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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耐心的聽著她講完家裡事,我說:“您還沒說,亡者怎麼死的。”

  “小兒子找江湖郎中弄了一個偏方,說能滋陰補腎,讓他喝了一段時間……”遺孀說著眼淚唰唰往外流,說:“我也不知道他們父子會搞出人命,前幾個月小兒子給他吃了一種藥丸,他進貨回來在路上頭暈耳鳴,也就是近前又給他吃了一顆再次出現那種情況,然後他就吞了安眠藥。”

  “兒子把老子謀殺了?”我疑惑一聲,說:“不可能只是家暴問題。”

  “他們……他們……小兒子養了藥材市場一家KTV的坐檯公主,他爸去玩也不知道跟兒子有關。兒子知道了這事,說他老子搞他老婆……”遺孀忍著流淚,聲音比蒼蠅還小。我搖了搖頭,說:“公主在老子眼中是交易,在兒子眼中是女朋友?就算公主在兩人眼中重量不同也不至於殺人。”

  “錢。”

  遺孀只說了一個字,埋著腦袋唰唰留起了眼淚,說:“都是我寵壞的,一個月給他十萬他還嫌錢少,還有一些生活小事交纏在一起,他偷偷動手了。等人死了,他怕的不行才告訴我。”

  家暴、溺愛的母親、逆子,三者全齊全了,如果窮沒什麼好爭的,有錢不出事才怪。

  我透過車窗看著五層高的樓房,說:“我知道了這些,會不會被滅口?”

  遺孀呆了呆,噗呲一聲苦澀的笑了。

  “家醜不可外揚,您把這事全說了,家裡肯定出事了,不然不會攤牌。”我說。

  經過遺孀驚悚的敘述,在我看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孝子早上鬼使神差的去洗衣機里弄出洗衣粉當白糖泡了咖啡,送去醫院洗胃醒過來還以為他喝的是糖。

  “您一定要救救他,要賠命讓那死人來找我。”

  我指著黃觀星家的方向,說:“這事我幫不了您,不過可以指點您請一位師傅,鎮上的出馬仙。”

  “不是已經……”遺孀縮了縮脖子,我說:“讓您請的人不是死去的出馬老頭,而是姓黃的一個丫頭。四家鎮名字的由來您應該聽過,那丫頭拜的是黃仙,正兒八經的本土仙婆。”

  遺孀眼神遲疑,委婉的表達讓我出手,轉移話題問:“您夫人呢?”

  “咳咳。”

  嗆了一口唾沫,咳嗽幾聲,我說:“那不是我夫人,那位是省城趙家的千金,過來求緣所以留下來跟著我行了三天道。大早上病算好了,身體還很虛,她家人來把她接走了。”

  “哪個趙家?”遺孀本能的反問,我隨意解釋了一下,她再看我的眼神比之前更信任了。

  知道趙家的人其實不多,但是只要接觸過某個圈子,誰真的厲害即使沒有見過也聽過,遺孀還是知道趙家的份量的。根據她的行為動作判斷,不難猜測她心裡的想法。

  趙家的人有事都找我,我肯定有本事。

  遺孀找鎮上年紀大的一打聽,還真把黃家的歷史給挖了出來,在幾十年前姓黃的大仙非常受尊重,可惜黃大仙那一家裡出了一個皮影攝魂的老太太。

  老太太就是爸爸的姑媽,爸爸清理門戶後,老表一家也就搬走了,黃仙的名聲臭了,至此黃仙在四家鎮除名。

  黃觀星爺爺就是爸爸姑父的親弟弟,感情黃觀星還是黃蓉的小姨。

  姑婆嫁到了黃家、關欣也嫁到了黃家,這裡面絕對有故事。

  聽著遺孀激動的講著黃家當年的風光史,我把對自己有用的信息在心裡整理完,說:“我帶您過去只做個引薦,黃仙肯不肯出手還得看您自己的誠心,記住誠心不是錢。”

  領著提著米與酒、紙錢與香的遺孀,步行到黃觀星家門前,一層的老樓與夢中見的一樣,就連路上碰到的鄉親都與被黃鼠狼帶著入夢境見到的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大樹的樹蔭下隔著幾十米就有一桌麻將,這排房子很有生氣。

  “丫頭?”

  大門開著,屋前晾衣繩上掛著換洗衣服,我站在門口喊了一聲,見沒人答應,看著晾衣繩上的男式褲子和女式內衣皺起了眉頭。黃觀星父親在鬼媽死後消失的無形無蹤,她跟著爺爺長到十幾歲,爺爺去世她就去了棺材鋪,家裡不可能有男人,而內衣的型號完全超標,黃觀星根本穿不了。

  這東西也不會是別人家的,黃鼠狼入夢見到鄉親們對黃觀星都很親切,現實剛好相反,所有姓黃的都不待見黃觀星,認為她是災星,或許那個夢是她所期待的。

  “陳先生?”

  遺孀強壓著焦急,輕輕疑惑了一聲。我用眼神示意無礙,進屋推開房門,發現黃蓉躺蓆子上翹著二郎腿,耳里塞著耳機在看恐怖片,大大的眼珠子死死瞪著屏幕。

  “好看嗎?”我冷著臉,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取下她一隻耳機問。她趕緊捂住胸和小褲,說:“進來也不說一聲。”

  “滾犢子。這是鄉鎮不是大城市,穿個內衣躺翹著腿在床上看手機很有范?”我批頭蓋臉的罵了一頓,問:“黃觀星呢?你沒事吧?你爸出來沒?”

  “我接爸爸出來就來老家了,家裡一個人也沒有,不知道小姨去哪裡了?”黃蓉垂著腦袋,搖了搖頭說:“沒事,謝謝小表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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