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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聲旻,杜老先生。”

  鍾老先生皺著眉想了想,腦子裡突然閃過一些片段,“原來是那老傢伙,居無定所,肆意妄為,現在活得倒是挺好的。”

  王君檐道:“是,杜老先生還是那麼健朗。”

  鍾老先生開開心心,動作輕快地拆開杜老的禮物。

  “這是什麼……蟋蟀的乾屍?木頭鴿子……”

  “幾本書……總算送了點靠譜的東西……”

  涼沉景看這老頭也著實有趣,不再拘著,“杜老頭還說欣賞您的才華,就送了這些小玩意,下次見到他可得好好說他。”

  鍾老先生呵呵笑道:“那老頭就那樣。”

  幾人邊看禮物邊說起以前那些有趣的事情,時間悄悄地就過去了,直到鍾風祺來說可以吃飯了。

  飯桌上,鍾老太太一直給小北夾菜,沈之北不好意思,又給他們夾菜。鍾風祺見他們聊得忘我,只能照顧另外三個年輕人的心情,時不時跟他們說話。

  涼沉景跟不熟的人根本說不來話,易禕比較內斂,倒是王君檐,作為準女婿……就算平時再冷再不說話,這個時候也得活躍起來。

  這一頓飯,吃了得有一個時辰,最後每個人都撐著腰,摸著肚子,一副饜足的神情。

  作者有話要說:  啊……感冒了……難受(╯﹏╰)

  第81章 八一 好久不見

  鍾老先生坐在太師椅上,摸著肚子說:“雖然好吃,但我還是想吃小北做的菜,兩三年都沒有吃到了。”

  鍾老太太點點頭,說:“小北這孩子,做飯可好吃了。”說這話的時候,她看著王君檐幾人,像是在為小北贏得朋友的青睞。

  這話所有人都一致認同,易禕說:“我們都吃過小北做的飯菜,很好吃。”

  沈之北對於這種集體誇他的場面,還是有點消受不來。他趕緊說:“行了行了,快別說了。”

  看他捂著臉不好意思的樣子,大家都笑開了。

  鍾風祺見他們還沒有要結束通話的意思,還看見沈之北他們或多或少露出疲態,於是他就說:“爹,讓小北他們去休息吧,趕了這麼久的路,他們肯定累了。”

  鍾老先生拍拍自己的腦袋:“糊塗了糊塗了,趕緊去休息吧。”

  沈之北說:“我也得先去把我的屋子收拾一下才能住,不過涼老大和易禕就只能暫且住在老師這兒了,我那裡只有一個房間。”

  鍾老先生道:“快去吧快去吧,這邊屋子有的是。”

  沈之北帶著王君檐走了。

  鍾老先生悄咪咪地問涼沉景:“小北是不是跟那個孩子比較好?”

  鍾老太太翻了個白眼,擰了他一下,疼得他直叫喚。

  涼沉景不自覺地笑了:“是啊。”

  易禕背過身偷笑,確實是比較好啊,如膠似漆。但是話說回來,鍾老先生一看就是特別固執的老學究,也不知道聽到小北和王君檐的事情會如何想。

  夜色沉靜,秋天的風很舒服,髮絲飛揚,吹得人心裡痒痒的。幾個村民坐在自家院子門前聊天,見到沈之北,高興地說:“小沈,還記得你強叔不?有時間來坐坐。”

  沈之北表情淡淡地點點頭。

  走遠了些,王君檐摸摸他的頭:“不高興了?”

  沈之北搖搖頭:“以前我還是孤兒沈之北,養花人沈之北的時候,他們不會這麼跟我說話。我爹還在世的時候,我們家可能過得比他們都好吧,但沒有好多少,正是這種細小的差別給了他們一個空間,遇見就是冷嘲熱諷的。後來我爹娘都相繼過世,他們對我已經不屑於再看一眼了。但是你看現在,我身邊只不過多了你,多了兩輛馬車的禮物,他們就像變了個人。雖然我早已經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人,還是覺得有些失落。”

  王君檐道:“很多人就是這樣的,我們如果想得太多,只會讓我們忽視身邊對自己好的人,所以我們小北不要再傷心了。”他有時候知道該說什麼,有時候又嘴笨得要死。誰知道,他崀觀第一公子也會有這麼懊惱惆悵的時候,連說話都要幾經思考。

  沈之北說:“你別擔心。”他笑著看比他還緊張的王君檐,心裡一股暖流流過。

  到了沈之北的小屋子前面,王君檐眼前一亮,這屋子一看就很有生活氣息,完全是按著小北的喜好去布置的,一看就是出自小北之手。一想到自己即將住進小北的屋子裡,王君檐就忍不住揚起嘴角。

  沈之北邊打開院門,邊說:“兩年多沒有回來,不知道積灰積到什麼程度。”

  王君檐一進門就看到那個巨大的花架和池塘,麻雀雖小,五臟卻俱全。

  沈之北驚喜地說:“這顆葡萄居然還沒死!”

  王君檐看著長勢良好的葡萄藤,將院子的一邊覆蓋,自成一片天地,“肯定是有人幫你照看。”

  沈之北一愣,進了屋子,看著不算很乾淨卻完全沒有雜亂、積灰的桌椅,心裡想,肯定是師娘每隔一段時間就來給自己收拾,不然這屋子現在肯定不會是這個樣子。

  王君檐也進了屋,屋子裡的陳設極為簡單,除了書架、床、桌椅就很難找出大件的物品了。空間很小,卻充滿了小北生活的痕跡。

  “我們現在要做什麼?”王君檐問。作為一個世家公子,他還真的沒有打掃屋子的經驗。

  沈之北找出涼快抹布,沾濕水之後稍微擰一擰,遞給王君檐:“把桌椅、床都擦一遍吧。”

  說完他出去拿了簸箕,打算給自己的屋子來個大掃除,現在這樣的狀態還是住不了人。

  他拿著簸箕進屋,就看到王君檐拿著兩塊抹布,跟抹布大眼瞪小眼。他噗嗤一聲笑出來,“王大公子竟然連抹布都不認識麼?看這麼久?”

  這時候王君檐才看見原來小北已經進屋了,他頓時耳根子有些紅,被小北看到他的窘態了……

  沈之北無奈地說:“你就每個地方都擦一遍就好了,然後洗乾淨,再擦一遍。”

  王君檐得令,雖然不知道每個地方具體指哪兒,但他總有一種再問下去會被嘲笑的預感,於是他只能根據自己的直覺和平時的“經驗”——小廝在旁邊做事兒時候的經驗,對著桌椅和床沿慢悠悠地擦了起來。

  很快,抹布變黑了,王君檐的臉也變得越來越僵硬。

  沈之北那邊已經十分利索地把垃圾都掃完了,拖了地,丟了垃圾。回來一看,好麼,這位大少爺拿著一塊烏漆墨黑的抹布,一擦就有痕跡,然後又擦,皺著眉跟抹布槓上了。

  沈之北搖搖頭把他手中的抹布搶過來,用水洗了,遞給他一塊:“行了,我的大少爺,您先一邊玩去吧。”

  王君檐看著手中變了顏色的抹布:“……”

  臨近傍晚的時候,兩個人終於把屋子、院子、廚房、甚至是茅房都清理了一番。清理茅房的時候,王君檐整個臉是鐵青的。沈之北猜他心裡很想把涼賀和那些車夫小廝給要回來,心裡竊笑不已。王家公子,估計是第一次做了這麼多家務事,甚至包括清茅廁,想到這裡沈之北就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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