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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嚇得不行,一瞬間冷汗都出來了,差點以為喬琉醒了,一動都不敢動,觀察了幾秒鐘,才發現喬琉好像沒醒,只是動彈了下,剛好把臉送進他手心裡而已。

  周子舟鬆了口氣,隨即犯了難。

  他的掌心貼著喬琉的臉頰,平時只覺得喬琉長得帥,沒想到皮膚這麼好,摸起來這麼舒服的啊。周子舟又不敢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喬琉跟做什麼夢似的,睡得很不安份,又動了動,臉頰在他掌心上滾了滾。

  簡直就像是周子舟被迫在喬琉臉上摸來摸去一樣!非常變態!

  掌心摸到喬琉臉頰的觸覺,令周子舟整個人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蘇麻的感覺順著手心一直傳遞到四肢和大腦。他不僅不敢動,也動彈不得。

  周子舟覺得面紅耳赤,不知道為什麼,心跳有點快,是不是被喬琉傳染心臟病了。他感覺自己被無意識地撩到了,做賊心虛,心跳如擂鼓。

  他就伸長了手,手心被喬琉的臉壓在下面。他將被子往上拉了點兒,蓋住了自己有些發燙的臉,所以也沒看見喬琉也把被子往上拉了點兒,蓋住悄悄翹起來的嘴角和發紅的耳根。

  沒過幾天,就到喬琉生日那天了。早上起來的時候,寢室門被叩響兩聲,喬家派人來接喬琉回去,今天有重要的宴會要出席。

  當周子舟醒過來時,喬琉已經走掉了。

  周子舟倒是不擔心喬琉離開自己後,在短短半天內會出什麼事情。因為不知道是不是接觸喬琉的時間超過大半個學期的原因,喬琉的體質好像有了一些微妙的改善,就連王瑞都說似乎的確有了變化。還讓周子舟做過測試,有一次超過十二個小時沒有接觸喬琉,喬琉似乎也沒發生什麼事情。

  王瑞推測,是否這個寒氣席捲重來的時間期限逐漸推移到了二十四個小時。

  但不管怎樣,這天周子舟最後接觸喬琉是早上六點半。在第二天早上六點半之前,周子舟必須得下一次接觸到喬琉。他不能超過二十四小時,拿這個去冒險。

  周子舟上午上完兩節課之後,就去商場裡拿自己訂好的充電睡袋。

  他想過了,鍵盤、鋼筆那些東西,喬琉都是不缺的。本來他相送女生用的那些暖寶貼,但是又怕被喬琉那暴脾氣打死,那麼就送充電睡袋好了。這樣晚上喬琉睡覺的時候,多多少少能暖和一些了。

  周子舟抱著壓扁了的禮物袋子,心情還是有點兒雀躍的。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喬琉開心的表情。

  喬琉開心的時候,他也很開心。

  回到學校,周子舟又把演唱會門票揣進手裡,反正是晚上十點的演唱會,到時候說不定能和喬琉一起去呢。

  揣在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那頭部長打電話過來,道:“子舟,你中午有空嗎,來廣播室一趟,我們在這邊有個活動,你能不能抽出半小時的時間來幫個忙?”

  周子舟看了下時間,現在才上午十一點多呢,幹完學生會的活兒,頂多下午一點多,只要在下午三四點之前過去喬琉那邊就行了。

  “那我馬上來,你們等下。”周子舟把禮物和門票所有的東西都放進書包里,壓了壓,然後背上,去了廣播室。

  第三十章

  中午部門在空著的廣播室里開會, 說的是聖誕晚會後, 一些剩下來的物資的處理問題。順便給每個人分配了幾箱子東西, 讓他們帶回去分給院裡的同學,順道宣傳一下部門在年底單獨舉辦的一場辯論賽。

  辯論賽才是他們部門的主打牌活動, 部長自然很重視, 交代了一下往年都是怎麼舉辦的,然後布置了幾個時間線,讓成員在時間線之前交出相關的策劃和正反辯題。

  但由於馬上要放元旦假了, 部門裡的成員們也沒什麼心思聽部長多吩咐事情,隨便開了個會, 就散了。

  等所有人都走後,周子舟把分給自己的那份物資收拾了下, 放在角落裡, 打算晚上再來搬走。他看了下時間,這會兒才十二點半。

  他決定去食堂吃個中飯,然後直接乘公交車去喬琉家。

  就在周子舟把書包背上,正要出去的時候,忽然聽見由遠及近一陣跑動的腳步聲, 池望衝進了廣播室。周子舟還沒來得及反應, 池望就已經把廣播室的門給甩上了, 回過頭來氣喘吁吁地盯著周子舟。

  他跑得太急促了,上氣不接下氣的,滿頭大汗跟從水裡撈出來似的,嗆了口氣才道:“周子舟, 你跟我去趟醫院。”

  周子舟皺了皺眉,他都好些天沒在學校里見到池望了。當然平時也不怎麼見到,但是好歹是一個班上的同學,要是池望去上課的話,多多少少能擦身而過幾次。但是這段時間池望徹底從學校消失了,部門活動也有大半個月沒來參加了。

  “做什麼?”周子舟拽了拽書包帶,下意識地看了下牆上的掛鍾,道:“我下午有事情。”

  池望雙手撐在膝蓋上,又緩了下氣,道:“幫我個忙。”

  “我真的有事,沒時間。”周子舟實話實說。他不知道池望要幹什麼,見他這模樣,應該的確有什麼急事。但周子舟仍是不想過多與他接觸,大概是心裡微妙地對他抱有一種敵意,源於他小時候和喬琉之間的過節。

  這種想法很奇怪,就像是護犢子一樣。如果有人對他的朋友不友好,他也會對那個人沒什麼好印象。

  池望直起腰來,盯著他:“我朋友在醫院,你也認識,我需要你跟我過去一趟,不然他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去。”

  他說這話的時候,周子舟已經在朝外面走了,拉開門的動作頓了一頓,不過腳步仍沒有停下來,問:“那我能幫什麼忙?”

  “除了你沒別人能幫忙了!”池望聲音大了起來,在他背後轉了兩步,有些焦躁道:“就是你在圖書館見過的那個朋友,他和喬琉的情況很類似,我現在沒辦法控制他的病情,你必須去試一試!他都在醫院躺了大半個月了,沒來上課,你都沒發現嗎?我和他家裡人已經竭力控制了,但是如果他熬不過這次,就真的……”

  周子舟站在門邊,反應過來了,有些驚愕地回頭看著池望:“什麼叫和喬琉的情況類似?”

  也就是說池望什麼都知道。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能夠提供靈芝氣的特殊體質,也知道自己和喬琉之間的體質互補關係嗎?那麼,在藝體中心那天,也應該是故意碰自己的了,和自己同樣,是在做一個實驗。

  池望說道:“是的,我都知道,現在你也知道了,你必須幫我。”

  周子舟從小到大,很少因為什麼事情感到憤怒,但是此時突然從心底里感到一種憤怒:“你既然也有朋友陷入同樣的處境,那你為什麼還任由你家裡用這件事情要挾喬琉?現在讓我幫忙,難道不覺得無賴嗎?我為什麼要幫你呢?”

  池望怔了下,顯然沒想到周子舟會這麼說。他接觸周子舟不久,但是周子舟那種性格的人很容易被看透,脾氣好,處事溫和,極少和人起衝突,能忍則忍。可是他沒想到周子舟和他想像中的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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