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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以豪睜開眼睛,便看見秦天朗從平躺在沙發上的陸與月身邊走過,直直朝柳毓的方向走去,他站起身來拉住他,“先幫她看一下。”

  秦天朗看了陸與月仿佛睡著的面容一眼,掙開了他的手,“沒必要。”

  “什麼意思?”方以豪擰眉,這時卻被蘇江新拉住往電視機前拖去。

  “你看,這是不是和昨天的晚上的事情有關?”

  方以豪看了一眼,今天電視上各地的新聞幾乎都集中在醫院裡,而它們的共同點就是沉睡已久的病人復甦。

  “那些不過是傀儡罷了。”可是怎麼會只有這樣,在他以為全校,甚至全城浩劫將至時,卻只是發生些零零散散的小事。

  柳毓的傷本就不重,這時候也走了過來,分析道,“師兄,我覺得糖果的話可能意味著有另外的封印存在,我們當務之急就是要比對方更快找出封印並守護住。”她靜靜攤開一張城市地圖,又在之前出事的幾個地點上留下印記,連成卍字,又在這幾個點的基礎上畫了個五芒星。

  方以豪接過她手中的筆,在五芒星的一角,還沒有出事的地方畫了一個圈,“那個封印估計就在這幾個地方。”

  “或許我知道在哪裡。”蘇江新說著,腦中不由想起兩年前哥哥的慘死,手握成拳。

  ……

  步尚酒吧。

  城市的夜晚屬於疲憊的城市人,放縱與瘋狂的代表就是夜店。對上司的不滿,職場上的失意和情場上的失利而產生的怨瞞、憤怒、傷心、痛苦,都可以在夜店裡宣洩出來。

  方以豪著一身黑衣陷入沙發之中,看著舞池中的人群魔亂舞,眼中卻黑得似乎折射不出任何光線。為什麼最近總會夢到那個紅衣女子,難道他真的和那個女子有什麼淵源?可是他的心緒為何又輕易被她撥動?想到因為昏迷而被留在學校的陸與月,他握著高腳杯的手指緊了緊。

  這時候桌子上的另一杯酒被一隻手端走,有些疲累的聲音道,“酒?沒有別的?算了。”

  方以豪抬眼看了看蘇江新,“找到她了嗎?”

  一口喝乾度數極低的雞尾酒,他搖了搖頭,“不,還沒有找到,倒是有一個地方值得一探。”這麼緊要的關頭,真不知道田美美那個丫頭瘋到哪裡去了?她難道還不清楚現在的局勢有多麼危險?

  二人離開後,一雙纖細的手捧起其中一隻酒杯,卻是失蹤的田美美,她將臉輕輕貼在冰涼的酒杯上,“這麼快就要結束了嗎?我多麼希望再和你相處些時光啊……”

  方以豪被蘇江新帶進洗手間,雖然有些奇怪但也沒有開口問,“注意聽。”他打了個手勢,二人便靠在洗手間的門口。

  “……經常死人?不可能吧,如果這裡治安那麼不好,怎麼可能還有那麼多人來這裡玩?”這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和她說話的是一個聲音聽起來十分滄桑,好像有些年紀的女人。“誒,你有所不知,這裡不一樣,害人的不是普通人,是……”

  “鬼?!”年輕女子好像驚嚇到了,“胡說,別嚇人了!這世上哪裡有鬼?”

  “嗤,怎麼不可能,你別不相信,告訴你,我之前告訴的那些人,不相信的都死了。”

  “那,那怎麼辦?我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嗯,走之前千萬記得要走前門,不要往後門走,前幾天死的兩個人,一個是心懷不軌的男人,一個是被灌酒的女人,那個女人死的樣子倒是沒什麼痛苦,那個男的就慘了,身首異處,表情嚇人得緊啊。”

  “哎呀,我以後再也不來這種鬼地方了!”

  高跟鞋的聲音氣急敗壞的傳來,在看見衛生間門口的二人一愣,暗暗罵了句神經病,飛也似地逃走了。

  二人對視一眼,向後門走去。徒留清潔工大媽在後面大喊,“誒,別往那裡去!會死人的!”

  後門果然不正常,只是在走廊上,他們就遇到了一些麻煩,那走廊竟像是走不完似的,這裡的走廊都太過相似,連方以豪都是經過了半晌才明白有異,二人對視了一眼,他輕聲道:“鬼打牆。”

  他虛空畫符,隨後往外一推,“破。”

  這次他們很快到了後門。後門通向一個暗巷,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看起來非常潮濕,散發著令人渾身都不舒服的臭味。

  “什麼都沒有……”蘇江新的話停住了,四周靜悄悄的,只有二人的呼吸還有什麼東西拖動的聲音。那東西在向他們靠近。

  方以豪看了他一眼,打了個手勢,隨後他們掉轉了方向,蘇江新站到了他身後。

  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小孩,準確地說,是一個渾身被鎖鏈束縛的孩子,他低著頭,只用發頂對著他們。

  “它就是封印?”蘇江新小聲問道,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小孩的反映,恐怕他忽然發起攻擊。

  “不,它是,地縛靈。”方以豪話音剛落,便聽到小孩道,“大哥哥好聰明,我最喜歡和聰明的人玩了,大家都出來吧,今天允許你們一起玩哦。”它的聲音好奇怪,似乎並不是從口中發出的,響徹在整個空間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它感覺到了方以豪的強大與以往的尋常人不同,一下子就召喚出了其他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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