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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濃臉上不見一點血色,跟個艷鬼似的,費了半天勁才攢著力氣睜開眼,第一眼就看見少主臉上久違的顏文字(〝▼皿▼)。

  這玩意把他混亂的意識拉回了地面,溫濃鼻子一吸,嘩啦啦掉金豆子。

  路刀暗氣自己護不住人,一見心肝掉眼淚更受不了,自己也濕了眼睛,低頭一個勁去親他的眼淚:「溫哥哥別哭啊,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沒本事才讓你遭罪……」

  他臉上又變成個╥﹏╥,一時叫溫濃又難受又好笑,一口氣沒順好差點背過去。

  路刀托著他後背,捂著他靈竅輸入靈力,剛輸進去便發現他居然靈脈有損,靈力一猛就逼出一身冷汗。

  路刀的金豆子瞬間比他還凶,抱著他抖得厲害:「溫濃,我的溫濃啊……」

  溫濃有些恍惚,好像在什麼時候也見過這樣的路刀,哭得跟個被搶了心愛的電視動畫頻道一樣,眼淚汩汩不要錢。

  他積攢了點力氣,抬手去摸他的臉:「戮刀——」

  路刀抓住他的手貼著,滾燙的淚珠順著溫濃指尖滴到他臉上,把他蒼白的臉色燙出了點顏色。

  溫濃額頭的小犄角慢慢縮回去,遙遠的斑駁記憶瞬即消停,視線慢慢聚焦。虛實不定的奇怪記憶和當下明確切割,他分得清楚,這是路刀,偶爾耍寶賣萌偶爾沉穩可靠的精分少主。

  路刀埋在他肩頸處,一邊小心翼翼地輸靈力給他,一邊哭得一顫一顫的,特有節奏,話都說不出來了。

  靈力溫潤過枯竭邊緣的靈脈,他感覺自己好多了,便又重操舊業,摸著少主後背慢慢笨拙地哄:「我沒事,掉陷阱里而已,別哭啊寶貝兒。」

  路刀抖得一抽一抽:「要是再晚一點,你就……」

  少主更自責了,發出了和獙獙相似的咿嗚聲音。剛還殺氣騰騰,這會抱著他虛弱的兒子他娘,廢成了莫得感情的金豆子製造機。

  溫濃調整呼吸,試著調動路刀給他的靈力,忍著疼去修復受損的靈脈,忽然想起剛才識海里的動盪和混亂,神使鬼差地想:我好像是丟了一根筋。

  丟在這愛哭鬼身上了。

  「溫濃別動。」路刀抽了把鼻子,摸了摸他的靈竅,悶聲道:「我給你治療,你休息。」

  他小心地騰出一隻手把溫濃從頭到腳擼了一遍,生怕他有哪一處磕壞了。

  結果摸到一件破破爛爛的衣服……

  溫濃順順他後背:「那你別哭,我衣服都濕了。」

  路刀更難受了,貼著他脖頸咿嗚咿嗚地哽咽:「那混蛋碰你哪了?衣服都撕破了……」

  溫濃呃了一聲,立馬拍他後背:「想什麼呢!這是天馬磨的牙,就那沒腦子的神速靈獸,把我從你背上抓走的那智障玩意!拆遷專家二哈,二哈曉得不?!」

  說得太急,一口氣轉不過來,溫濃咳了幾聲,登時把路刀嚇得半死:「你別動!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下次見到那智障我錘爆它!」

  溫濃嗆了一會,抬手去揉路刀眼睛,喘著絲兒輕聲道:「我好想你啊。」

  呆一塊時沒感覺,分開半刻就要想,要死的時候特別想。

  路刀那表情,又哭又笑的,虧得一張帥臉撐著才不至流於鬼畜。他小心摟著他,低頭啃起溫濃的嘴唇,棄犬似的嗷嗷嗚嗚:「我也想你,想得心肝疼。」

  溫濃這次也沒避開,剛作為主角從一堆電影似的被虐橋段里爬出來,虛冷得很,這時特別依賴路刀身上的溫度,還恬著老臉啄雞似的回了一口。

  路刀楞了一下,把人撈起放在大腿上抱著,頭頂都快冒煙了:「要不是……我……你……」

  溫濃馬上抱住他肩膀埋頭,耳朵蹭蹭蹭升溫:「噓。」

  路刀捂著他靈竅,不適地動了動,喉結滾動了幾次,沙啞道:「溫哥哥,太狡猾。」

  溫濃閉眼聽他心跳:「怎麼,只許你騷,不准老子偶爾撩一把麼?」

  「能。」路刀叼他耳垂,含混著說:「求之不得,溫哥哥多來幾次。」

  溫濃沒說話,安安靜靜地抱了一會,慢慢地摸著路刀的脊梁骨,一節一節往上,來到他蝴蝶骨下的靈竅,輕輕那麼一按,路刀的體溫便升高,像個人形遙控取暖機。

  路刀哼了一聲,輸入的靈力略略加量。

  溫濃靈脈微動,是很真實的痛感。

  他紅了眼圈:這是我的少主啊。

  跟識海中瞎播放的片段里,捅了他一刀的傢伙能有個什麼關係。

  路刀被他戳了一會受不了,把人摟出來啄,輕了不解饞,重了不穩妥,只能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口叼,直等到見他臉色好了點,靈脈強了些,才迫不及待地一口上嘴,把溫濃叼得嘴都要破皮。

  「溫濃,溫濃,」路刀含混著說,「等時機成熟,和我正式烙印契約好不好?」

  契約?

  溫濃心想,只要不過分,雙修我都沒意見……咳。

  「好啊,什麼契約?」

  路刀焐他:「接管我的契約。」

  溫濃聽著怪怪的:「說白話寶貝兒。」

  「從此我是你的。」路刀俯身嘬,嘶著絲兒道:「當然,我本來就是溫哥哥的。」

  溫濃一怔,握住他的手輕聲:「啊,沒毛病……是我的刀。」

  另一邊,被沙雕天馬哈帶走的盧偃同志的曲折程度也不亞於魔界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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