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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還等什麼“,張律湊到郁蘭跟前,捏住她的手指,

  “幹嗎啦“,郁蘭用力一甩,”傻瓜,人家還活著,我們問了房東,房東說租房者是一位30歲左右的女子,我們根據租房者留給房東的手機找到了那女子“,說到這裡,郁蘭望著近在咫尺的張律,眼裡透出嬌柔,

  “或者姓郭的面前有雙胞胎,或者姓郭連他自己搞不清楚是否殺對了人,嗎呀,這傢伙太牛了,或許搞4P啊“,

  “什麼呀“,郁蘭逃脫了張律的視線,返身坐回沙發上,並翹起腿,剛才溫柔依舊,只是增添了些嘲意,”我說小張,你為什麼老是盯住人家郭強啊,是不是嫉妒別人粉黛相擁,自己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有啊“,

  “錯,郁警官,我從不嫉妒罪惡“,張律又坐回沙發,

  郁蘭卻站了起來,“問題是女子自己介紹說,她是郭家老保姆的女兒,六年前她母親死了,於是她就來投靠郭強,郭強名下有一家美容院,她來以後就叫她來管,她的生活單調乏味,就是來往於住處和工作單位之間,當然有時也住到郭強家,你看著這一切多么正常與合理,至少對於重案民警來說“,

  張律騰地竄了起來,“你不是說這女子和死者體貌特徵相近嗎,你們應查一查兩人的血緣關係“,

  “查過了“,郁蘭靠著牆,雙手交叉在胸前,”昨天我們收到DNA檢測報告,說兩人位點排列順序有4個差異,已排除姐妹關係“,

  聽罷,張律直挺挺地坐下,雙手狠狠敲著自己腦袋,“我真蠢,當初我就覺得這裡味道不對,但破案心切還是硬闖森林,結果胡三的命賠上了,我的槍也弄掉了,哎,我該怎麼辦?”,

  “所以我說老張你現在只有兩條路,要麼在短時間裡抓獲兇手以證明自己不是弱智或瘋了;要麼把警服警褲全脫了向姜科謝罪,說明自己的確是弱智或瘋了“,

  “郁警官,我倆可是搭檔,您怎麼老是對我這樣“,張律雙手托腮,一副似怒非怒的樣子,

  “老張,當老薑收到DNA檢測報告時,暴跳如雷,並把老周罵了一頓,說:重案組招了個瘋子,全組的工作全給你攪了,他還下了追查通知,一旦發現你的蹤跡立即抓捕,這一下你可完了,老薑要”,郁蘭用手作手槍射擊狀,

  “我要這個美容院女子的照片”,猛然,張律又站了起來,

  “怎麼,又搭錯那根神經啦”,

  “我突然來了靈感,這女子或許我見過”,

  “哦,你身上還有我未知的一道傷口就是她弄的?”,

  “哎呀,小郁同志,我在跟你說正事,你要相信我,我的身體是屬人民的,心是屬於你的,我會格外珍惜的”,

  “去,我還不一定接受呢,不過我可以把她的身份證發給你,今後你不可以再來找我,否則”,郁蘭又作手槍射擊狀。

  果然不出所料,身份證上的照片女子的五官特徵太像他在森林遇見的女鬼,只是柔和一點,沒有原野里的兇殘,

  接下來,張律日日守候在那家美容院門口,尾隨著那位人稱唐姐至她的住處,一直到熄燈為止,一大早再到她的窗下,如此往復,有次,他近處觀察了她一下,濃妝艷抹,表情呆板,神色拘謹,像是要掩藏著什麼,這給了他的信心:真正的美容院女主人的確被掉包了,

  有一天,照例張律在窗口熄燈以後,稍微呆了一會兒轉身離開,剛走幾步,身後傳來高跟皮鞋踩地清脆的聲音,他回頭一看,一個熟悉的身影向他反方向走去,張律心頭一喜,緊緊跟了上去。

  她從計程車停下了,由於她到的是過去的∈形區,地勢開闊,張律只好叫計程車司機停在遠處,那女子在石板橋上走了幾步,突然一俯身不見了,

  張律衝到石板橋上用有手電四下查看,地上石塊平整,接處幾無縫隙,查了半天

  張律沒有辦法,只好再從水底走,

  又來到那間陰冷的小院,張律覺得被圍牆圍住的半邊水池裡的水像融化的鐵,隨著冷卻膨脹,快要爬上來刺痛張律的身體,

  上次慘痛的失敗教訓已使他不可能再次下井追蹤到森林,於是他將翻開的石板重新放好,翻身躍過橋上的矮牆,伸出半個頭來注視著小院裡的那口井,

  等待,等待,還有水底下流淌著莫名的恐懼,就這樣,張律在不安焦急中守候了許久,終於,唐姐從井裡出來了,上來以後她似乎從井壁取下一塊東西放自己的挎包,走到橋上,她用手瓣了幾下石塊,好像不行,接下來一幕人驚舌,但同時也是張律希望看到的:一隻手用力扯下另一隻手包裹著的人造手皮,露出白化化,堅銳的手指,與其他石板少有縫隙的綠色石板中被這些手指給翹起,

  張律暗暗高興,這駭人的手指就是破案和證明自己的用力證據,於是,他大呵一聲,”警察,站著別動“,唐姓的女子嚇了一大跳,剛想轉身而逃,也許看到矮牆後站立的人手裡握著一樣黑呼呼地傢伙,她停在原地不動了,“雙手抱頭,慢慢地走過來“,待她翻牆過來後,張律將她雙手拷上,

  城市中心區里,這座壯觀的廟宇後花園碎石小徑上,前頭走著一位女子,後面兩三步間跟著一名男子,突然,那女子摔到在地,她挎包里有硬物撞擊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不好“,張律剛喊了一聲,整個人被托起似乎扔進洗衣機里,快速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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