大叫:“快傳御醫!”

  沉浸在個夢裡,無法走出,夢中是那片灰濛濛的景象,知道自己在做夢,但是醒不過來。束瀟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聲聲地叫著,大聲叫著:“瀟然,在哪裡?”可是他恍若未聞,依舊不停地叫著的名字。泣不成聲地道:“瀟然,忘吧,不要再找,找不到的!要走,要到另個世界,會好好活著,也要好好地活著!”

  “雲萱,雲萱!醒醒!”有人拍著的臉,很用力,扯動頸上的傷,陣刺痛,醒過來,對上束連成的眼。他的眼圈有層淡淡的青色,就像是好幾未曾睡覺似的,眸中擔憂之色盡現。

  “是!”道,嗓音暗啞。摸摸臉,腮邊淚痕依然。

  “來,喝口水吧!”他扶起身,將青瓷茶盅湊到唇邊,就著他的手喝口,嗓子頓時感覺片清涼。

  喝完水,靠回枕上,閉目不動,思量著前才的夢。顯然束連成以為是在生氣,不想理他,於是站起身子,黯然道:“醒就好,好好休息吧,有事就叫碧玉!……走!”

  “等等!”他走到門口,被叫住,“什麼時候給下的毒?對孩子……會不會有害?”

  他迴轉身來:“遣人端來的藥,沒喝,以為那是……其實那是安胎藥,喝根本不會有事,不過,每個藥碗上都抹另種藥,聞,便會失去功力!放心,藥除令練功的人武功喪失,對常人無害,也……傷不到孩子!”

  “算準今晚會走?”

  “不知道是如何送出去的消息,讓人來接應,在凌家除送那個小丫頭個盒子,其他的什麼也沒,那盒子也沒什麼秘密。”束連成轉身走回來坐下,看著,“疑問在養的鴿子,沒想到居然用它來傳遞消息,雖然看不懂上面寫的是什麼意思,但知道定是想要逃離皇宮,所以從發現起,每都在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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