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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花說:“是一位陀羅考古專家。”

  我“哦”了一聲,便不說話了,雖然這件事情很可能與陀羅王朝有關,但我卻不認為一個陀羅考古專家能對我們有什麼幫助。

  不過莫非花臉上的神情卻是十分興奮,她一定是得到了重要的資料。

  汽車一直馳到了郊外一所建築前面,我看了一眼建築的標牌,上面寫的是:提貝精神疾病患者療養所。

  我愣了愣,問莫非花:“怎麼考古專家住在精神病院?”

  莫非花聳聳肩,“他以前是考古專家,現在是精神病患者。”

  我吹了聲口哨,“一個專家級的精神病,你認為他會對我們有所幫助?”

  莫非花說:“這很難說,你不是照樣也相信一個自稱是轉世人的話嗎?”

  我一下被她問倒了,嘀咕了一句:“那不一樣,那個人至少精神是正常的。”

  莫非花看了我一眼,“這個專家在平時,精神也是正常的。”

  “那麼他什麼時候不正常?”

  莫非花攤攤手,“我不知道,我不是精神病醫生。”

  我嘆了口氣,“希望他在和我們說話的時候,不會精神病發作。”

  進入建築後,一位護士指示我們,鄭博士在活動室里。我與莫非花走入那間活動室,活動室中有一些病人,他們有些在下著象棋,有些與護士聊著天,有些打桌球。這些都是症狀並不嚴重的人,當他們沒有發病時,與普通人無異。

  有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獨自坐在活動室的一角,他的頭髮已經完全白了,身材卻仍然愧偉,面色紅潤,他正低著頭看著一本書,看得十分認真,連有人走到身邊都沒有感覺。

  莫非花輕聲叫了一聲:“鄭教授。”

  那個人似乎吃了一驚,抬起頭,莫非花笑著說:“鄭教授,我來看望你了。”

  鄭教授立刻露出喜悅的神情,大聲說:“陀羅絲麗,是你啊!我們有兩年沒見了吧!”

  莫非花點了點頭,陀羅絲麗是她的提貝語名字,她向鄭教授介紹我,關於我的身份說得十分含糊,只說是自己的一個朋友。

  鄭教授和我握了握手,臉上的神情就象是一個長輩在替自己的女兒相親一樣,看了半晌,才拍了拍我的肩頭,對莫非花說:“這個小伙子不錯,可以配得上你。”

  莫非花臉上微微一紅,有些尷尬地看了我一眼,說:“鄭教授,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鄭教授哈哈笑著,大聲說:“當然,我知道,你們只是普通朋友。”

  這位鄭教授在這個時候看來十分正常,我真難以想像他會是一個精神病人,而且他顯然是一個很爽朗的人,我在一見之下,便對他極有好感。

  莫非花也不再解釋,其實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越解釋越麻煩,她看了一眼鄭教授手中的書,忽然驚呼道:“鄭教授,想不到您還是古敘利亞文的專家。”

  我聽莫非花這樣說,但也伸頭看了那本書一眼,這才發現,這是一本十分奇特的書。

  事實上,說它是一本書,是有點誇張了,其實那只是幾張羊皮疊在一起,大概有十來張那麼多。而羊皮已經全部泛黃乾脆,有些地方也出現了破損。這些羊皮自發現後,一定是得到了極好的保護,每一張都用塑封起來,然後再將塑封多出來的地方,用線串在一起,就勉強形成了一本書。

  書中的文字是小刀刻在上面的,有些已經模糊不清,但仔細去看,仍然能看出來,這是古敘利亞文。

  我對於敘利亞文所知不多,勉強能認出一些字。這種文字現在已經死亡,世界上古敘利亞文的權威雖然有一些,但大多數都是在歐美的一些國家。

  鄭教授露出讚許的神色,他拍了拍莫非花的頭,就象是一位父親對女兒經常做的那樣,“怎麼你也認識古敘利亞文嗎?”

  莫非花很謙虛地說:“前一段時間,和幾位專家學習過大秦景教流行中國碑,因此對於古敘利亞文略知一二。”

  鄭教授點了點頭,“能夠讀過大秦景教流行中國碑,看來你的古敘利文有很深的造詣。”

  莫非花連忙說:“哪裡哪裡。”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似乎很好,我雖然不好意思打斷,卻也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因為這一天實在是個關鍵的日子,隨時都可能會有事情發生,所以越早回到警察署等待消息越好。

  莫非花瞪了我一眼,但仍然道:“鄭教授,我們今天找您,是有事情想詢問您!”

  鄭教授半開玩笑地說:“我聽說你現在神通廣大,居然還有不明白的事要問我?”

  莫非花馬上說:“我再怎麼神通廣大,在遇到陀羅王朝的事情時,也一定會來請教您,誰不知道您是權威中的權威。”

  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莫非花這兩句話一說,鄭教授馬上便眉開眼笑,拍了拍莫非花的肩膀,“是什麼問題,看看你能不能難倒我。”

  莫非花遲疑了一下,她說:“這件事情,我真是不知道怎麼說好,但我相信是和陀羅王朝有關的,所以我想聽聽您的意見。”

  鄭教授露出凝神傾聽的神色,莫非花便將一個月前發生的事情向鄭教授講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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