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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樣子應該能堅持一兩個小時。”

  演法教室是他們的門面,我的目的只是打臉,噁心人,並沒打算桃花瘴給他們帶來什麼實質性損失。

  演法教室相當於是別人的家,主人回家發現進門會中毒,不能進去了,雖然幾個小時後就沒事了,但不能進自己家門,這股窩囊氣和噁心勁,足夠把人給憋死。

  這是個面子問題!

  讚美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傑作,我又找東西在儒字教室門前寫:賴大寶到此一游。

  除了程鳴的地字教室,給剩餘的天、佛、道、三間教室也加了一些佐料,轉身往校區外走。

  “賴大寶瘋了?”

  “是啊,這可把人都得罪光了?只有地字教室沒事,難道程鳴想立威?”

  幾個人見我一路封門,我經過他們身邊時,他們像躲避災星似的離我遠遠的,等我走出十幾米,依稀聽到有人在背後指點。

  背著旅行包,拿著夜宵,站在江灘邊看著濤濤江水,我摸了摸趴在背後的蠍子,放出三轉毒蟲大黃蜂,這才走下渡頭,好不容易找到一艘漁政的船,花了五千塊錢,讓人帶著我一起巡邏。

  “夥計,你是來旅遊的?”

  移動辦公船上有一層樓,我坐在樓前甲板上,目不轉睛的盯著平靜的江邊。四十多歲的所長,身材魁梧,晃著酒壺坐到我旁邊,一口一口小啄著。

  “嗯,有些難忘的回憶。”我隨口胡謅,裝著迷離的眼神,說:“哎……”

  一聲長嘆勾起了所長的好奇,他遞給我一根煙,說:“兩岸也沒啥風景,沒心事的人不會無聊的跑來搭船玩。”

  “上大學的時候長期跟女友一起到江灘游泳,有一次……”

  我後面的話沒說下去,不知道王曼算不算女友,如果知道我詛咒女友淹死了,她會不會打死我?

  所長拍了拍我的肩膀,進裡面拿出一個杯子,倒了點酒遞給我說:“河面濕氣重,風冷,喝點酒暖暖。”一聲長嘆,接著說:“這種事見多了,聽多了,人也麻木了。像你這樣重感情的年輕人,少見了……”

  “您說這世界上如果真有鬼多好。”

  拿著酒杯,我一口喝光,惆悵的感嘆著。這才是我找漁政搭船的目的,科技發達的時代,人很少走水路了,長江上很多生計已經消失,想了解哪裡有邪乎事發生,有誰比巡邏的水警清楚?

  “慢點喝。”

  所長喝了一小口,哈出酒氣,沉默的不再說話,過了好久,他說:“這種東西不好說。”

  他說的是不好說,並不是沒有,看來他有經歷一些奇怪的事。

  “您信這東西?”我有些呆。

  “我也不知道。”所長走到欄杆邊,拿著酒瓶把酒倒進江水中,船很快,灑落的酒跡拉成了一條長線。

  我好奇的看著,所長說:“有些事情我也說不清楚,閒著無聊給你講講唄。要講這些事,把酒倒江水中,也就是找點心理安慰,以防真撞上了沒有的事。”

  所長打開話匣子,就沒停下過話頭。可惜他天生是個不會講故事的人,很多事兒從他嘴裡講出來一點也不神奇。然而,在他講一些事時,那種忌諱的神色說明,平常的事,只有在當場才能體會裡面的恐怖。

  夜幕降臨,所長拿了兩件警大衣出來,接著又講了兩件事,他剛說到“龍翻浪”突然停了下來,手微微發抖的拿著酒壺,喝了好大一口。

  “龍翻浪?”我瞪大了眼珠子。

  “我們自己這麼叫的,其實也沒看到龍。”所長點燃一根煙,抽了半截,又講了起來。

  那是五年前,剛撒完魚苗沒兩個月,正處在禁魚期,那時候的所長還是副所,在巡邏的時候碰到一艘牌照已經過期的小漁船,他帶人把漁船扣了。

  打開漁倉,準備把魚苗放掉,沒想到滿倉飄著死魚,大幾百條死魚堆在一起,瞪著魚眼,所長當時就被嚇傻了,因為死的魚太奇怪了,大部份是六七兩重的紅魚苗,也就是鯉魚。

  江城和江城周邊一些縣市,有的是不吃鯉魚的,往江里下魚苗投放的鯉魚苗比例也不大。

  幾百條死鯉魚苗,哪兒來的?

  驚嚇過後,所長也只感覺奇怪,把扣著小漁船帶走,剛要出那段水域,小漁船壞了。

  修理的人去檢查,根本沒什麼毛病,就是點不著火。小漁船再小,也有一兩噸,漁政的船上可沒有拖的工具,所長申請水警幫忙,在等待的途中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兒。

  “那天,天氣挺好的,突然下起了大雨,風大,浪也大,繞著小漁船升起了密密麻麻的水漩,水漩推著小船退後了好幾里水路才消失,等船停下,風雨都停了。”

  講到關鍵地方所長一語帶過,不停的喝酒,抽菸。“等我過去小漁船,漁場裡的鯉魚苗都活了,在船艙里活蹦亂跳。我們只當集體眼花,放了魚苗,小漁船能動了,我們還被事後趕來的水警抱怨了一頓。”

  “這個與龍翻浪有什麼關係?”

  等所長緩和過來,我好奇的問。所長醉醺醺的扶著欄杆,指著一望無際的江水,手往上抬著說:“那場雨,一道浪能掀一人多高,偏偏沒水衝進船里,有驚無險,沒一個人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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