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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只有假扮成立一那群人的立治他們嗎?”

  “除了他們之外,不是還有那棟房子最早的屋主,也就是山師吉良內立志和四名礦工、以及鍛炭家的立造嗎?”

  “什麼……”

  “平人——也就是廣治,在把裝有蟾蜍油的罐子拿給靖美的時候,曾經說過:‘這是從以前就放在這裡的。’換句話說,那是立造他們還住在那裡的時候就已經有的東西。”

  “可、可是你不是說……”

  “我說過……最大的癥結在於‘鄉木靖美為什麼會知道奧戶連續殺人事件的兇手是誰?’的確,將夫曾經進入過那棟房子,也在屋子裡翻箱倒櫃過,但是其實只要仔細想想就會發現,鄉木靖美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換句話說,他懷疑的不是將夫,而是二十年前住在那裡的人。”

  “可是,那些人都已經……”

  “沒錯,山師和四名礦工就跟謠言所說的一樣,被立造殺死了,而屍體也被立治埋在乎山裡的某一個角落,大概是六壺之穴旁邊吧,這種說法成立的可能性相當高。也就是說,剩下的嫌犯除了立造以外再也沒有別人了。”

  “什麼叫作除了立造以外再也沒有別人了?你不是也說過嗎?天底下哪有這麼荒謬的事?”

  “呃……大師是說……”谷藤翻了翻他的筆記本說:“要說明立造為什麼事到如今才突然回來?之前待在哪裡?做了些什麼?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嗯……”

  警部宛如呻吟般地隨口漫應一聲。

  “或許立造以前跟真正的立一一樣,在全國各地流浪也說不定。或許有一天突然在某個地方,聽說立一帶著家人回到奧戶,而且還在乎山上的那棟房子裡住了下來的傳言也說不定。或許這時他的心裡突然湧起一股衝動,認為那座山裡的金子應該是他的東西,所以就不顧一切地回到這裡來了……以上這些可能性我都可以接受。”然後轉頭告訴言耶:“可是……還是那個在你提出太平一座就是兇手的時候我就已經質疑過的老問題,無論是對這塊土地再怎麼熟悉的人,一旦發生這麼嚴重的命案,絕不可能不被目擊到的。”

  “而且大師也說過,如果他就是兇手的話,那為什麼要把立治的臉燒掉?為什麼要拿走廣治的衣服?為什麼要肢解力枚的屍體?這些比較細節的部分就沒有辦法解釋了……”

  針對谷藤一個個提出來的疑問,言耶立刻回答:

  “關於殺人的細節部分,只要剛才以將夫為兇手所假設的解釋可以說得通,那麼無論真正的兇手是誰,我想應該都可以直接套用,因為如果立造發現了哥哥立治的計劃,恐怕也會採取同樣的行動吧!”

  “原來如此……可是你不也說過,春菊應該不認識立造才對嗎?就算她有看過照片好了,都已經經過二十年,在那麼昏暗的房間裡,對方又有蒙面,她真的有辦法一眼就認出來嗎?”

  至此,刀城言耶又重新把眼前這三位警官依序掃視了一遍。

  “我的做法是把這次的一連串事件重新回顧一遍,然後把所有想得到的疑點全都分門別類地條列記錄在筆記本上,然後再基於這些疑點展開推理。然而,其實我還漏了一個疑點沒有寫到,而且這個疑點其實非常大。”

  “餵……你可不要嚇我喔!”

  警部的口吻雖然帶著開玩笑的語調,但是卻又有藏不住的困惑,而言耶只是微笑著回答:

  “立治遇害之後,我打了一通電話給怪想舍的編輯祖父江偲小姐,當時她還把我比喻成‘死神’。當然,那是因為我老是在前往進行民俗採訪的地方被卷進離奇的事件里,所以這是她的一種笑話,或者也可以說是一種調侃。”

  “哦~~那個編輯啊!我倒是很能夠了解她想這麼說的心情呢!不過啊……其他的事件我是不知道啦!但是至少在本案,你真的只是倒霉被卷進來的。”

  因為警部是以一臉認真的表情在回答這個問題,所以言耶的臉上也浮現出開心的笑容,低下頭去道謝。

  “我會介入本案,真的只是偶然。那麼,兇手選在這個時候犯下連續殺人的命案,是否又真的是必然呢?”

  “…………”

  “為什麼兇手不在立一一家剛失蹤的時候就犯案呢?如果要把罪行推到他們身上的話,當時就行兇還比較有利吧?”

  “嗯,說的也是……”

  “我唯一可以想到的可能性,就是兇手其實是在命案發生的不久之前才看穿他們一人分飾兩角的把戲的。”

  “原來如此。”

  “問題是,姑且不論如果將夫就是兇手的話會怎麼做,如果兇手是立造的話,他們有可能可以隱姓埋名地住在乎山里,偷偷地找尋金礦嗎?”

  “咦……難道立造也不是兇手嗎?”

  “不好意思,我的表達方式可能不太好,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他是兇手的話,應該不會管什麼時間的問題,隨時都有可能犯下連續殺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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