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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要殺他,那就廢物利用了,順便接引已經被截斷的先天人道凶氣唄。

  趙文是藏在蛋里的蛇,一刀捅死他,這就是屠龍,以龍血為引,先天凶氣還不滾滾而來。

  無邊的腥臭味充斥著房間,好像整個世界都是血氣,趙佳和一行人都傻眼了,不過馬上,幾人反應過來,衝上來把我按在了地上,咔嚓幾聲,我的兩條胳膊都被扭脫了臼,疼的直咧嘴。

  “你不是陳三夜,他不會做這種事。”趙佳劇烈顫抖的捏著粉拳,靜靜的盯著血泊中的趙文,拿出電話打出去,說:“媽,哥被殺了,您要穩住。”

  她嗯了幾聲,掛斷電話,說:“先打斷他拿刀的五根手指。”

  咔嚓。

  十指連心,一直大腳踩在我的手腕,一根根的被掰斷指頭中間的骨節,接著又被弄斷連著手掌的骨節,我疼的大聲嚎叫,冷汗狂流的罵:“賤人,千萬別落在我手上,老子找十屁烈馬搞死你。”

  嘴上叫罵著,心底卻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殺人者,人恆殺之,真要死了也沒辦法。

  扶著唐晶回來殺趙文,其實在賭博,賭唐晶在“要消藩”這方人中的重量,我殺了趙文,唐晶沒有死,她解毒有一會了還躺床上不動,這裡發生的一切不定已經被她傳了出去。

  我之前向唐晶說明了許芳會受刺殺,老子就不信“要消藩”的只有一個人在這裡,“要消藩”的去救了許芳,只要許芳不是傻子就會想到心鬼反噬主謀。

  趙文知道心鬼,應該是他向許芳提議,許芳做出實際行動用來反制唐晶的,娘娘腔去反噬她,她還不知道被趙文算計了那就是豬腦子了。

  許家和趙家翻臉,消藩的橫插一槓子,這口水仗有得打了。殺趙文的兇手可是關鍵點,趙家再不爽,事情沒搞清楚怎麼前,趙家絕對不能殺我。

  一旦殺了我,那就是殺人滅口,許家會被逼到趙家的對立面,為了大局,趙家暫時得忍氣吞聲。

  這些推斷都建立在,唐晶夠份量,她傳出的信息有人搭理才行。

  “帶走。”

  手上一浪一浪的痛楚襲擊著我的神經,我放鬆抵抗,快樂的暈過去之前聽到趙佳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聽語氣她想一刀解決了我,以她的聰明自然知道,殺我一時爽,會給趙家給她在趙家的派系帶來多大麻煩。

  大家族,可不止她和趙文兩兄妹。

  再次醒來,我呆在黑乎乎的狹小空間,一陣陣冰冷從鐵皮上傳來,伸手摸了摸四周,空間只有一米多高,夠三四個人縮在裡面。

  沒有一絲聲音,沒有任何發光的晶體,眼中只有黑和自己的心跳聲。

  絕對的黑暗是恐懼的代名詞,黑暗會無限放大心底的負面情緒。處在這樣的環境中,一天可能被當成兩天過,越到後面可能一分鐘變成一年,這種無形的精神壓迫非常恐怖。

  趙家應該是想搶在許家問責之前,把老子弄瘋,說一切都是趙文手下這個神經病搞出來的。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無有之變,陰陽轉換,黑是白的起點,白是黑的起點……”

  無聊的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肚子非常餓,我在心底研究著眼前的黑。

  道的作用這時候終於體現了出來,只要不被餓死,在黑暗中呆個十天半個月應該沒問題。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我裝著樣子在黑屋子裡大喊大叫,任由心底滋生的煩躁、孤寂……隨意沸騰。

  衣服被自己撕成了碎片、另外五根手指被自己在狂躁中杵斷了兩根,剩下的三根手指頭在鐵壁上刨的已經忘記了疼。

  你們要神經病,我就給你一個,擺脫趙家的機會只有一個,許家來人問我的時候。

  也不知道過了幾天,我在昏昏沉沉中見到了光亮,猛的閉上眼睛,掙扎著被人脫出了黑屋子。聽著模糊不清的聲音,感覺有人給我打針,包紮傷口,再次完全清醒的時候,面前站著一個穿白大褂的老頭。

  微微動了動身體,感覺背後的沙發非常舒服,裝飾古樸的房間用線吊著大小不一的圓珠子,有些像無盡的星空。

  “叮。”

  老頭拿著一杯水,撥弄著圓珠子走過來,說:“渴了吧?喝點水。”

  聽到這話,我真感覺嘴有點干,虛弱的張開嘴巴,慢慢喝完半杯水,感覺眼皮特別重,慢慢睡了過去。

  “又他媽的是催眠?”

  生魂突然出體,見老頭坐在我身體旁邊,嘰嘰哇哇的與我迷糊的身體聊著一些隨意的話題,不著痕跡的灌輸起一個問題。

  打量著自己的無常服,我配合著老頭的話著,身體也跟著說一句。

  當初被當神經病抓進醫院也遇到過這種詭異的情況,生魂已經出體了,身體卻能跟著靈魂說話。

  生魂?鬼?

  問題來了,生魂也是三魂七魄齊全,鬼也一樣,人之所以會死,難道死的就是“被催眠後的這種狀態”死亡了?

  把此時身體的情況比喻成硬碟,靈魂是系統,系統跑出了硬碟,別人在往硬碟里塞東西?想偽造靈魂?

  生魂與鬼的差別,應該就是身體被催眠後生魂出體,身體還有本能思維的這一點。術法殺人,抹殺的是不是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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