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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頭驢似的。」溫濃輕笑著打開陣法走上去,蹲在一邊的齙牙尾巴直搖。
古靈巨巨嚷嚷著蹦上來,看見了在長黎殿裡等候已久的四位長老以及將近二十位靠前的守衛。
「……」
那陣法不隔音。
溫濃若無其事地向等候的眾魔作了個揖,而後轉身就走,手指輕勾,齙牙便搖頭擺尾地跟著他走了。
留下眾魔和冒出個濕噠噠腦袋的少主大眼瞪小眼。
溫濃鎮定自若地穿過陣法進了臥室,瞬間原地炸成了小龍蝦。
他解下濕衣隨手一扔,罩在了齙牙頭上。
齙牙抬起前爪扒拉著衣服,聽見他語無倫次的抱怨:「他有病嗎他,太丟魔現眼了,什麼賴話都說得出口?啊?這是能開玩笑的嗎?」
齙牙甩掉衣服,舒舒服服地抻前爪,輕嗷:那你管管他嘛。
「你娘是紅招好嗎?他倆才是未來的魔界雙尊!」
齙牙眼睛一瞪,嘎嘎:啥?!
溫濃抓著自己的頭髮用靈力一擰,發間水珠化成冰碴子簌簌掉下,語速又快又亂:「魔尊二十三,迎大長老為後,原作里這麼敲定的,不出意外的話沒準還會有小少主,讓你繼續當保姆……」
齙牙伏到地面劈叉,腦袋貼著地面,小眼睛裡透露著驚恐的神色。
溫濃換好了乾淨清爽的衣服,閉了嘴坐在床邊,悶頭倒了下去,腦子裡一片漿糊。
完犢子了。
他把路刀養彎了。
他頓覺生無可戀,抓過被子蓋住了頭。
路刀怎麼可能對他起心思呢。
怎麼會呢,太不科學了。
他頭疼地想,也不知想了多久,被子忽然被扯了扯。
溫濃蒙得更嚴實:「去去去,一邊去,讓我靜靜。」
「那不成。」
被子被一把掀開,路刀兩手撐在他身上,笑著彈了舌:「喲,溫哥哥孵什麼呢?」
溫濃捂眼:「行行好,祖宗你離我遠點。」
路刀拉他起來,親親他額頭:「兒子他娘,別躲了,咱有要緊事兒了。」
一邊的齙牙聞言打挺翻了個跟斗,安心地甩了甩前爪。
溫濃怒目而視:「不許再叫……」
路刀不用分說地堵住他的嘴,磨了好一會才心滿意足地鬆開,並且靈敏地往旁一蹦,躲過了慘絕人寰的膝擊。
「噯噯噯下半生的幸福還要不要了!溫哥哥怎麼能這麼狠!」
溫濃忍無可忍,搓了個靈力丸扔過去,路刀伸出兩個指頭,跟玩著似的捏住,順手就扔進嘴巴里吞了:「真有要緊事了,提前準備一下,我們下午就出魔界。」
溫濃停止了搓靈力箭,驚了:「不是還要過幾天才出發嗎?」
路刀打開衣櫃隨手拿一件黑衣,當著溫濃也不避諱,當場就脫衣服:「不知道,仙界好像也出了亂子,靈吾山受了波動提前開啟了。」
溫濃連忙轉身:「怎麼會這樣?太倉促了,少主剛經過大戰,一點喘息的時間都沒有,這怎麼頂得住?」
路刀悄無聲息地從後抱住他,笑聲低低的:「怎麼頂不住?」
溫濃頭頂冒煙,轉頭就出了一拳:「流氓!!」
路刀握住他的手,另一手捏著一卷紗帶的一邊,嘴叼著另一邊,用一個乾淨利落的高難度動作飛快地單手給溫濃的脖子纏了上去。
綁好後他還能一把抱起溫濃笑:「跟少主一起去,不開玩笑,我真的需要你。」
溫濃拍他的手:「鬆開!老子不去!你又在胡扯了!」
路刀抱著人就親:「噯,真沒胡扯啊溫哥哥。那仙界除了垃圾分類後又出了個神奇規矩了,說是進靈吾山必須得一對兒——」
「單身狗不讓進呢!」
仙界,某菜園子。
一位貌美如花的青衣仙子正害羞地遞玉佩:「東簡師兄!請你下午和我一起去靈吾山吧!」
「嗯?」
一位翩翩兒郎扭過頭來,端的是鬢如刀裁眉眼含春,相貌氣質均出眾非凡。若問仙界誰最帥,古靈東簡必第一!
如果大家忽略一下他正挽著褲腿挑著糞擔站菜園子裡種地的話。
東簡沒放下擔子,而是隨手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有些無奈地婉拒:「謝謝師妹相邀,但我如今還在犯律懲罰期當中,按律是不能出去的。多謝師妹美意,這信物,別人比我擔得起。」
仙子眼圈紅了,還堅持了一會。因為師兄實在是太帥了,兩擔糞都掩蓋不住他的帥氣!
然後她又被英俊無雙的師兄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最後她只能掩面離開,一路嚶嚶嚶好不傷心。
東簡嘆了口氣,轉身繼續裝模作樣地種地。
這都第十一個了。
這一屆的規矩怎麼這麼多呢?
「東簡!」
一聲呼喚從後遠遠傳來,剛還和糞擔難捨難分的東簡立即把那玩意弄遠,瞬間放褲腿、整理衣冠,彈走異味、撒花花,然後假裝若無其事地慢慢轉頭:「偃師兄。」
奔跑的人瞬間剎住腿:尼瑪這個人太耀眼了!為什麼這麼帥!
東簡見他停了,自己向他走去:「師兄怎麼了?」
「沒事沒事。」盧偃擺擺手傻笑,「你聽說了嗎!靈吾山提前開放了!」
東簡恰到好處地驚訝:「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