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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里還存放得有毒鼠強嗎?”滕哲問到。

  “應該沒有了,每年滅鼠都是街道辦事處發下來,一次性就用完。前年是因為滅了一次效果不好所里才安排人又去買的藥,買來的也都用完了。”姚茂偉回答。

  “楊六順的物品放在什麼地方的?”滕哲問。

  “在值班室。”

  “這樣吧,蓋所長,”滕哲說:“你安排一個民警把刑偵的帶到值班室去,對楊六順的物品進行檢查。另外,前年用毒鼠強滅鼠的時候在所里工作的民警有哪些人,你們擬個名單出來,對每一個民警都要進行了解。”

  通過清理楊六順的物品,在楊六順的工作筆記本上發現了他失蹤前的那天晚上寫的一段文字,幾個人看了後都感覺象遺書,滕哲說:“先不管它是不是遺書,先去作個文字鑑定,看是不是他的筆跡後再來研究。”

  在楊六順警服的衣袋裡,發現一個小紙包,裡面包著的是白色的粉末。

  通過了解,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在前年用毒鼠強滅鼠的時候,楊六順還沒有到看守所來上班。

  第3卷 第99章:下卷第五章(1)

  花開了要謝,月圓了要缺,這是自然規律。雪下得再多,鋪積得再厚,也是要溶化的,這也是自然規律。

  初春的太陽從東邊游到了天空的中央,看到幾天前從天空中走失的冰雪還在凡間,就懸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深情地注視著。在凡間停留了幾天的冰雪終於找到了知音,於是,敞開了自己的胸襟,接納著太陽的溫情,眼裡噙著晶瑩的淚水。望著太陽依依不捨地向西移去,駐足於城市建築物上的冰雪終於忍受不住,淚水不停地淌了出來。

  延清望著從屋檐上往下滴落的水滴象珍珠串一樣地流經窗戶,興奮地大聲叫了起來:“啊!愛情來啦!”

  延清是技術科里最年輕的法醫,也是最老的法醫了,因為現在技術科在編的法醫就他一個人了。正因為科里現在只有他這一個法醫,所以這一段時間來他好象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周末什麼叫閒暇了。前幾天滕哲大隊長從醫學院法醫系請來了一個法醫碩士畢業的老師楊曦來技術科當兼職法醫後,延清這才感覺好象要輕鬆得多了。他成天都圍著楊曦在轉悠,這不僅僅是因為楊曦的美貌,也不僅僅是因為楊曦凹凸有致的身材,更主要的是楊曦的法醫病理學的知識完全可以做他的老師了。再加上技術科還不能作病理切片,一旦遇到要作病理切片的就得往醫院送,遇著熟悉的病理醫生還好辦,如果遇到不熟悉的可就不是那麼很爽快地把你的檢材接下來了,對從死人身上取下來的東西有的醫生還是不樂意接觸的。這下好了,有楊曦來了延清仿佛就有了依靠一樣,這一覺得有了依靠後人也就輕鬆多了,這人一輕鬆下來就好象有了點詩情畫意了,於是延清就興奮得大叫了起來,可這一不經意間地叫喊完了後又突然感到自己有些失態了,就不好意思的一動不動地呆立在那裡,怯怯地往室內的人瞅了一眼,想看看大家是什麼反應,他現在很希望別人沒有聽清楚他在叫喊什麼。可不湊巧的是大家都聽清楚了。

  文檢員喬小麗一聽,一愣,然後就抬起頭來追問到:“啊?你說誰來啦?你是說楊曦來啦?”前一陣延清都在圍著喬小麗轉,想方設法都要與喬小麗套近乎,別人都在說延清與喬小麗好上了,不過喬小麗呢雖然也跟延清很熱絡的但卻根本沒有考慮過與延清交上那種有特別意義上的朋友。後來延清慢慢與喬小麗疏遠後,喬小麗雖然有那麼一點點失落感,但稍加調整也就無所謂的,並且覺得還輕鬆了許多。可這楊曦一來後喬小麗看到延清成天都在楊曦周圍轉悠,心裡不免就泛起了一絲淡淡的醋意。

  痕跡檢驗員張行本來也與延清站在窗前往窗外望著的,延清的一聲叫喊後他還沒有回過味來,可一聽到喬小麗在那裡追問後立即回過頭來說到:“對,對,對,他在說楊曦來啦!”

  照相技術員鄢仁望著桌子對面的楊曦,也大聲叫喊到:“啊!楊曦來啦!”

  楊曦坐在靠椅上,聽著那幾個人在狂叫,索性把一隻腳上的鞋蹬脫掉,把腳提了起來盤在椅子上,也大叫到:“啊!我來啦!”看到大家全都盯著她了,她歡快地笑了起來:“哈哈,你們滿意了吧?”

  第3卷 第100章:下卷第五章(2)

  自從楊曦到技術科來上班後,技術科的氣氛也熱鬧多了,因為她的性格特別外向,簡直就象一個調皮的大男孩。她會時不時地把右手的拇指與中指指腹併攏使勁摩擦然後一滑動就彈出一個清脆的響指,要不就將食指彎成一個勾鉗於兩唇間,再調集肺部的氣流猛然往外一衝擊,然後就會發出一個響亮的唿哨。而且她對彈響指與打唿哨還有她自己很有創意的說法,她管彈響指叫兩情相悅,管打唿哨叫喜新厭舊。說彈響指是兩情相悅嘛大家都還理解,也很形象的,可說打唿哨是喜新厭舊大家都悟不過來了,她笑到:“這氣流從肺部這一進一出叫什麼呀?是叫吐故納新吧?吐故納新不就是喜新厭舊嗎?哈哈,還說一個個的都是刑警,連這點推理常識都沒有啊?回家帶孩子去吧!”然後“噓”地一下又是一個唿哨。

  這會兒楊曦正一隻腳盤起坐在靠椅上,得意地望著大家,笑嘻嘻地說到:“咋的啦?咋的啦?都愣在那幹嘛呀?都過來,都過來,我給你們講個葷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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