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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潤之蒼白的臉出現了一瞬間的光華,陰冷道:「陳璆鳴,到底是我們誰先按捺不住了?」

  肅卿驅動了鏈魂韘後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異動,就連不通法術的杜懷寶也發覺周遭的氣流翻湧,似乎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陳璆鳴當即決斷道:「杜大人,你將鏈魂韘交予肅卿便是最緊要的了,這裡已經不需要你做什麼,你還是先去追杜夫人的車馬,趕緊回長安。」

  杜懷寶點了點頭道:「既如此,杜某就不留下給幾位大人添麻煩了。」說完拱手道:「山水有相逢,願幾位大人得勝歸來。」

  五人也一樣回了禮,杜懷寶走後幾人徑直出了府門,陰月躲在一片雲霧迷朦後,散出的微弱光芒映的這夜空之上仿佛有無數黑雲滾滾,莫不晚不知為何從方才肅卿驅使鏈魂韘後就一直覺得不大舒服,陳璆鳴扶住有些暈眩的他道:「不晚,你怎麼了?」

  這時赤閻在莫不晚手中突然發出了陣陣紅光,莫不晚低頭看去道:「赤閻...看來魔首就在附近。」

  話音落後,一陣狂風卷著沙礫從西北荒原吹起,眾人下意識的拂手遮擋,風止時已經都做好了戰鬥姿態,那巨大的蝠龍仿佛從夜空中鋪天蓋地而來,兩隻巨翼似乎能包下整個焉耆城,它揮動著翅膀停留在半空之中,猩紅的雙眼盯著莫不晚和他手中的赤閻,張開尖牙橫利的嘴道:「赤閻刀,終於見到了。」

  「赤閻與你有何干係?你也配提赤閻?」莫不晚冷聲道

  「這刀是我魔界至寶,人族和天族,千年輪迴不過才能有一人可驅使赤閻,你們人族的玄機天師便是,也是他,生祭了赤閻,將千年一輪迴的詛咒也降到了魔族。」

  「何故告訴我們這些?」陳璆鳴道

  「你們以為拿到了鏈魂韘就能降服本尊?人族小兒,本尊自盤古初開便化煉,縱橫千萬年難道會怕一個人族的法器?」蝠龍狂妄道

  「它已經被鏈魂韘傷了,別跟他廢話,直接殺了它。」肅卿道

  幾人立刻飛身而上,誰知那蝠龍並不做太多攻勢,只自保不被擊中要害,陳璆鳴明白與之纏鬥他們占不了上風,急迫道:「赤閻鏈魂都在我們手裡,大家一起上!」

  眾人紛紛運起靈力準備將其一擊而殺,陳璆鳴莫不晚分立於蝠龍面前,邊澤川在它身側御劍掀起一層巨浪般的靈力環在幾個人身邊,肅卿戴鏈魂韘持妖筋在其側翼,沉吟繞到它身後準備突襲,霎時間一道閃電將這寒夜劈開,雷光作響之際,幾人靈力全開,一聲壓過一聲道

  「金聲玉振,爍然...」

  「烈焰焚原」

  「風捲殘雲」

  「牽風引浪」

  肅卿祭起鏈魂韘,法器的靈光光耀無邊時,蝠龍卻突然對陳璆鳴率先襲來的那道劍氣迎面而上,石破驚天處,這劍光直刺入它的左翼,而一聲灼心的低吼卻在陳璆鳴身後響起。

  「不晚!」邊澤川、沉吟和肅卿一同驚道

  陳璆鳴被蝠龍重重的揮到了地上,他爬起來後直接跑過去抱起莫不晚,看著他被穿透的左肩以及渾身上下的血痕,顫抖不止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除了陳璆鳴的劍氣以外,沉吟和肅卿見勢不對都收住了釋放出的大部分靈力,邊澤川則瞬間轉勢以四海令全力護住的莫不晚,但莫不晚卻仍然被諸多靈力以及他自己的大招反噬,頓時陷入昏迷、人事不省。

  蝠龍自然也被眾人御靈所傷,但相比之莫不晚,它的點點傷勢都不如鏈魂韘先前對它的威震,蝠龍口中的鮮血已將它的牙齒全部染紅,它透著那詭異的笑容,語氣悲憫戲謔道

  「你們以為本尊是怎麼復生的?事到如今,你們竟然還不知道他就是萬魔引?哈哈哈哈哈。」

  蝠龍那像是從無盡地獄中傳來的笑聲迴蕩在這荒漠之上,眾人驚詫不止,邊澤川半跪在莫不晚身前,握著他手腕替他把脈的手卻顫動了起來。

  「若不是我魔族人,又何當御我魔族刀?」蝠龍的血瞳剎那間盯向陳璆鳴道:「人魔兩族已開戰,你大可以殺了他,動手殺了他!本尊便飛灰湮滅!但若你動不了手,本尊給你時間,交出赤閻,交出人族!」

  「你妄想...」陳璆鳴抱著莫不晚第一次說的這樣沒有底氣,他冷目而視道:「蝠龍,人族既然能滅的了你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人是慣會困獸猶鬥的,九嬰的詛咒你忘了麼?這一切竟像是冥冥天意一般,它詛咒的竟然就是萬魔引,呵呵呵,陳璆鳴,回去好好想想吧,本尊不妨再告訴你,即便是本尊死了人族也一樣會淪為地獄,你兄長貪圖的是你們人族的皇位,你殺的了本尊,又該如何去殺你的兄長呢?」蝠龍輕蔑的笑聲又起,而後一揮雙翼,聲音漸遠道:「人族於我已是囊中之物,緝妖司,本尊便看你們如何自救!」

  隨著蝠龍消失在這無邊黑暗之中後,陳璆鳴眼神遊離道:「為什麼會這樣?不晚為什麼會是萬魔引?」

  邊澤川黯然道:「我與不晚同回蓬萊之時,曾看到過古書上有言,可此事當時並未能證實,不晚又望我替他保守秘密,故而我們從未提起過。」

  「不晚養傷要緊,我們先回去。」沉吟道

  沿途的這些天,莫不晚一直都沒有醒,想來是被靈力反射傷了心脈,需要時間修復,一路上直至回到長安,幾人都是心緒萬千,尤其是陳璆鳴,一夜之間便消瘦了大半,原本就勻稱的身形也變得比邊澤川還要清削,惆悵至此,也便說不出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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