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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濃來時順手帶了平日做給齙牙的獙獙糧,發現天馬對此毫無抵抗力,一嗅就哈喇子直掉。盧偃就更不用說了,他來時就準備了收服天馬的零食,剛掏出來,那帶翅膀的黑腦袋蠢哈直接給跪了,在地上打了一串滾翻過來,只為舔一口盧偃手裡的狗零食。
盧偃一臉慘不忍睹:「書里不是說它又萌又猛嗎?怎麼會這麼智障?」
溫濃慶幸:「唔,還是齙牙好。」
兩人又是一陣唏噓,盧偃悲從中來:「靠,我剛穿進來時都嚇尿了,沒想到你也……唉!」
溫濃擺手:「別說了,我剛來的時候差點嗝屁,然後就一陣花式……唉。」
一番比慘,兩人交換仙魔兩界的特產吃,很快變成好兄弟,多年對頭恩怨一慘勾銷。
溫濃和盧偃都在同一個孤兒院長大,從小就各種看不對眼,經常揪著一幫小弟打小群架,然後一塊被院長罰倒立。
再之後,倆人讀完九年義務教育,一邊打工一邊上學,居然考了同一大學同一專業,最後甚至拎著箱子在同一個宿舍門口撞見……簡直孽緣。
以前溫濃就覺得他和盧偃八字不合,什麼愛好興趣都反著來。他喜歡運動,盧偃喜歡宅蹲,他喜歡搞理論,盧偃喜歡技術流。好不容易都喜歡看點書吧,他喜歡魯郭茅,老盧偏就喜歡巴老曹!
後來兩人在舍友安利下點開了嗨點文網,拜倒在《霸者攻略》的粗暴炸爽套路下,齊齊吃土砸月票。結果一個狂喊叨叨,一個瘋評咚咚,換著馬甲在評論區大戰了好幾百回。
誰知道最後殊途同慘……全掉進來受磋磨了。
溫濃自覺自己穿進來已經夠沙雕了,沒想到老盧更狂野。
盧偃一把鼻涕一把淚:「不是剛考完試嗎,我一出來就開手機追文了,結果沒到大結局,看得我差點一口血飈出來……」
當時的小說場面是醬嬸兒的:
「只見那天地失色,魔尊的斬龍刀集天地戾氣於一鋒,銳不可當的刀尖刺破無疆的萬千劍氣,刀光朝東簡凜冽刺骨而去。仙君再度祭開無疆劍,靈脈卻枯竭了……」
「魔界斬龍一刀破仙界無疆萬劍。」
「仙君隕。」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反覆覆退出再進,傻眼一秒後,這個死忠粉在籃球場爆出了一聲咆哮:「我的咚咚啊!!」
因為太過震驚和淒涼,他抱著籃球架一邊嚎天搶地一邊撞頭,沒過一會就暈了過去。再醒來,他就看見了床邊帥得人神共憤的束髮少年,對方若有所思地看著他,輕聲說:
「原來師兄是這個體質啊。」
再之後,一陣雞飛狗跳、群修欺負助攻,濾鏡泛濫下的小盧同志覺得自己粉的主角實在是太弱小太無助了,於是……
嚶。
盧偃省略了後面,拍著大腿大叫:「你說這個哥子精到底多喪心病狂啊?最後居然把主角寫、寫沒了!太過分了啊這,你說是不是!」
溫濃沒和他一起痛罵,而是懵了:「你說什麼?最後沒了的是東簡?」
他的腦子空白了好一會,盧偃拿手在他面前擺了好幾下都沒反應,於是拿零食引天馬過來,用帶電的爪子戳了他一下。
溫濃一陣抽搐,雙眼回神,口吐白煙,慢慢說:「我當時看到的和你相反……」
他把自己的所見說完,盧偃也呆了。
兩個人蛙眼相瞪,臉色蒼白。
忽然就覺得所經歷的一切都詭異不已,仿佛只是一場荒唐的臆想。
遠處的兩個古靈正背靠背和一圈圈圍上來的奇葩靈獸、靈器作戰,靈脈忽然同時一滯——媳婦靈流有震動!他怎麼了!
路刀只是微微一停,一柄靈刀就貼著他的側臉飛過去,削斷了東簡的一縷發。
而那邊一把靈劍反方向貼著東簡擦過去,割破了路刀的衣服。
路刀反手就抓住了那把劍。
東簡出手握住那把刀。
他們一個竭力平復戾氣的躁動,一個撫平靈流的狂瀾,都不願驚動牽在骨肉魂靈里的另一頭的人。
手中的兵器已經異化,不停嗡鳴要去傷背後的對頭,但他們都鎮住了,握著與己相剋的靈器抬起手——路刀縱勢,東簡橫向,與各自面前受蜃氣異化的無數仙獸對峙。
路刀切齒:「動作快點。」
東簡咬牙:「不用你說。」
作者有話要說:
刀/簡:我的媳婦!!
啊啊啊這群FFF團有完沒完!
溫/盧:陷入沉思……
薛丁格的哥子精,豈可修。
第27章 一對一對
」仙界啊……」
墨勺御風趕了許久的路,終於到了仙界境內,輕不可聞地喟嘆一聲,收回了靈器。
再抬頭時,他看著不遠處仙氣繚繞的巍峨靈吾山下、結界口的青年,眼睛挪不動了。
趕上了。
也遇上了。
不遠處正等保安重開結界的青年似有所感應,緩緩轉過身來。
透不過氣的齙牙冒出個火紅小腦袋來,感覺出空氣中滋滋四濺的電花,忙把腦袋縮回去,瞪著一雙狐狸眼瞅瞅。
墨勺率先走上去,彬彬有禮笑道:「啊,樂讓靈君,好久不見。」
樂讓寡淡的臉上出現一點裂縫,怔了有一會才問:「你怎麼來了?」
墨勺逼近他,帶著笑意低聲說:「想你了,這個理由夠不夠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