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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刀被推得腦袋後仰,卻快活地笑起來,握住他的手伸到嘴邊,叼開袖口輕輕往他手腕上咬:「大哥哥,我有點餓。」
溫濃:「!」
差點忘了,二十天到了。
gg了。
但路刀沒有咬他手腕的意思,眼睛也還是正常的樣子。
只是……
溫濃忍不住了:「……你啾我手做什麼?」
「甜。」路刀摩挲著他的手,「吸幾口溫濃濃的仙氣,神清氣爽。」
說著就叼住了他一塊皮肉,掀開眼瞼看著他笑,含糊道:「爽。」
溫濃安靜了兩秒,伸出左手脫了左腳的靴子。
路刀:「?」
溫濃一個高抬腿,走起。
正中一腳的少主倒在了地上,按住胸口做吐血狀:「噗——」
沒有血,只是一堆唾沫星子。
「我死了我廢了——」
齙牙嘎地炸毛,驚得前爪劈出個十字,豎著大耳朵大尾巴驚疑不定。
戲精路滿地打滾:「阿偉死啦——」
溫濃穿回鞋,擦擦手摸出懷裡那顆早上的白煮蛋,用靈力加了溫,剝了大半的殼。
外頭威風凜凜回家智障附身的少主滾出了節奏,兩腿在地板上不停蹬。忽然一隻手拍了拍他的額頭,他又馬上消停了。
「丟魔,張嘴。」
路刀乖乖張嘴,一顆白煮蛋便塞了進去。
溫濃拍拍手:「先墊墊肚子,中午想吃什麼?」
路刀嚼著鳥蛋,腮幫子鼓鼓,指尖運出靈力在空中寫字:「餃子。」
溫濃挑了眉,前兩天他剛磨了麵粉,就是為了做頓餃子。他點頭:「行,你先和齙牙玩,我去做。」
路刀鼓著腮幫子點頭,還賴地上不起來。溫濃無奈,彈了下他呆毛起身去廚房。
齙牙這才艱難地把劈叉的前爪收回來,溜到路刀身邊嗅嗅他。
路刀咽下鳥蛋,側躺著咳了幾聲。齙牙把腦袋伸來拱,他摸摸它的皮毛,呼了好幾口氣,眼睛裡赤藍不定。
「聽著,哪天我要是沒控制住把你娘按在地上咬,你就用盡全力把爹叼開,丟進地下浴池裡。你有爹給的靈力,你做得到,懂嗎?」
齙牙的狐狸眼裡透出疑惑:我爹娘?
路刀一骨碌爬起來,搓著它毛茸茸的腦袋教訓:「個傻獙獙,我就是你爹,二主子就是你娘!懂嗎?」
齙牙前爪又劈了個叉,嘎嘎點頭。
他這才滿意地拍拍手,呼出一口長氣,往廚房飄去。
溫濃袖口翻到手肘上,調好了餡,擀好了麵皮。他出神地想著事情,卻不耽擱手上功夫,渾圓的餃子兩秒一個,擺了滿滿的一篦子。
那個在他懷裡化成光灰的少年到底是誰呢?
一想到那個隕化場景,他就有股心肌梗塞感。
他皺著眉把包好的餃子放過去,被溫熱的手包住了。
溫濃嚇了一跳,扭頭說他:「你怎麼走路沒聲音?嚇死個人。」
路刀笑嘻嘻:「我瞬移來的。」
溫濃沒好氣:「廚房重地,光吃不會做的祖宗出去玩,別來搗亂。」
路刀閃到他背後:「誰說少主不會做的,只要你教我,我什麼都會。」
他前天在他識海里看見了餃子,對這玩意很是好奇。
「別跟個樹袋熊似的,還有調低一**溫,我不用桑拿謝謝,你焐得我要發燒了。」
路刀便降低了溫度,但還是靠在他身後,彎腰把腦袋擱溫濃肩上,看他熟練靈巧地包餃子:「溫濃,這個好吃嗎?」
「好吃啊。」溫濃不太舒服地推了推他,「主要是你過幾天頭一次出遠門,我老家有習俗,出遠門的要吃碗餃子,保平安。」
「你這麼擔心少主,不如和我一塊去吧?」
溫濃停下了動作,吃驚地轉頭看他:「什麼?」
路刀從後環住他,兩手握住了他沾滿麵粉的雙手,歪著頭和他直視:「和我一起去靈吾山。」
溫濃猝不及防:「我這麼弱,去了只會給你拖後腿……」
路刀的手撫過他手背,牢牢地十指相握:「胡說,你一點也不弱。」他蹭蹭溫濃的側臉,「你在我身邊,我反而有使不完的勁。再說,短則三天,長則半月,你怎麼忍心少主在外風吹日曬雨淋?搞不好少主回來的時候就瘦得皮包骨頭骨瘦如柴了!」
溫濃失笑:「就幾天功夫,至於嗎少主?」
「怎麼不至於?」路刀輕搓著他的指尖,「半天也不行,一刻也不行。」
溫濃一身雞皮疙瘩:「鬆開你的手再好好說話!」
「我不,就不。」路刀緊貼著他笑,「不答應我就不鬆開。」
「你——」
「答應不?」路刀捏著他的手笨拙地包餃子,「快說好啊。」
溫濃紅了耳垂,嘀咕道:「我真想把你包成餃子蒸了算了。」
路刀偎著他笑:「你當餃子皮,少主就沒意見。」
「去你的吧!餵放開手,你不會包,快滾出去!」
「不滾不滾。」
長黎殿裡劈著叉的可憐獙獙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它爹娘的午飯。
它委屈得抽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齙牙: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TAT
第17章 地裂
溫濃蒸好了三屜餃子,剛出爐的時候夾了一個給黏在身後的魔:「吃一個,試試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