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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濮娟柔沒有多說什麼,一幅高傲的表情。

  秦子翔也並沒有在追問什麼,思索著是不是真該如濮娟柔說的那般將屋子的鑰匙配一把給她,畢竟兩個人是已經論及婚嫁了。

  但是這個念頭即刻消失在秦子翔的腦海之中,所剩不久的單身生活,他還不想被擾亂。

  “最近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嗎?”

  吃飯的時候,濮娟柔突然開口,看見秦子翔拿著筷子的手微微顫了一下。

  “還不是那些事,你知道我這工作每天都很煩心。”

  濮娟柔注視著秦子翔的眼睛,用政客的嘴臉,想要從中讀取些什麼,然後低下頭,繼續吃飯。

  有時候秦子翔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很識趣,確實是見過大世面的女人,但是有時候,他又會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覺得並不是在跟自己的未婚妻打交道,而是某國元首,稍有不慎或許就會引起兩國的戰爭。

  自己是學心理的,自己的女友雖然不是學心理,但卻是個將心理戰術運用自如的人。

  這樣交往下去,或許會很累。

  有時候秦子翔真想取消這樁婚事,但是卻又找不出任何不滿的地方,有時候他真希望自己是個花心的人,周圍想嫁給自己的女人排成行,可是偏偏自己卻又是一個專心於工作的人,幾乎很少結交病人之外的女人。

  吃過晚餐,聽見濮娟柔一個人在廚房中洗碗的聲音,秦子翔進入診療室,看見還乖乖躺在桌子上的那個盒子。

  這匕首昨夜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打開盒子,秦子翔看著裡面的那柄匕首,診療室柔和的燈光下,發出淡雅且冷艷的光芒。

  “難道會是……”

  秦子翔猛然想到自己昨夜的舉動,若是另外那兩個人也是同自己一樣,用匕首自殺的,那麼這個案件不就沒有兇手了?

  若不是秦子翔有著這樣一次經歷,他也不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但是拿匕首上沒有死者的指紋……”

  自殺的話應該都會有指紋留在劍柄上面,所以刑警早就已經排除了自殺的可能性。

  必定,在那樣封閉的空間中,一個人死了,另外一個完好無損的活著,所有人第一想到的就是自殺。

  “又或者是兇手讓死者自殺之後在將柄上的指紋擦去?”

  秦子翔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以犯罪心理學來說,罪犯只有想方設法設計出各種讓自己無罪的假象,誰會擦去這些假象,讓刑警知道這並不是自殺而是他殺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若不是,那就是變態犯罪了……”

  秦子翔想到那少年死時周圍的環境,仿若某個教會團體的儀式一般,一切都是那樣的詭異,還有那奇怪的話,看起來也跟教會的頌禱般。

  “或許真是某個邪教團體犯罪。”

  秦子翔腦海中布置著可能性。

  或許是少年是某邪教團體的一員,殺死了自己的父親,而自己受到良心的譴責,最後自殺,用那奇怪團體的特定死法。

  事實好象就是這樣了,但是其中的破綻卻太多。

  鏡子上的字跡並不是少年的筆跡,刀柄上沒有少年的指紋,玫瑰花是在少年進入浴缸後從上面撒上去的。

  “邪教團體,不是一個人吧……”

  或許是有人一同參與了這項自殺儀式。

  每個邪教團體都有著自己特定的儀式,說不定這個奇怪的邪教團體有著特定的自殺儀式也說不定。

  秦子翔的手不知不覺地撫摸著刀身,感覺到上面傳來的陣陣寒冷。

  看著那潔淨的刀柄,他甚至懷疑昨夜看見自己的血滴上去,是不是一種錯覺,或許昨天那個自殺事件,也只不過是一種錯覺而已。

  如果可以,秦子翔真希望自己這幾天都是生活在錯覺之中。

  咚咚……

  突然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然後是濮娟柔那獨特的語調。

  “子翔,可以進來嗎?”

  “嗯,門沒鎖。”

  迅速將匕首收到盒子中,秦子翔看見濮娟柔走進來,手上拿著一杯咖啡。

  “今天我不留宿了,我還有點事情沒有處理完。”

  “嗯,那好吧,我送你回去。”

  心中閃過一絲欣喜,連秦子翔自己都感覺到愧疚。

  “不,不用了,你忙吧!”

  濮娟柔的目光掃過那個盒子,在不讓人起疑的停留時間範圍內收回了目光。

  “那我送你下樓吧。”

  這次濮娟柔沒有反對,點了點頭,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房間。

  雨已經停了,天空黑黑的,什麼也看不見,街上偶爾有人經過,大部分都坐在店子裡,一派歡快的氣氛。

  公寓正對面的那間古董店,依舊別具一格,暗暗的插在這些店鋪之中,如分割線般。

  “那我走了,你別忙太晚。”

  “嗯,你也是!”

  兩人擁抱了一下,秦子翔輕輕掃過濮娟柔的嘴唇,然後轉身進入了公寓。

  看見秦子翔的身影消失在公寓的電梯口,濮娟柔轉過身,腳步沒有絲毫停留的朝那間古董店走去。

  “歡迎光臨!”

  小茜的聲音總是會在第一時間響起,迎面撲來的檀香味道讓濮娟柔皺了皺眉頭,掃視著四周,看見了那個坐在櫃檯旁正在擦拭著某個物品的銀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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