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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條路都不通啊。

  律在床上煩惱,沒多久秦湛就從浴室里出來,看到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律,輕輕的靠近。

  床被壓下的震感驚動了律,律擺正自己的臉色,放心手,斂去了所有的煩惱,平靜的看著秦湛,然後坐起來。

  “早餐想吃什麼?”看出了律心裡有事,秦湛並沒有強行逼問,強行逼問這種手段相當糟糕,秦湛也沒有不智到兩人的感情並不穩定的時候採用這樣的手段,他等著律有一天可以和他分享所有,等著有那麼一天,律會向他傾訴煩惱。何況他和律始終都是不同的兩個個體,總會有些事是屬於個人的隱秘,他有,律也會有。

  “隨便。”律並不挑食,因為他明白食物蘊含的犧牲,他沒有資格挑剔。

  秦湛看著律前往浴室,自己思考做些什麼,哪些是律比較偏愛的。律是不挑食,不過對於食物也有偏愛的,能夠作為秦湛參考也就是律曾經讚譽過的,曾經露出過滿意表情的哪些食物。

  當律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沒有了秦湛的身影,看著寬敞的房間,律莫名覺得空曠,甩頭,將這種情緒甩開,告訴自己,不可以依賴。

  律壓制住心底的鼓譟,平常一般的面對秦湛,秦湛溫柔攻勢不斷,律的防備更加森嚴,只是一絲絲的裂fèng已經打開,防守在森嚴只要一絲裂fèng存在,律就不可能無知無感,透過這絲裂fèng湧進的東西只會越來越多,而不是慢慢減少。

  這一天,依然有執行者去做他們覺得是遊戲的殺人活動,而這一天,秦湛主動對巴貝雷特提出,他也要參與。對於秦湛的要求,巴貝雷特完全沒有意見。

  “為什麼?”在巴貝雷特離開之後,律抓住秦湛的手,嚴肅的問道。為什麼要去殺人?秦湛到底在想什麼?他已經無需向他們證明他的覺悟了。

  秦湛抬手,拂過律臉頰邊的髮絲,律想要拍開,只是他聽到秦湛說,“因為我要和你承受一樣的罪。”其實,秦湛知道,就算是殺人,他的心也不會和律一樣悲傷,他只是對人類的命運悲傷,但是要他為陌生人的死亡悲傷,秦湛不認為自己會,他之所以想巴貝雷特提出參加的事情,是有著他算計的。為了律而產生的算計。

  他很敏銳,他能夠發覺到律在閃躲他的感情,那麼他就要讓律無法退,他要利用律的心,利用律那柔軟的心,讓自己的種種付出都落到律的心上,讓律對著自己的時候,做不到強硬,只有這樣,律才不會拒絕。他要利用律對理解的渴望,利用同病相憐這樣的東西,浸入律的心,讓律無法擺脫自己,讓律對自己越發包容。他很卑鄙,可是他必須卑鄙,為了得到律,他什麼手段都可以做出來。

  果然,在他如此說之後,律的眼中出現了複雜,“你沒有必要如此的。”

  這是示弱的姿態,在這和律的感情中,律不愛他,他處於下風,可是只要律對他有一絲愧疚和在意,那麼在彼此的相處中,他就處於上風,他可以由此達到了一些小目的,來更加靠近律,好滲透到律的所有中去,由此侵蝕律的心,攻落律。

  “我心甘情願。”秦湛溫柔而又堅定的注視著律,這話沒有虛假,只是他的行為卑鄙。

  在律的唇上一吻,溫溫柔柔的,輕輕一碰之後就離開,隨後毫不眷戀的轉身離開,在律看不到的地方,綻放一個代表勝利的笑容。律,你可以閃躲,可是我會用盡手段讓你無處可躲,再卑鄙也會做。

  律站在原地,看著秦湛消失在眼前,伸手碰著自己的唇,才多久,自己就開始節節敗退。

  “不行啊,這樣真的不行。”律喃喃自語,那是苦澀。

  而這份苦澀,秦湛沒能聽到,否則他絕對會不顧一切的強硬追問,因為這份苦澀背後有閃躲秦湛感情的原因,那難以描述的壓抑中,絕對蘊含著不單純的原因。

  在律身後的轉角,巴貝雷特靠著牆壁,聽著律的苦澀,默默嘆息。何必如此倔強,為什麼就不能讓秦湛幫著你分擔呢?律,你真的以為,那一位捨得嗎?

  也罷,你就繼續那麼想吧,如果那樣做會讓你的心好受點,至於秦湛,他就算痛苦到死,又怎麼樣。

  第100章

  這裡曾經是人類文明中被譽為最繁華的城市,林立的高樓經歷了這些年的磨難,依然聳立,不過敗破了很多,在陽光下反著光,在夜晚點亮著霓虹,倒映著周圍精景致的玻璃七零八落,殘存的玻璃上也蒙上了不少的灰,灰撲撲的摸樣,畢竟現在這個時候,人們更關心如何活過今天,活過明天,擦拭玻璃這種工作不會有人再做了。

  街道上,已經看不到過往的繁華,馬路兩邊的櫥窗里擺設的是混亂場景,琳琅滿目的商品一樣都看不到,馬路邊不再有漂亮的車子停放,寬敞的路面也見不到曾經的車流,聽不到人們不耐煩的按著車喇叭的聲音。

  馬路上,行駛的是厚重的裝甲車,車上都有著拿著武器的人,車子慢慢行駛,戒備的看著周圍,而馬路周圍的人用或不懷好意或畏懼的目光的盯著裝甲車。一般來說,能夠有這樣裝甲車的,要嘛是政府,要嘛是一些實力者,而這樣的存在背後代表著食物和水,很多時候,這些裝甲車裡都會裝著物資。

  所以這樣的裝甲車出現,總是會人類覬覦窺視的目光,一些人會有衝動冒險一搶,一些人會畏懼那些手拿武器的存在。為了活下去,所謂的立法規則都已經淪喪了,可是誰能責怪,每個人都有活下去的權利,為了這一權利而產生的掙扎瘋狂又有誰能說錯。

  當被逼到絕境的時候,人類什麼瘋狂做不出來,就像此時,手無寸鐵的人為了那還沒見到的物資沖向了裝甲車,裝甲車上的人立刻打死了手無寸鐵的人,在死前繼續往前沖,倒下地上也往前爬的慘烈就知道一種執著。而手無寸鐵之人為的不過能夠飽肚子的東西,被餓死被殺死,都不過是個死字,那麼何不拼一下呢。兩條死路,與其坐著等死,還不如拼搏出一線生機,這樣的想法就是瘋狂的來源,這樣的人也是非常可怕的。

  秦湛站在這座城市上空,默默的看著腳下上演的劇目。如果不是世界意識有壓制人類文明的絕對力量,那麼被逼到絕境的人類絕對會來個同歸於盡,毀滅世界也毀滅自己。

  跟著秦湛一起來的執行者們,對於腳下所上演的劇目完全沒有那多想法,他們來到這裡只是殺人的。

  也不和秦湛打聲招呼,執行者們們散開了,在這座城市的幾個方向掀起殺戮,慘叫聲、驚叫聲響起,不久之後尖銳的警報聲也響起了。

  秦湛的嘴角勾起,溫煦的笑容掛在臉上,不同於面對律的真切溫柔,明明可以用溫煦形容的笑容卻給人一種肅殺冷冽。手一伸,騎士劍被握在手上,黑色的風衣在降落的時候撒開,宛如黑色的羽翼,那是屬於魔的色彩,不是救贖的顏色。

  整座城市所有的監視器都調動了起來,為了捕捉到執行者們的位置,同樣的,秦湛的身影也出現在了這個城市的監控中心,秦湛這人可是世界名人,異能者的第一高手,率領人類取得了活死人之戰的英雄,人類心中的希望之光。

  C國封鎖了秦湛的消息,所以無人知道秦湛的背叛,所以監控室的人臉上露出喜悅,如同此時街道上看到秦湛出現的人一樣。

  不遠處,執行者正在肆虐,慘叫聲不斷傳來,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慌亂的奔跑人群,因為慌亂這種情緒,所以他們沒有發現秦湛的出現,直到有一人不知道跑得雙腳沒力,還是被絆倒,就這樣一個不小心的撲到在了地上,剛好在秦湛的腳前。

  明亮的皮靴,不沾染半點塵埃,在和平年代很常見,不過在這個時代卻是少見了,摔倒在地的中年男人,顧不得想什麼,這個時候逃命最重要,不想一抬頭,就看到了秦湛。

  雖然是一個膽小的男人,可是作為一個男人,心裡也會有一個英雄夢,渴望自己能夠成為拯救世界的英雄,因為現實的原因,這註定不能實現,所以將這種渴望轉變為了對真正英雄的崇拜,在和平年代,可以說是追星族,不過中年男子追的是英雄,而不是偶像明星。異能第一強者,率領人類贏得活死人之戰,希望之光的守護騎士秦湛,自然是這位英雄崇拜者的偶像,秦湛的樣子更是深刻的印在中年男子的腦海里,在著危急關頭,連懷疑都沒有,就確定了秦湛的身份。

  “守護騎士。”這是秦湛在人類社會獲得稱號。

  聽到中年男子交出這個策劃稱號,秦湛眼裡閃過一抹悲哀的嘲弄,人類將他叫他守護騎士,可是他從一開始想守護的就不是人類,這份力量是為了律而產生,這份守護也是為了律,當律站在人類的對立面時,他依舊選擇了守護律,那麼對人類而言,他就是敵人,而不是守護騎士。

  看到秦湛,這位還有著英雄夢的中年男子,第一個反應就是秦湛是來救他的,臉上是得救的狂喜,“我得救了,我們有救了。”男人的喜悅叫聲傳到了慌亂逃跑敵人耳朵里,有救了這樣的聲音,讓眾人不由停下,然後看到了秦湛。

  秦湛過去的形象實在是太光輝了,所有見到秦湛的人都是一個想法,有救了,他們得救了。秦湛默默看著歡悅的人群,人們沒有發現秦湛出奇的平靜。

  這座城市曾經是這個國家的首都,在執行者開始殺戮的時候,這裡的監視就開始向上面傳遞,而秦湛出現的畫面,上面的政要們也看到了,在最初的喜悅之後,就是不明白秦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隨即他們立刻和C國聯繫。

  線路走的是最高級線路,自然不是用來閒話家常的,C國負責人詢問出了什麼事情。

  忘記了不遠處的危機,人類喜悅著,一個人頭從天掉落,打在了中年男子的頭上,殘留著恐懼的表情還保留在人頭上,鮮血還有這熱度,還在流淌,猙獰的表情清晰的印在中年男子眼前,溫熱的血液從中年男子的額頭划過眼瞼,眼前蒙上了紅。

  這顆突然躍出的人頭,也驚醒了喜悅的人們,他們意識到了現在是什麼情況,不過卻沒有向方才那樣慌亂,一個個用期待的眼神看著秦湛,等著秦湛大發神威,將執行者殺掉。

  這個國家的人民就算經過了這麼多年,神經怎麼還可以如此大條。秦湛在心裡對這個國家毫無根據的樂觀非常無奈,先不說他是來做什麼的,這些人就沒想過他會輸嗎?就這麼肯定他會贏嗎?

  “秦湛,你在玩什麼?”丟了人頭過來的執行者沒有懷疑秦湛會背叛他們,只是看到這夥人和秦湛的互動,覺得好奇,秦湛在玩什麼有趣的遊戲嗎?比如說,給予這夥人希望,然後撕碎什麼的。這是他們陛下非常喜歡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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