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容熹臉色也很難看,他滿含深意的道:“這些人,除了擁有大氣運,他們還有另一樣東西。”

  白揚茫然,“什麼?”

  容熹道:“錢。這些人個個都身家不菲,他們登上這艘帶有賭博性質的船,就說明,他們還帶了大量金錢過來。”

  去公海上賭博的人,大多帶的都是現金。

  白揚點點頭,有道理,不過,“剛才那人跟你是什麼關係?”

  容熹無所謂道:“沒合作成功的商業上的人而已。”

  白揚眯了眯眼,“不對吧,商場上,不是流行什麼買賣不成仁義在麼,即便沒合作成功,也不該是這種態度吧。”

  容熹有點尷尬,連忙塞了一口牛排進白揚嘴裡,“快吃,吃完了咱們到三樓去。”郵輪上的賭場在三樓。

  是的,白鯊號上,特特劃出一整層,充做賭場,這是兩人上船之後,從服務人員那裡得來的消息。

  白揚嚼著嘴裡略有點麻辣的牛肉,瞄了容熹一眼,算了,大敵當前,不跟他一般計較了。

  容熹鬆了一口氣,剛才那人曾經想跟他談一筆生意,那筆生意倒是正常生意,但他查到剛才那人背景不乾淨,還喜歡干一些在貨物中夾帶私貨的事情,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坑慘,容熹理所當然的拒絕了他。

  可沒想到,這人並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反而提出要將妹妹嫁給他,加深雙方的聯繫紐帶,最後自然也被容熹拒絕了。

  之後,這人就覺得容熹太不上道,喜歡三不五時的給他找點麻煩,梁子也就這麼結下了。

  這還是容熹剛退伍那會兒的事,說出來挺尷尬的,而且也沒意思,容熹不想說出來污了白揚的耳朵。

  吃完之後,兩人去甲板上散了會步,吹了會海風,等遊輪上所有的燈都亮起,整個船上籠罩著三樓賭場裡熱鬧的聲音之後,兩人便牽著手,往三樓走去。

  推開厚重的大門,賭場裡群魔亂舞的聲音瞬間傾瀉而出,幾乎震痛人的耳膜。

  往日或西裝革履、或禮服加身的政要富豪們,在這裡,與城市地下賭場裡賭瘋了的賭徒們沒什麼兩樣。

  每一張桌子上,都堆滿了厚厚的籌碼,刺激著人的腎上腺素。

  白揚和容熹一張張桌子看過去,最後將視線投注在坐在整個三樓最中心位子上的,一個三十來歲的著黑衣壯年男人身上。

  他指尖燃著雪茄,正在跟桌上的人玩梭哈。

  他每一場都將籌碼全部推出去,然後每一場都大喊“梭哈”,收割桌上所有人的籌碼。

  他看起來隨性不羈,但是卻運勢逆天。

  容熹喃喃道:“運勢逆天,這一點符合,但,如果幕後之人是袁師弟的話,我們要找的人應該是個跟你爺爺差不多大的老頭才對啊。”

  白揚緊緊盯著這個手氣好的不正常的男人,深深的道:“他就是袁師弟。”左耳沒有耳垂,並且——

  “你看看他頸部以下的皮膚。”

  容熹皺起眉,袁師弟臉上的皮膚像個三四十歲的壯年男人,但他頸部露出來的皮膚皺皺摺摺,像蒼老的樹皮,目力極好的容熹,甚至還能看到幾塊黑點,那是——老人斑。

  “他整容了?”容熹道,這是他唯一能想出來的答案。

  “不是。”白揚道,自看見袁師弟現在的樣子起,白揚就想通了所有的一切。

  “奪壽,奪取那些小孩的壽命,累加在自己身上,這樣,理論上來講,袁師弟就有了悠久漫長的生命。”

  “但是這只是理論上,人是肉體凡胎,身上的各項功能會自然老化,所以就有了曇姬木偶事件。”

  “曇姬木偶事件,是實驗,壓縮一個人的生命力以保持年輕化,對於袁師弟來說,他現在最不缺的可能就是壽命,但很顯然,這些壽命並不是他己身的,所以導致他的身體部分部位年輕化,也就是說,這個實驗有了後遺症。”

  “再加上奪運事件,這人難不成想······。”

  容熹接話道:“長生不老,洪福齊天?”

  白揚瞄了容熹一眼,點點頭,容熹好可怕的總結能力啊!

  容熹得意於白揚看他的帶著點不忿的小眼神,接著道:“那麼,這樣看來,袁師弟的實驗沒有成功,所以他想要你手中的玉符筆?雖然不知道玉符筆有沒有讓他長生的效用,不過玉符筆確實能引動天地之氣,與天地自然產生共鳴的,他昨天去咱們家偷玉符筆,但沒有找到,所以索性給你一張船票,讓你送上門來?”

  “唔,應該是這樣的。”白揚鬱悶道,容熹真是一通百通,心思玲瓏啊!

  今年白揚和容熹再一次一起去了帝都郊外的山裡看望小猴子們,給它們帶去了不少的香蕉和桃子,當然,回來的時候,兩人也帶回了小猴子們給的禮物——將近兩瓶的猴兒酒。

  其中一瓶,分成了三小瓶,分別送給了容老爺子、容大哥和容二哥。

  另一瓶兩人自己享用。

  白揚沒有酒量,容熹就要求他若要喝酒的話,必須他在身邊的時候再喝。

  但白揚有時候忍不住想自己悄悄的喝幾口,便趁容熹不在的時候,從那一大瓶猴兒酒中,偷偷的勻了一些額外用小瓶子裝著藏了起來。

  悄悄看了容熹一眼,心虛的想,不知道容熹發現了沒有哦。

  容熹注意到了白揚的表情,一笑,捏了捏白揚的臉頰,湊近他耳邊道:“下一次藏東西藏嚴實了,藏在土豆兒窩裡面實在是太沒有創意了。”

  白揚臉上閃過一抹可疑的紅色,努力崩起臉,盯梢袁師弟。

  “咱們要不要過去抓住他?” 過了一會兒,白揚問道。

  容熹搖搖頭,“咱們又不是警察,況且現在又是在海上,公然抓了他,會引起這船上其他人的恐慌。”

  他低聲耳語道:“容羽之前不是說要聯繫八卦協會和政府嗎,我上船之前,軍方派人給我手機里裝了衛星電話,咱們先按兵不動,等回房間之後,我把這船上的情況告訴軍方,然後再商議接下來的計劃。”容熹曾經在軍中服役過,所以軍方便直接聯繫了他。

  如果單單是白揚和袁師弟之間的恩怨,兩人就不需要這樣束手束腳了,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關係整船人的性命,兩人便有點不敢輕舉妄動了。

  白揚一邊盯梢一邊道,“軍方的人什麼時候聯繫你的,我怎麼不知道?”今天兩人一整天都在一起啊。

  容熹失笑,“你還記不記得動車上坐我倆對面的那個人?”

  白揚仰起腦袋想了想,對面位子上中途好像上來過一個人,坐了十來分鐘,換站就下車了,難道是這個人?可自己連人家長什麼樣都沒記住呢,只以為對方是個普通的旅客······

  手心被撓了撓,白揚回過神,聽見了容熹壓低聲音的話,“姓袁的站起來了。”

  白揚看過去,就見這位袁師弟站了起來,隨意的跟幾位輸光籌碼,面色頹喪的賭徒說了幾句話,便往出口處走去。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