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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醉了好幾天沒吃東西,又被苗疆聖母折騰了半天,對付她們兩個還是有餘的,可惜虎落平陽被犬欺,我被按在地上,說:“你們幹嘛啊?”

  她們嘰里咕嚕的交流幾句,由於說話的速度太快,我只聽懂了幾個詞,按著我的女人慢慢鬆開手,不友好的說:“夜晚少出來溜達。”

  我暗罵著晦氣,黑色向走向寨子,寨子的格局很隨便,幾十戶竹樓靠著山建立著,我走到還亮著油燈的樓前,喊:“有人在嗎?”

  一個少女和大嬸走出來,大嬸說:“你是哪家來的娃仔?”

  我被趙魚兒扔下山前,被換了身當地的衣服,別人這才如此問。我說:“我是山外的,奶奶是這附近出去的,進山來找她,然後迷路了……”我摸著肚子,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大嬸知道我肚子餓了,笑了笑,說:“上來吧。”

  脫掉鞋子,我光著腳丫子上樓,光腳上竹樓是基本的禮貌,與進別人家門換拖鞋一樣。大嬸領著我進屋,少女拿了三個碗擺在桌上,提著一瓶米酒倒了三碗,示意我先喝點。

  “喝呀,你還怕我給你下蠱不成?”少女爽朗的抿嘴一笑,我暗道:還真怕,就算蠱不死我,活受罪也是難免的。想想咬牙端起三碗酒仰頭,咕嚕,咕嚕的喝了進去,哈了口氣,說:“謝謝了,真好喝。”

  大嬸和少女見我這樣,臉上堆滿了熱情的笑容,她們是真的好客,給我弄了點稀飯和雜食,擰了一壇米酒讓我喝,而她們在旁邊笑看著。

  米酒剛下肚,我就知道裡面有蠱蟲,不過卻沒在意。首先,寨里是女人當家,一個陌生的大老爺們登門,人家想找安全感是難免的,其次,這蠱蟲可以排泄出去,懷疑只要我不使壞,這蠱蟲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三碗帶蠱的米酒,充當的是一個信任的橋樑。正所謂君子坦蕩蕩,心裡沒鬼,有些事情也就沒想的那麼恐怖。

  粗糙的稀飯和雜食吃完,我感覺好久每次這麼好的東西了,少女看著,連忙把鍋子端了出來,說:“還要嗎?”大嬸說:“這娃看來真餓了,我去再弄一些,你們聊……”

  我也沒有矯情,是真的熱了,吃的五分飽的時候,我把外面遇到的事情一講,少女說:“那妹芽是後面住的,叫艾草,聽說她懷孕了……”這個苗寨還是非常古老的傳統,沒有姓,只有名字。

  少女話還沒說完,外面就傳來了哭聲,草叢碰到的少年和苗丫頭被抓了回來,苗丫頭一直在哭,求抓她們的少婦把少年放了。我疑惑的看著,少女給我倒了碗酒,說:“那漢子是山那邊壯寨的,兩個寨子向來不合,他們弄到一起肯定沒好結果。”

  像這種事情我在四家鎮也沒少見,最根本的矛盾點就是兩個寨子的理念不同,制度不同,一個是男人當家,一個是女人當家,這樣能相安無事才有問題。

  吃飽喝足,我想去看看,大嬸挺細心的說:“你進咱們家喝過酒,讓妹芽賠你過去看看。”

  我和少女走到寨子後面,三個婦人舉著火把,少年手綁在後面,跪趴在地上,嚇的渾身發抖,不等我疑惑,少女小聲在旁邊解釋:“他怕我們寨子的蠱。”

  叫艾草的少女抱著少婦的腿,苦苦哀求:“阿媽,放過他吧,我們是真心的。”少婦端著兩個碗,一個黑乎乎的像芝麻糊,另一個冒著嗆鼻的草藥味,她伸出黑乎乎的碗,對少年說:“艾草已經懷了你的種,喝了它,我讓你們在一起。”

  少年嚇的臉色蒼白,驚恐的往後縮,褲襠傳出一陣屎尿味。我問:“碗裡是什麼?”旁邊的少女不屑的看著少年,說:“裡面有蠱,到底是什麼蠱?我也不知道,這是她們家的秘密。喝了又不會死,變心蠱蟲才會發作,這畜生太沒擔當了……”

  少婦轉頭看著艾草,伸出另一個碗說:“你看到了,這就是他的真心……”艾草鬆開婦人的腳,無力的看著少年,說:“你當時喝呀。”少年埋著腦袋不動,艾草慢慢起身,拿著裝草藥的碗喝了下去,滿眼死灰的站著,淚痕為乾的小臉慢慢皺起眉頭,表情越來越痛苦,被人扶著走向了竹子搭的小棚子,也就是廁所。

  這打胎的藥力還真強,我暗嘆了一口氣,也猜到了少年的結果,管不住老二對苗丫頭下手,真心還好,假意絕對生不如死。

  少婦趕走了少年,少年連滾帶爬的跑了,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一位老頭帶著一夜間瘦了幾圈的少年登門拜寨,我跟著寨里人一起到了門口,二三十人看著寨外的老頭和少年。

  老頭黑著臉,擰著少年的肩膀,一腳踹在少年的腿彎處,偏頭向苗寨領頭的老婆婆,說:“這是我管教不嚴,還請給一個痛快。”老太婆說:“他明知道規矩,管不住自己就要想好後果。”老頭咬牙說:“一個巴掌拍不響,難道你們就沒有錯……”

  “他們本來有機會在一起的。”

  “混帳,給你們苗寨當牛做馬嗎?”

  苗寨在是女人當家,只不過大事女人說了算,老頭好像當街罵所有男人是妻管嚴,苗寨一群爺們不願意了,揚起的鐮刀、?頭看樣子要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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