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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卿馬上面有恐色,拉著他道:“老爺就發發慈悲放了他罷。他可是什麼多不知道的。”

  媽媽道:“老爺你瞧瞧,說她水性楊花你還不信。”

  孫郎中慍怒道:“之前的事老夫不想再提,你如今若執意要我放了他,仔細我發脾氣!”

  慧卿求饒道:“修了他的手腳,就不會給老爺添亂子了。且賞我一個薄面饒他性命罷,也算是替老爺積點陰騭。”

  孫郎中放開她的手,逕自走了。媽媽遣小子將她拉過來。慧卿知道孫郎中素日的脾氣,只好垂淚斥開小子,追上去攜他的手,兩人方複合去了。

  留在房裡的劉遠山將

  門關上,房間頓時籠罩在黑暗之中。他拔出腰間的匕首轉過身來。

  床底憤怒的呻吟聲半隨著女子陰森的笑聲響起。

  後事怎的,且看下回。

  第十七回真相大白

  黑暗與夢魘交錯,恐懼無情地延伸進靈魂深處。

  輕微的腳步聲通過一條狹窄的豎梯,開啟了附滿灰塵的木門。

  一個滿頭散發的人蜷縮在地底深處的暗室里。她聽見了腳步聲,驚慌地抬起頭,用沒有眼珠的雙眼直直地對著來人。

  沉寂了良久,突然一聲蒼老的聲音從她乾癟的胸膛里傳來。這不是從斷了舌頭的口內發出的嗚咽聲,而是說話聲,雖然模糊,卻是用胸腔發出來的。她能說話。

  她說她的喚名叫翠兒,十歲便買給白家醫館的小姐做丫鬟。白家的那位小姐名叫白幽若,生得貌美如花,比她大三歲,兩人自幼吃住在一起,形同姊妹,朝夕不離。因為她自幼身材嬌小,小時體子尤弱,愛生些小毛小病,所以時常反要身為主子的白幽若伺候她。白家的老爺奶奶本是通情達理之人,又是看著她同自己的女兒慢慢長大的,因見她乖巧可憐,便有心收做義女,視為已出,所以不論誰伺候誰都是一笑置之,從不指點。

  她在白家生活得無拘無束,安逸自在,一直到白幽若長到十八歲時,事情才與往年稍稍有所不同。那年大半個北方蝗蟲肆虐,災事連連,很多地方都受了牽連。重災區更是死了很多人,暴發了瘟疫,災民們人人自危,想方設法出逃。官府起先只是派來監官分放災糧緩解饑荒。後來不少不村莊暴發了瘟疫,成了“黑村”,他們便連糧食也不及時發放了。一些為官的知情人說,之所以這麼做,是想讓人數並不多的重災區自生自滅,使瘟疫不至於蔓延。有了這一說法,周邊的村莊有如大難臨頭,他們不想讓自己的村莊變成“黑村”,於是便自發巡邏,拒絕一切災民進村。極個別的村莊據說還燒死了幾個染上重病的災民。

  白家醫館自祖上起便以廣濟苦難為醫訓,所以白幽若在那些年救了好些受苦的鄉民。這其中有一人叫董寧遠,是遠鄉來的孤兒,那年也是十八歲,他還帶了一個書童,名叫孫儒。兩人被白幽若救起後,便一直在白家醫館吃住。白家的老爺和奶奶見董寧遠聰明伶俐,學問頗高,自己膝下又無子,便有心栽培他,想將來招做上門女婿。白幽若也是有意於他的,所以兩人交往甚密。白老爺和奶奶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心下自是喜之不盡。因此挑了個黃道吉日,與他們定親。那日醫館上下無不歡喜,卻只有學徒雷尚德和好友孔純心下難受。原來他們比董寧遠來的早,對美貌的白幽若又是心儀已久,想不明白白幽若為何看中了他。於是兩人鬱鬱寡歡,顧自跑到外頭去吃酒。白老爺見宴席的日子獨他們兩個在外面吃得醉熏熏回來,心下難免窩火,厲聲罵了他們幾句,至此,兩人便與董寧遠及他的書童孫儒老死不相往來。

  自從董寧遠與白幽若

  定婚後,白老爺便想將自己一身的醫術傳授與他,只可惜董寧遠一門心思撲在功名上,對學醫始終不甚喜歡。倒是他的書童孫儒對醫學頗具天分,每每白老爺教董寧遠時,他在一旁總能很快掌握要領。白老爺見有意栽花花不開,無意插柳柳成蔭,只好放棄將畢生所學傳與董寧遠的念頭,轉而一心教授孫儒;而對董寧遠則是投其喜好,為他在外面單獨租了一間清淨的閣樓,讓他為科考做準備。董寧遠倒也沒辜負白老爺的一片苦心,學問上很是用功,且鄉試還考了頭名。這原本是兼大歡喜的事情,可災難卻從這一天開始了。那日,白幽若因外出有事,將送飯的差事交與她。為了慶祝董寧遠考了頭名,她特意在飯菜之外另加了一壺酒。酒能亂性,何況董寧遠本是個不勝酒力的書生,幾杯下肚後,便對她動起手腳來。她因對董寧遠的才情仰慕已久,素日心中便暗暗有他。於是兩人稀里糊塗地做了齷齪之事。董寧遠酒醒後怕她說出去,對她百依百順,說自己考取了功名後定要一同取了她同白幽若。她因心中有他,又禁不起那般的甜言蜜語,只是一個勁的點頭應允。後來只要一有機會單獨相處,他們便會做那事。

  三年後,董寧遠赴京趕考的前一日,他們還廝守了半日。那時董寧遠問她,能否將白家的畫皮偷偷拿與他一看。她說畫皮是白家的傳世之寶,只要他高中黃榜,娶了白幽若,成為白家的上門女婿,畫皮自然就是他的。董寧遠笑稱,若她此刻能將畫皮拿與他,他將來便只娶她一個。因為聽似玩笑之言,她當時也沒在意。

  董寧遠去京後,雷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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